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升起的太陽光斜斜刺破雲霞,將半露不露的黃色光芒,灑向大地。
借著晨光,劉波越看,怎麼越覺得水面上的黑影像是一個人呢?
劉波心裡忍不住的犯嘀咕。
不過農村出來的泥娃娃,有幾個不是聽著自家長輩的鬼故事長大的。
膽小是不可能膽小的!
自認為膽大的劉波同志,堅定著唯物主義論。
激動著心,顫動著手,劉波拿著魚竿,就將江面上那個越漂越近的東西,扒拉到了近前。
隨後仔細一看。
嘿,還真是一個人!
是一個穿著黑色衣服,抱著塊破木板飄著的人。
劉波試探的叫了一聲:「喂!朋友,還活著不?」
「……」
那漂流物一動不動。
劉波又試探的用魚竿戳了戳。
還是沒反應。
不會真的是死人吧!
劉波有些慌了。
腦子不受控制的想起了童年陰影——山村老屍。
然而下一秒,他又腦迴路清奇的黑了臉,低頭看了看自己魚桶里,黑壓壓的一群小魚,大感不妙。
怪不得今天晚上一「出攤」就碩果纍纍,感情是屍體打窩!
劉波頗為無語的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哼~」
就在這時,一道細微的聲音從耳邊飄過。
劉波按電話的手停了。
他僵著身子站在原地,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劉波又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
「哼哼!」
又一聲呻吟從水裡發出。
「哇——鬼呀!!!!!」
隨即一聲慘叫,打破了寂靜的黎明。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劉波已經竄出了百米遠。
一個急剎,他停住腳步,像是想到了什麼,「操」的一聲,又折身奔回了江邊。
探頭往江里看,果然,那個「浮屍」已經從緊抱著的木板上滑落,掉進了水裡。
此時正被江水淹的直撲騰。
劉波快被這人嚇死了,心臟砰砰的狂跳。
不過現在正是人命關頭的時候,劉波也顧不得抱怨。
再次爆出一聲粗口後,連忙甩下鞋子,小心翼翼的抓住岸邊的野草後,就將半個身子踏進了冷涼的江水裡。
他伸手一把薅住那人的頭髮,把人提溜出了水面,等人不撲騰了,才費上好大的力氣將人拖上岸。
不過這時落水的這人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
於是劉波又是心肺復甦,又是人工呼吸的,忙活了好半天,才終於讓人把水吐出來。
不過水雖然吐出來了,可人還沒醒。
只顫巍巍的動了動眼皮後,又昏了。
這一頓操作下來,把劉波自己也累的夠嗆,他癱坐在潮濕的地面上累的直喘氣,哪裡還有力氣管別人的死活。
等喘勻了氣,劉波又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
麻的!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尋死,尋到了他眼前,這一大早上差點嚇死他了!
說來也巧,天是忽然亮的。
像是最後一片遮擋的雲彩,完成了它的使命,迫不及待的就消失了蹤影。
讓太陽露出了真容,致使漫天的暖陽穿破灰沉的天空,數秒之間便直達大地的每一個角落,驅散空氣中滯留的迷霧。
同一時間,這束第一縷暖光,就穿過劉波的肩甲,落在了那人的臉上。
等看清了地上那人的臉,劉波的喘息都停了幾秒。
下一刻,他又仿佛是受了某種驚嚇似得,發出了一陣難耐的咳嗽聲。
「咳咳咳……」
劉波伸手捂住震痛的胸腔,不可置信的將臉貼近地上的男人。
簡直難以掩飾心中的驚駭。
還真是他!
——邵玉銘。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冤家路窄」。
釣個魚,還能意外救起十年不見的老相好,這不是緣分又是什麼!
只是重逢總是來的讓人猝不及防,這種情況下還能「遇見」也是讓人哭笑不得。
劉波嘆了口氣,在把人繼續丟水裡泡著,還是把人直接原地丟棄的這個問題上犯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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