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陳蕪果然高興了,抱著她一直蹭。
梁昭無語望天,還真是好哄啊。
兩人也沒有黏糊很久,在樓上午睡的兩個孩子醒了,迷迷瞪瞪的找媽媽。
「媽媽~」兩個白胖可愛的肉糰子撲進梁昭懷裡,聲音軟軟的喊她。
梁昭心軟的一塌糊塗,將她們抱到搖椅上餵水喝,兩個孩子睡了小半天,渴壞了,抱著水杯咕咚咕咚喝到底。
茶台上擺了兩個大柚子,是今早梁媽從果林那邊摘回來的,也不知道甜不甜,兩個孩子伸手要吃,梁昭就拿了小刀將其中一個的柚子皮從頂端切開,再徒手沿著刀口的邊邊將柚子皮剝下來,露出裡面白白一層的果瓤。
梁昭小時候每逢過中秋家裡都會買兩個大柚子回來擺在供桌上,等過完節吃柚子,她就喜歡撕這層白色的果瓤,一定要撕得乾乾淨淨能看到最裡面的透明那層皮了才停手,寶寶貝貝隨親媽,也對柚子瓤感興趣,伸手要過來抱在懷裡亂扯。
梁昭從來不拘著她們玩這些,還會帶她們去田溝抓泥鰍小蝦、到地里拔草摘花、逮雞逗狗、玩泥巴等等,農村小孩愛玩的一樣不落,每回都把衣服弄得髒兮兮的,回家了就得挨梁媽的訓,怪她帶孩子瞎玩,弄得像泥猴。
只要不是危險的,她就覺得沒什麼,衣服髒了可以洗,但梁媽總是那麼大驚小怪,不許這樣不許那樣,恨不得把兩個胖糰子拴在腰上,去哪都帶著。
要是一會梁媽回來看見兩個寶貝孫女抱著大柚子在那摳,果汁淌得到處都是,肯定會揪住梁昭的耳朵訓斥一頓,哪有這樣當媽的,由著孩子亂玩,看看衣服都髒成什麼樣了,洗都洗不掉,回頭又要買新的,不浪費錢啊。
「別弄衣服上啊。」梁昭象徵性的提醒一句。
兩個孩子低頭專心致志、聚精會神摳柚子瓤,對親媽的提醒充耳不聞,摳出來的瓤掉在她們衣服上,場面只能用一片狼藉慘不忍睹來形容。
梁昭一點都不管,重新拿起一個柚子剝開,一分為二。
自己一半,另一半遞過去給陳蕪。
別看這柚子賣相不怎麼樣,汁水卻很足,梁昭嘗了一口,嗯,還挺甜的,一點不酸。
鶴嶺村種的都是白柚子,紅心柚很少有人種,可能是不太甜,果肉也比白柚子乾巴,別的地方不知道,但梁昭吃過那麼多柚子,紅心柚真的普遍偏酸,能買到甜的都是撞了大運。
她吃柚子喜歡將果肉整片分下來再從上面開口撕開皮,手指在底部用力往上一頂,飽滿多汁的果肉就翻上來了,低頭一啃就能吃到嘴,根本不用擔心果汁會弄到手。
這方面她是熟練工了,很快就吃完了一片,抬頭一看陳蕪,還停留在撕外皮的階段。
陳蕪的手指又長又漂亮,指甲蓋粉粉嫩嫩,素圈的戒指卡在中指底部,回想起昨天火熱下突然觸碰的冰冷,梁昭心頭一跳,立馬轉過頭當作無事發生。
這一大兩小剝柚子的動作都笨拙到讓梁昭無語,要不是她看過不去了,給她們每人剝了兩片,這仨到現在還沒吃上。
她都服了,寶寶貝貝愛玩,把果肉弄得亂七八糟可以理解,但陳蕪這麼大個人居然不會剝柚子,果汁弄得一手都是,滴滴答答往地上淌,等她剝完汁水都流沒了,只剩下乾巴巴的渣渣。
「拿來吧你!」實在看不下去,梁昭一把從她手中奪過柚子。
陳蕪看著她低頭三兩下弄出一片完整的果肉,再蠻橫的將果肉塞過來,立刻就笑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很是得意。
「大寶,你對我真好,好愛你啊,大寶。」陳蕪逮住機會就油膩。
這段時間聽了太多這種渣女語錄,梁昭已經免疫了,陳蕪的嘴是堵不上的,愛說就讓她說個夠,自己就當沒聽見,偶爾刺兩句當作消遣就行了。
「給你剝個柚子就算好啦?你的要求還真是低。」
「那大寶給我生一個孩子唄。」陳蕪得寸進尺。
梁昭真想給她一腳,當著兩個孩子的面說什麼屁話,別說她沒想過再婚生二胎,就是將來有變故她想跟誰好了,也不會要孩子,她就寶寶貝貝這兩個女兒,不會再有第三個的。
雖然只是一句玩笑,但看到梁昭陡然變難看的臉色,陳蕪的小心臟還是悶悶的很不舒服。
她也不說話了,沉默著陪寶寶貝貝剝柚子。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氣氛突然變得奇怪。
梁昭背對搖椅坐著撥弄茶台上杯盞,心不在焉的下場就是被茶壺滾燙的水燙了手指,她嘶一聲,猛地縮回手捏住耳垂——被燙手了都下意識這樣做。
經常做飯的人難免被燙,她都已經習慣了,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有個人比她著急,立馬就把她的手拽過去,看到手指頭紅了,陳蕪的眼圈也跟著紅了。
「也不知道當心點。」她低頭吹了吹,臉上的心疼不似作假。
一絲涼意驅散了燙傷帶來的灼痛,梁昭將目光轉向別處,選擇不去辨別陳蕪的用意。
兩個糰子也懂事,知道媽媽的手被燙傷了,她們立刻放下心愛的柚子,從搖椅爬下來湊到媽媽身邊,圓腦袋挨在一塊給媽媽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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