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看不上樑母這窩囊樣,抱臂冷笑著說:「我動你咩東西?系你跟老情人的照片還是房間鑰匙?我動了又點啊?你吃了我啊。哈啊,你一沒本事,二沒錢,長得還歪瓜裂棗,我媽這朵鮮花插在你這坨牛糞上我都替她虧得慌。你留著老情人的照片做咩?半夜拿來做春/夢啊?人家拋下你這坨爛泥去國外吃香喝辣,你在這裡裝深情?哈……嘔死人了,你衰唔衰啫?一大把年紀了還玩舊情難忘,我沒一把火燒了你房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已經不錯了,你仲想點啊?想快點死然後讓我繼承遺產啊,得啊,你現在就死,我看你舍不捨得。」
她不在乎梁母的舊情人是誰,也不在乎梁母忘沒忘,她氣不過的是梁母將求而不得的怒火發泄到梁媽身上。
梁母被戳到了痛處,「死發瘟!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你算咩東西!」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女兒會打洞,你講我系咩東西?」梁昭滿是諷刺的語氣。
梁母罵她也就是在罵自己,氣得梁母手都在哆嗦。
梁昭惹火不怕火燒大,拍手稱快道:「要被氣死了吧?快點死啊快點死啊。」
被氣昏頭的梁母衝過來要打人。
梁昭臉上的表情一收,抓住梁母的頭髮就把人薅起來抖了好幾下。
梁母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兩腳絆在一塊咕咚往牆上撞,痛得她咒罵不止。
梁昭隨手拎起樓梯拐角處的掃把,一步步將梁母逼到牆角。
年輕時候的梁母身材高挑,梁媽也不矮,作為女兒的原身也是遺傳到了兩人的優點,167的身高放在北方可能不出眾,但在人均身高都不高的粵區,原身絕對算高的了,氣勢起來後就顯得格外不好惹。
這些年梁母被酒精掏空了身體,整個人都乾癟老態,在梁昭的逼視下她像只灰溜溜的老鼠,只能縮起腦袋躲回臭水溝,再透過都沒有指頭大的洞虛張聲勢放狠話,擴散信息素試圖折磨梁媽。
梁昭早防著她這招,不管梁母的踢打直接將人拖到天井扔進水缸,還按著梁母不許冒頭呼吸,把梁母溺得直撲騰,一直喊救命。
在堂屋的梁媽剛才受了信息素的一點影響,臉煞白煞白的,現在也不敢動。
「救命啊!救命啊——」梁母拼了命的掙扎。
梁昭就是不鬆手,冷漠的表情掛在臉上,腦子裡閃過的都是原身幼年時期也這樣被梁母摁在水缸的畫面。
還有梁媽,曾經無數次被這樣按進水裡,不管如何掙扎呼救,梁母就是不放開,還是聽到動靜的村民趕來才從梁母手裡救出梁媽。
她現在要讓梁母也嘗嘗瀕臨死亡是什麼感覺。
梁母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慢慢的就沒了動靜。
嘩啦——
梁昭終於將人從水缸提出來。
「咳……」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梁母趴著吐出好幾口水,渾身濕透,頭髮亂七八糟粘在臉上,剛才攻擊性還很強的信息素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
梁昭掂著手上的掃把,給梁母下最後通牒。
「我跟以前不一樣了,要是把我惹毛了,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你要是想活命就老實點,要是再讓我看到你欺負我媽,哪怕是罵一句,我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如果能想到兩全的辦法,她肯定會讓梁媽跟這種人渣離婚。
她用掃把捅了兩下樑母的側腰,梁母疼得從地上彈起來嘶嘶抽冷氣。
大早晨梁家老屋就雞飛狗跳,左鄰右舍擔心梁母又像之前那樣打人,再打就真出人命了。
「又怎麼了啊,米粉婆你做咩又打人啊,」三娘火急火燎從家裡趕過來,進門才發現挨打的不是梁昭母女,而是梁母自己,「呃……米粉婆你坐地上做咩?衣服也濕了,臉怎麼也……」
三娘咻地把視線轉向神情悠哉的梁昭,她上次回來就把梁母踹進荷塘,還關了雞籠。
梁昭不承認也不否認,臉色一轉,熱情邀請三娘上來喝粥。
「我在家吃過了,就不吃了,」三娘上了走廊,有點不放心的回頭看,「你老母……」
她在猶豫要不要勸勸梁昭,但轉念一想,梁母以前對梁昭母女更過分,現在風水輪流轉,也該讓梁母多吃點教訓,三娘就沒有再勸,進堂屋跟梁媽說話去了。
梁媽已經吃飽了,正坐著剝龍眼肉,已經剝了不少。
三娘也從旁邊挪了張小板凳坐下幫著剝,放嘴裡嘗了嘗味道,然後說:「嗯……你家的比我家的甜,肉也厚,我家的肉薄,剝到手指頭痛完去都沒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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