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蕪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點燃了地雷的引線,還在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要解釋。
梁昭深呼吸,為了避免上演流血事件,她還是不耐煩地解釋了。
「就是無語的意思,還能有什麼意思,你理解能力還能再差點嗎?還是你們緬北回來的腦子都這麼不好使,死蠢死蠢的。」
話難聽到這個地步也沒能讓陳蕪生氣,她只是費解,「說說看,我哪裡得罪你了,怎麼你最近說話老夾槍帶棒的。」
梁昭靠在椅上懶得說,其實她也不知道說什麼,火氣來得莫名其妙,陳蕪是撞槍口上了。
「離婚的事情不順利?沒分到錢?」陳蕪猜測,最近也就這件事會讓梁昭心煩。
梁昭警惕地眯起眼睛,像只深諳陰謀詭計的老狐狸,冷哼一聲:「我沒錢,家底全在這了,你看看能騙走哪樣,哦對了,我老母的腺體應該能賣點錢,今天你應該見過她啊,進門就叼來叼起的那個就是我老母。」
陳蕪回想了一下,當時又不知道梁昭是誰,她對別人的事也不關心,就沒留意,隱約記得是有這麼個人,中午吃飯那會在外面罵罵咧咧的,被梁昭教訓了好幾次。
「你經常跟你老母吵架?」陳蕪的關注點偏得很可以。
梁昭認定陳蕪不正常,腦子肯定是有點那個病的,不然解釋不通這人的腦迴路為什麼會這麼奇怪,難聽話聽不出來就算了,還能說是心大,凡事不在意不往心裡放,可莫名其妙關心她、擔心她算什麼事,她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吧?
梁昭仰頭看天花板,「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賣她。」
「你又不想說。」
不錯,還挺了解她,「那你還問。」
「我又沒問這個。」
「有區別?」
「怎麼沒有,區別大了。」
「呵呵噠。」梁昭是真不想理她了。
陳蕪就像是沒看到梁昭的不耐煩,起身繞著堂屋和走廊轉了轉。
中午她和陳穎幾個人就把一樓轉一遍了,只是沒現在看的仔細。
梁昭拿眼角餘光看她到底想幹嘛,發現她只是好奇屋子的擺設,就閉目養神懶得管了。
「中午看到有幾隻小狗,現在怎麼不見了?」陳蕪轉頭問。
之前撿回來的那窩狗崽都養活了,挺皮實的,總是想跨過門檻來堂屋。
到這吃飯的客人也會過去逗逗它們,還看上了那隻最肥的白面小黃狗,問梁昭賣不賣。
當然不賣,這是她女兒的玩伴,兩個孩子每天起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狗崽,從幼兒園回來也是最先跑去看狗,抱著不撒手,晚上睡覺都想抱上/床。
梁媽在房間裡不知道又翻了什麼東西出來給陳穎她們看,總之裡面是有說有笑的。
梁媽似乎也找到了自己的價值——曬的土貨能得到客人的喜歡,還能賣錢,她高興。
這些天聽來吃飯的客人誇她曬的筍乾好吃,什麼都好,拿到城裡絕對能賣很高的價錢,梁媽就開心的晚上做夢都笑醒。
梁昭看她們一時半會也不會走,自己在堂屋跟陳蕪乾瞪眼也怪尷尬的,就說:「在走廊那頭,你喜歡就去看唄。」
「不知道怎麼走,你帶路。」陳蕪理所當然。
梁昭暗暗磨牙,不情不願起身帶路。
狗崽吃飽喝足正在睡覺,梁昭一靠近它們的小鼻子就抽動,聞到味了立馬睜眼汪汪叫。
白面小黃狗只叫了兩聲就在窩前蹲好,仰起已經立耳的小狗頭,一看就是只沉穩小狗。
它的三個姐妹就膽小怕人,一邊叫一邊往後縮,好像梁昭會要它們狗命似的。
「小沒良心的,」梁昭抓住叫得最歡的那隻狗崽的後脖頸將它提起來,「白餵你們那麼多肉湯,不認人的啊,叫什麼叫。」
陳蕪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伸脖子,想過來又好像有點怕狗。
「給你抱抱?」看出她害怕的梁昭故意將狗崽遞過去。
陳蕪立馬往後退,雙手擋在前面,「別別別……」
梁昭切了一聲,「你這人怎麼回事,想看狗子自己又害怕,痴線。」
「我以為我喜歡狗的啊,」陳蕪還是不敢靠近,同時還擔心梁昭會被咬,「行了行了,你趕緊放回去,小心被咬了啊,打狂犬疫苗很痛的。」
梁昭挨個擼過四隻狗崽,「你被咬過?」
怕成這德行,八成是留下陰影了。
陳蕪把自己藏在柱子後面,探出頭說:「以前收養過一隻很小的流浪狗,給它買了狗窩放在房間外面睡,有天早上我起床路過,它跑出來扒拉我的鞋,我怕踩到它就想用腳把它弄開,結果它張開嘴汪汪汪的一口咬在我腳踝上。」
「……」
「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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