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回頭去夜店點幾個。」
沒等來回復,對方應該是睡了,國內這個點是深夜。
酒店的窗簾密不透光,第二天梁昭醒來時都不知道外面是天黑還是天亮。
她擁著被子醒神。
電台的道德經還在循環播放,很催眠,她直挺挺躺回去又睡了一會。
快七點時她才急匆匆洗漱從酒店出來,又在路邊的早餐店打包了粿條。
這是本地一種小吃,也是用米漿做出來的,但跟米粉又不一樣。
她要了兩碗,一碗牛肉的,一碗鮮肉豬雜的。
趕著點來到醫院,護工阿姐已經扶梁媽去上過廁所,也幫忙簡單梳洗過了。
「媽,好點了嗎?」東西還沒放下,梁昭先關心梁媽的傷。
梁媽的右腿被燒火棍打了,有點骨裂,還有頭上的傷,是被抓著頭往灶磚上撞造成的,昨天檢查時醫生說顱內有少量積血,先住院觀察幾天,用幾天藥,如果淤血不能自己吸收的話就得考慮手術了。
剛才護工阿姐說昨晚上樑媽醒了幾次,覺得頭暈,還吐了。
梁昭很擔心。
梁媽靠在床頭,臉色有些白,但精神看著還行。
「好點了,就是頭還暈。」
梁昭打了開水回來,吹涼了給梁媽喝了點。
「有唔有胃口?唔有就放一會再吃。」她另拿了個乾淨的小碗倒出半碗粿條湯。
喝了水梁媽覺得好了點,能吃下東西,飯後吃了藥就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查房的醫生說這是正常情況,讓梁昭別太擔心。
白天梁昭都在醫院沒離開,就中午出去買了個飯,傍晚哩哩和她阿媽過來看梁媽,聊了半個鐘。
第9章 第9章
等梁媽的情況完全穩定下來之後梁昭才抽空回粵東。
阿喜和七嬸在第二天就先回了鶴嶺村,醫院有護工阿姐幫忙看著,梁昭也能放心。
知道她要回來面談,褚絮這個人渣竟然親自開車來接。
梁昭也沒同她客氣,穩穩噹噹坐在后座,直接把褚絮當司機了。
路上褚絮沉不住氣,幾次提起原身手裡掌握的關於她挪用公款的證據,半誘哄半威脅梁昭把證據交給自己就萬事好商量,離婚、撫養權、分財產都可以再談再商量。
「小昭,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但你要相信我真的愛過你,我們還有寶寶和貝貝這麼可愛的女兒,你也不想她們以後沒有母親的對嗎?有什麼事我們都可以商量,不就是財產,我給你,反正這些錢也是給你和寶寶貝貝掙的,你現在想要,拿走就是了。」
褚絮又開始扮演深情人設,說的還挺像那麼回事,但梁昭不吃這套。
她提醒褚絮,「不是我想要,是這些本來就是我應得的,你要不想分財產,當初就別跟我領證,領了證受婚姻法保護,我就有權利分走一半。不過你也可以放心,只要你答應我提的這兩個條件,我手裡的這些證據就永遠不會見光。你說的沒錯,我們有兩個孩子,我得為她們的將來考慮,你去坐牢對她們影響也不好。」
褚絮從後視鏡看過來,這樣油鹽不進的梁昭讓她感覺到陌生,如果不是這張臉,她都懷疑梁昭被人換過了,說話這麼不留情面,一定要將她逼上絕路。
進了小區地下車庫,褚絮還妄圖用虛假的真情打動梁昭,想讓她改變主意。
「小昭,這次真的是我錯了,我跟她斷,再不聯繫,我們還跟以前一樣行嗎?不離婚了,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嗎?」她攔在梁昭面前,深情款款地注視著梁昭的眼睛。
她身上的信息素香味就像是濃烈的香水,熏得梁昭鼻子發癢,噁心反胃。
樹不要皮會死,人不要臉則無敵。
梁昭冷靜地看著褚絮虛偽的嘴臉,心想這人長得也人模狗樣的,工作也體面,怎麼能渣到這種地步,一點廉恥心和羞愧心都唔有。
「到底還要不要談?想談就上去,要不想讓我上去那就在這談,早談完早了事,明天就去民政局把婚離了,我和你兩清,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允許你一年見兩次孩子,她們生日一次,你生日一次,其餘時間我不希望你再以任何名義來打擾我和孩子的生活。至於財產,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這兩天我的律師也跟你談過了,兩千萬,現錢,我不要房產股票基金,趁現在銀行還沒有下班,你可以儘快讓人去辦。」
褚絮眼裡的深情頃刻間轉為惡恨,她死死盯著梁昭,鬆開原本放在梁昭手臂上的手,從包里拿出消毒紙巾當著梁昭的面擦了又擦,好似梁昭是什麼髒東西,碰一下連她自己也髒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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