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搞不清她有什麼目的,但是,「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睡覺還用人守。」
就算守也不要陳蕪來守,怪得很,說不定陳蕪會在她睡著之後將她綁上車直接拉到詐騙園區關起來,逼迫她當擦邊主播哄騙榜一富婆花錢,不聽話就打她罵她,對她進行人格侮辱,在她失去商業價值之後再拿她的命向梁媽敲詐一筆錢,錢到帳就答應放人。
梁昭為自己的謹慎點個讚。
「誰讓你穿這麼少的。」陳蕪振振有詞,古板封建到像大清還沒有亡的時候。
梁昭的肺都讓她氣炸了兩個,「你還是別在我面前晃悠了,我怕自己忍不住想打死你。」
「為什麼?」
「還什麼為什麼,還能為什麼,因為你欠揍啊。」
「我哪裡欠揍?」
「哪裡都該揍。」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暴力傾向啊。」
「遇到你之後才有的。」
「不可能,我這麼好的人,你為什麼要揍我。」
「哪個好人會說自己是好人。」
「我就是好人。」
「哈……」
梁昭徹底無語,再躺在這她真怕控制不住自己會動手,她起身找事做。
早上樑媽還念叨地里的豆角太多了,農莊也用不了那麼多,不如曬豆角干,到了冬天還能做燉菜吃,或者泡開了切成小段代替梅乾菜用來當碗扣的底菜,有梅乾菜扣肉,也可以有豆角干扣肉的嘛,味道也很不錯的,不過要用嫩的豆角干,太老的就不合適了,抽絲還塞牙,很難咬得動。
她從屋裡找了個合適的菜籃子拎著去地里,也不遠,就在屋子後面。
梁媽沿著木薯地的周邊種了好幾排長豆角,有綠色的,也有紫紅色的,攀在交叉搭起來的籬笆上,豆角掛的滿滿當當。
人家說葉子多的不怎麼結豆角,因為營養都被葉子吸收走了,倒是葉子少的結很多,還真是,梁媽種的這幾排豆角的葉子都不茂密,豆角卻是很多的,三兩下樑昭就摘了滿滿一籃子,後面還有很多沒摘到的。
「你家怎麼種這麼多豆角啊?」陳蕪跟來湊熱鬧。
就像只蒼蠅,怎麼趕都趕不走,讓梁昭自暴自棄的感覺自己像坨屎,專招蒼蠅。
「想種就種。」
「這也太多了。」
「又不是你家的地,你管那麼多。」
她拿了剪刀過來,一把把的剪比直接用手摘方便快捷,手指頭也不用疼。
「問問也不行,你脾氣真大。」陳蕪幫著摘了不少。
梁昭看在她眼裡有活的份上已經把更難聽的話給收起來了,不然有她受的。
豆角摘回去還要清洗再焯水才能掛起來晾曬,這個月天氣都挺好,只下過幾場太陽雨,不礙什麼事,有什麼東西需要曬的就趁這種時候了。
用廚房的大鐵鍋焯完豆角,梁昭扛著曬到外面架起的長竿上,再回來就看到陳蕪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撓胳膊,紅紅的一大片小疙瘩。
豆角上會有毛毛蟲,梁昭知道所以都會刻意避開,但陳蕪是不常干農活的人,摘豆角的時候誤抓了好幾條毛毛蟲,當時就嚇得臉色都變了,只是沒跟梁昭說,自己默默弄開又接著摘,現在就又紅又癢的了。
梁昭進屋拿藥膏丟給她,嫌棄說:「怕毛毛蟲還跟著去,逞什麼能啊,嬌氣。」
本來就難受,一聽她這話就更委屈了,「我幫你幹活你還凶我,你這個壞女人。」
又來了又來了,說她兩句就委屈,癟嘴要哭,跟寶寶貝貝似的。
梁昭舉手投降,「好好好……」
這人說哭就哭,她可哄不來。
陳蕪吸吸鼻涕,把藥膏遞過去,委屈說:「你幫我塗,我一隻手塗不好。」
「放屁。」
一隻手都能顛鍋炒菜,怎麼就塗不好藥膏,梁昭不慣這種臭毛病,也沒義務慣。
陳蕪蹬了兩下腿,三歲小孩撒潑似的嚷嚷:「就是塗不好就是塗不好,你幫我塗。」
還假哭了。
梁昭瞪大自己的狗眼,震驚到失語。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像陳蕪這種奇葩都能讓自己遇見。
「要不是殺人犯法,我真想給你一鋤頭。」梁昭認命地拿過藥膏,半蹲在地上幫她塗藥。
陳蕪把胳膊伸到她面前,有幾分得意地笑起來,「嘿嘿,快點幫我塗,很癢,難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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