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要你自己搬嗎?」
這家供應商規模挺大,供應的不只有市面上常見的食品和小零食,還有一些市面上常見的酒水飲料。
這些酒水飲料很多都是成箱成件的,一箱幾十斤都純屬是正常的重量。
邵玉銘看見劉波「細胳膊踢腿」的懷裡,抱著一大箱沉重的飲料累的鼓起腮幫子,走的哼哧哼哧的時候,終於知道這兩天劉波回家後為什麼身上總是髒兮兮的了。
還一直抻腰,顯得很難受,晚上更是藥都來不及吃,沾床就睡。
「是啊。」劉波故作無所謂的說:「也就這點東西,搬一下就好了,其實大半的時間都是開車在路上,倒也沒看起來的那麼累。」
邵玉銘看著劉波剛搬了兩箱就開始加重的呼吸,覺得事實可能並不像劉波說的那樣簡單,並堅定的認為他是在為難自己。
其實劉波說的倒也是事實,和工地上搬磚相比起來,這工作還真沒那麼累。
只不過這十年劉波幾乎都沒幹過什麼重活,猛然一下子就幹這麼「重體力」的活,對他來說的確是痛苦了一點。
「不幹了,我們回去!」邵玉銘奪過劉波手裡的東西放回地上,想拉他回家,但是被劉波拒絕了。
劉波咬牙從地上重新搬起貨物,也不看邵玉銘,悶頭往前走,說:「你當現在工作那麼好找嗎,有的做就不錯了,我可沒資格挑三揀四。」
劉波這話裡面滿是自貶,可也是不爭的事實。
他雖然上了兩年一本大學,但大學畢竟沒畢業,沒畢業手裡就沒有本科畢業證,沒畢業證撐死了也就是一個高中文化水平。
在這個普通本科學歷都快成了一張白紙的時代,他這點文化水平沒有人介紹,哪能找到一個體面一點的工作。
更何況十年間,他根本就沒有過任何的工作經驗。
就這份開車送貨的工作,已經算是他找到的最「體面」的工作了。
事少,不需要與人打交道,工資還可以,每天只要按照老闆的要求把貨送到就可以。
早上與晚上的時候還不耽誤他接劉召上下學,有時候忙空了,還可以提前下班。
怎能不算是一個「復健」期的好工作。
當然,除了累一些。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做人總不能既要又要,他認得清自己的能力。
見劉波這麼固執,又不願意離開,邵玉銘沒有辦法,總不能眼睜睜的就看著劉波這麼「吃苦」。
他便也擼起袖子幫劉波一起搬東西。
然而,這樣高強度的工作劉波沒幹幾天就變得病懨懨了。
大毛病倒也沒有,就是腰酸背疼,四肢酸軟,外加咳嗽,儼然一副「操勞過度」的透支表現。
這幾天邵玉銘就一直跟在劉波的後面幫他幹活,其實大半的東西都是他搬的,沒想到還是把劉波累生病了。
人在眼皮子底下看著還能這樣,這讓邵玉銘自責不已。
劉波病了邵玉銘就想找藉口讓他在家養病,病養好了再去工作,但劉波不願意,他擔心因為這點小毛病休息了,老闆會找另外的人代替他。
說服不了劉波邵玉銘只能隨著他。
不過幹活的時候,邵玉銘也從以前干大半的活計變成了全包,他只讓劉波坐在旁邊做些清點記帳的工作。
偶爾的時候劉波若是「自尊心」突然上來了,非要和邵玉銘一起搬,邵玉銘就會對他說。
「你也不是不干,咱倆這不是分工不同嗎,我搬東西,你開車,這不是剛剛好。」
這也倒是實話,邵玉銘既沒有身份證、也沒有駕駛證、就連工作也是蹭他的。
這樣一想,劉波的心裡就好受了不少,被邵玉銘哄得開開心心的,到一邊的小板凳上坐看他幹活了。
這樣一干就幹了兩個多月,可把老闆和老闆娘高興壞了。
食品店的老闆是一對夫妻,平常的時候都是老闆娘和帶著她離異的女兒守在店裡賣貨、出貨,老闆則負責收貨和出門送貨。
但自從這一家子唯一一個會開車的老闆,不小心摔斷了腿以後,就沒辦法繼續開車送貨了,只能找個送貨的司機幫忙幹活。
本來應急找了一個看起來就「細皮嫩肉」,沒「吃過苦」的劉波,他們就擔心這小伙子幹不了這體力活,肯定是受不了要「跑」的,都打算托人重新找一個了。
沒想到,又來了一個邵玉銘,一個專門開車,一個專門搬貨,兩個人還只要一份工資,簡直不要太賺!
這麼給力又省錢的「勞動力」錯過了還到哪裡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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