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希望集團那件事已經過去整整一周了。
我竟然睡了這麼久麼。
莫溧揉著腦袋, 繼續在走廊里走,他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 牧子遇邊從病房裡走出來,邊打打電話,「聞隊還沒有醒,什麼, 又有任務了?」
「你在哪,我馬上過來。」
牧子遇走後,莫溧走到他離開的病房前,他思索了一下,推開病房,走了進去,裡面躺著一個纏綿繃帶的人。
聞風。
這個名字躍出腦海,莫溧站在病床邊有點發愣:聞風怎麼也在醫院,他也受傷了嗎,為什麼還沒醒過來?
莫溧目光不經意一瞥,瞥見牧子遇遺落在桌子上的一份病單,他拿起來看了下,是聞風的病例。
聞風也是一周前進的醫院,身上多出受傷,右腿骨折,腦部創傷,目前昏迷不醒……
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莫溧一怔一愣,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開始發呆,開始回想七天前發生的事情。
時間嘀嗒嘀嗒地走,他絞盡腦汁記憶仍然一片空白。
「水……」
病床上的人發出模糊的聲音。
莫溧欣喜,「你等一下。」
他到飲水機接水,把盛滿溫水的紙杯湊到聞風的嘴邊,小心翼翼地喂,「慢點喝。」
「咳咳。」聞風咳得厲害。
莫溧掏出紙巾擦拭聞風嘴角溢出來的水,正要收回手時,被對方拉住。
他的意識不算清醒,但警惕性很高,聲音又冷又無情:「你是誰?」
「我是莫溧。」莫溧被抓得手腕有些發疼,微微咬了下唇瓣。
聞風似乎在思考這個名字,最後應該是想到了,立即鬆開了。
「你醒了嗎?」莫溧盯著他。
他似乎又陷入了沉睡,一動不動的。
莫溧呼出口氣,片刻,他眼睛突然一亮,伸手向前探去。
咦,這是什麼。
莫溧低頭,看著掌心裡黑乎乎的小尾巴,他一路看過去,發現這尾巴似乎連在聞風的身後。
嗯?聞風怎麼長尾巴了?
莫溧擦了擦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結果這小尾巴自己纏了過來,蛇一樣把他的手腕纏了一圈。
有點意思。
莫溧眨巴著眼睛,陪小尾巴玩了一會兒,後面小尾巴指了指水果籃里的草莓,它距離不夠,似乎是想拜託莫溧遞一下。
莫溧挑了個最紅的草莓,小尾巴的末端突然撕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張小狗似的嘴和齒舌,將草莓啊嗚一口吃掉了。
一頓飽餐以後,小尾巴還很感激地蹭了蹭莫溧的手背,像某個奇奇怪怪的毛絨動物。
莫溧像發現了一個新天地,一不留神在這裡待了很久,直到天色漸晚,他才急匆匆地起來,回到自己的那間病房。
莫良喻還沒有醒過來,莫溧有點做賊心虛地鑽回被窩,剛把自己跟個病人似地蓋嚴實,哥哥就醒了。
兩人對上視線,莫良喻似乎還有點不相信,以為自己在夢裡,不可置信地掐了把自己的臉。
莫溧在哥哥第二次掐臉時,率先出聲:「哥哥,我醒來,不是夢。」
莫良喻失神了十幾秒鐘,終於反應過來,猛地抱住弟弟,音色有點濕潤:「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莫溧伸手安慰性地拍了拍哥哥的背脊,「對不起,讓哥哥擔心了。」
「都是哥哥的錯,沒有保護好你。」
兄弟倆你一句我一句,大都是莫良喻問弟弟身體怎麼樣了,莫溧竭力證明自己沒什麼大礙了以後,開始往正題方向引:
「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啊?我為什麼會在醫院裡?」
「你不記得了?」莫良喻似乎並不知道弟弟失去了一段記憶,也感到意外。
莫溧搖了搖頭,「我就記得我最後見了爸爸,然後四周都塌了……哦,對了,最後聞風也趕過來了……那之後的事情,我徹底不記得了。」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莫良喻並不是很願意講,原本想敷衍過去,卻見弟弟一臉期待,他還是心軟了,娓娓道來:
「你還記得你之前和我說,你總是能看見鬼這件事嗎。我當時的回答騙了你,因為你還小,我本意是想給你呈現一個平凡普通的世界的,想讓你像個普通孩子一樣健康快樂長大。」
「但是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是瞞不住你了。」莫良喻嘆了聲,繼續說,「這個世界確實不同尋常,你看見的鬼,是真的。」
「我們的鄰居,光明街這個地方,裡面大多數人都死了。只有那些年輕人是活人,其他老者們……已經死去了很久了。」
莫溧瞳孔驟然放大,嘴巴張得仿佛能吞下一個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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