旁人見了,以為這是一對身患絕症的母子,即便如此也沒有放棄生活,笑容滿面地在遊樂場遊玩。
腦補後的眾人深表同情。
「嘖,不是偏心大哥,就是偏心媽。」莫為山盯著不斷遠去的兩人,有些酸唧唧地道,「我們是沒有一點存在感是吧。」
「沒聽過有句話嗎?世界上只有媽媽好。」莫觀水聳聳肩,「實在羨慕了,你也可以去演他媽媽啊,反正我們都是在玩過家家嗎。」
「……」莫為山哽咽了一下。
「再說了,我們又不是他真正的親人,你幹嘛總是吃醋啊,演得有點過了啊。」
莫為山:「……我只是覺得小板栗挺可憐的,如果有一天,他發現身邊的人都在騙他,他一直以來都活在謊言之下,發現真相的那天,會怎麼樣。」
「可是有的時候,知道真相就一定是好事嗎。」
莫為山沒有接莫觀水的話,他撓了撓頭,蹲在地上撿了根樹杈,去刨土塊里的螞蟻。螞蟻正在搬運碎食,也不知是有人搗亂還是預感到了要下雨,它們加快了搬運的速度。
從旋轉木馬下來,又是好幾個遊樂項目,填滿了媽媽在莫溧記憶里的空白,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心想我也是有媽媽的孩子。
輪到最後一個遊樂項目——鬼屋時,莫溧碰見了正在出勤執行任務的牧子遇和百里隨。
「這麼巧,又遇見你了。」
牧子遇拉著百里隨走過去打招呼,莫溧循著聲音方向轉過身,身邊的媽媽暗自拉下了帽檐,一副比孩子還靦腆的模樣。
「你旁邊的是?」牧子遇沒看清女人的模樣,只聽莫溧翹著愉悅的小調說,「是我媽媽。」
「哦。」牧子遇禮貌打招呼,「阿姨您好,我是莫溧的朋友,牧子遇,你可以叫我小牧,我旁邊的是我同事百里隨,隨便的隨。」
「你是見一個人就要自我介紹一遍嗎?」百里隨壓了壓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但他的視線一直暗中打量著帶兜帽的年輕女人。
「聞風哥哥呢?」莫溧記得聞風和他們倆是一個公司的。
說起來他也好久沒見過聞風了。
「他啊,還在小黑屋裡關著呢。」牧子遇想到幾天前在洞穴里發現昏睡的聞風時,那個場面才叫人震驚。
洞穴里死了一大堆白蜘蛛,像血紅的雪,飄飄揚揚地鋪滿了石壁、地面。在洞穴深處,有一個被鐵鏈鎖住的人。
是失蹤了數個小時的聞風。
牧子遇當頭腦門嗡嗡作響。當初他們把聞風抓起來都費了好大力氣,最後還是聞風自己稍微清醒了,主動進了禁閉室。
沒有人能抓住聞風,除非他親自給自己鐐銬。
牧子遇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後勤部還有好些時間才能趕來。
他看見聞風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牧子遇猶豫了一下,上前一步。
他聽見聞風喘息著說:「……他走了嗎?」
「誰?」
「……我差點傷害了他。」
「這裡還有誰?」
牧子遇還沒有問出答案,聞風已經失去了意識。
這也成了他現在心中的疑惑。
晴空下,牧子遇盯著莫溧看了好一會兒,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腦抽了,他怎麼又莫名其妙地把聞隊和這個小孩聯繫到一塊了。
「你們也是來遊樂場玩的嗎?」莫溧問。
牧子遇剛要否認,「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百里隨打斷,「是,我們今天放假,過來玩一會兒,你們呢?」
牧子遇奇怪地看了眼百里隨,想問他為什麼撒謊。
百里隨忽視了他遞來問話的眼神,用流露著無害的表情去看面前的母子。
這表情看得牧子遇毛骨悚然,天知道他這個同事笑起來有多可怕,一看就是憋著壞事。
「你幹嘛,在懷疑他們?」牧子遇覺得百里隨小題大做,低聲說了句,「你又用讀心術了?」
「可是他們一看就是普通人啊。」可能是自己家裡也有弟弟妹妹的原因,牧子遇總是下意識偏袒莫溧,「你見過哪個詭異把自己偽裝成一個白頭髮的瞎子啊,這也太惹人注目了。」
百里隨沒有說話,反而是莫溧毫無察覺地說:「我們準備去鬼屋玩,你們要和我們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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