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美價廉,來吃的人自然也就多,來晚了等位子要很久,梁昭坐下沒多久後面就開始排隊等位了。
她另外又要了椒鹽魚肚、炭烤脆腸頭和蒸排骨。
粵式蒸排骨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樣,必須用新鮮的小排,剁小塊再浸泡出裡面的血水,直到血水完全出乾淨了才能放調料醃製。
重點是加澱粉反覆抓出漿,要入味和更嫩滑醃製的時間就要久一點,陽江豆豉和花生油也是蒸排骨的靈魂,蒸之前底下還可以鋪一層芋頭或者紅薯,不放也行。
菜還沒有上齊,哩哩就到了。
梁昭舉手招呼:「這邊。」
在門口東張西望的哩哩看到她就立刻露出笑容,快步往這邊走來。
哩哩工作日也穿得很隨意,披肩發扎在腦後,小小的一撮很像小雞尾巴,進來了就拉開椅子坐下,將包包放到一邊。
「跟我還這麼客氣,非請客。對了,你媽情況怎麼樣?好點了嗎?我媽本來想過去看看的,我想你今天應該會很忙亂,就讓她先別過去添亂了,等情況穩定下來我們再過去看你媽媽。你一整天都沒吃?點這麼多,光這鍋粥就夠我們倆吃的了。離婚的事進行到哪步了?這兩天也沒見你說,那天我看到你發褚絮和二奶的照片,丟那星,撲街,做出這種事來還有臉跟你爭撫養權,告她,往死里告!我就不信婚姻法還能站她這種人渣。」
哩哩的嘴就跟機關槍似的噠噠一通說,都不帶停頓的,梁昭幾次想說都插不上話,只能等她先說完了再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撿大概的告訴她。
「咩?!」哩哩差點把剛喝進嘴的粥給噴出來,聲音大到周圍幾桌食客都看過來,她舉起手向被她嚇到的食客做了個抱歉的動作,又把聲音壓了壓,「叼,挪用公款,咁犀利?挪了多少?」
下午梁昭吃了牛腩粉,現在也不太餓,吃的就有點慢,哩哩喝光兩碗粥,她才喝了半碗。
「前前後後加起來也過億了,五年起步。」
哩哩接著倒抽一口氣,驚道:「唔系掛?我叼啊,她怎麼敢的啊!」
哩哩和原身都是小老百姓出身,老老實實長大,兢兢業業工作,從來不敢有任何歪心思。
別說挪用如巨額公款,哩哩身為公司中層管理,報銷差旅費都還不敢作假,批條上都是如實寫的,最多也就公費出差多算一天行程,就這樣還膽戰心驚怕被發現。
梁昭對褚絮挪用公款的事倒沒什麼好驚訝,能做到公司高管,董事會又敢放權,以褚絮的性格要是不往自己口袋裡撈錢才有鬼,只是她對原身太過放鬆警惕,以為原身看不懂那些,更不會拿這些來做要挾自己的籌碼。
確實,原身不會,甚至想過毀掉,然後當作不知道,可誰讓梁昭這個時候穿過來了,還正好撞在這個節骨眼,又正好看見了這份證據。
「利慾薰心,貪唄。」她輕描淡寫給出判斷。
這麼一個爆/炸/性的消息炸得哩哩暈頭轉向,半天才緩過來。
「你打算怎麼做?」
「只要她同意我提出的離婚條件,這份證據就永遠不會見光。」
「不舉報?」
梁昭搖頭,「再怎麼說她也是寶寶貝貝的生母,在一個戶口本上的,她要是坐了牢,寶寶貝貝的檔案上也會有污點,我要為孩子的未來考慮。她要是知道輕重,就應該悄悄把這個窟窿堵上,神不知鬼不覺,事情也就過去了。」
「那萬一被發現……」數額這麼大,哩哩覺得這事遲早會被捅出來。
這也是梁昭最擔心的,就算她跟褚絮離婚,孩子歸她,可從法律上來說生母跟女兒的關係也不會因為離婚而消除,生母有案底一樣會影響到孩子。
「現在也只能希望她會為兩個孩子多考慮了。」
這也是痴人說夢,褚絮要是真為孩子著想就不會出軌,還讓二奶懷孩子,又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梁昭現在的心情也很複雜,既希望褚絮坐牢,又害怕她真坐牢。
她想罵人。
丟那星,褚絮這個發瘟雞。
朋友難得見面,梁昭也不想一直聊原身這些煩心事,差不多之後就問起哩哩的近況。
菜上齊,哩哩抓兩串炭烤脆腸頭在啃。
這可是靚貨,每天限量供應,來晚了都吃不上。
說到自己的事,哩哩更停不下來。
「還是老樣子唄,你也知道的,我手底下這個部門全是臥龍鳳雛,個個極品,個個奇葩,還有資本家的丑孩子,全塞過來讓我帶,叼,死蠢,街邊阿奶的腸粉都俾她們有前途。部門二十幾個人,一大半都是走後門進來的,不是那個領導的親戚就是這個領導的朋友,就我,咩都唔系。老闆點解會提拔我當經理?呵呵,就是因為我哪頭都不靠,她想拿我當平衡翹板而已。表面上我是升職了,其實一點實權都沒有,下面的人唔聽安排,出了事領導又把鍋甩給我,每天上班如上墳,生不如死。」
哩哩大吐苦水,梁昭問她喝不喝酒,她說明天還要上班就先不喝了,等過陣子再專門約一頓酒,不醉不歸。
「行,那你多吃點,化悲憤為食慾。」把菜往哩哩那邊推了推,梁昭靠椅子上掏出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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