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去吃屎啦!又回來幹什麼,弄髒你家的大門。」
勇氣上頭的梁媽生出一個牛勁,兩個人都拉不住她,讓她一頭撞上去了。
「媽,你這是幹嘛呢?」梁昭一把抱住梁媽的腰將人護在懷裡,剛才還陰沉的臉此刻笑意盈盈的,甚至還有心思開玩笑,「在門口跳大神啊?你也沒說今天要這個活動啊。」
三娘和七嬸同時鬆了一口氣,朝梁昭拼命使眼色。
梁昭給了她們一個放心的眼神,輕輕拍了拍梁媽的肩膀。
這個苦命的女人還是很瘦啊,但剛才卻迸發出巨大的能量,不要命的往前沖。
梁媽抹了眼淚,抓著梁昭的手將她翻過來轉過去的看,擔憂道:「你上哪去了?小陳找了你半天,都快急死了,打你電話也不接,她剛開車出去了,你們在路上碰見沒有?」
何止是碰見,車都差點撞上了。
「嗯,她一會也回來了。」
她上車離開時往後看了眼,陳蕪還站在原地沒動,當雕塑呢。
梁媽就放心了,才想起來說眼前的事,立馬就指著想溜走的梁母對她說:「你老母一回來就問我要錢,我說沒有她就罵人,肯定又是在外面賭了,這個死發瘟,欠錢了就回家耍狠。」
梁母是看準了梁昭下午不在家才敢問梁媽要錢的,結果梁媽硬氣了不肯給,還跟她罵起來了。
現在梁昭回來了,錢肯定是要不成了的,不想被梁昭摁著打就自能先跑。
開始梁昭就跟沒看到梁母似的,壓根就沒鳥她,現在聽梁媽說了才轉過頭,視線鎖在梁母身上,後者就跟被下了咒,動彈不得。
「要錢啊?」出乎所有人預料,梁昭並沒有生氣,反倒是恍然大悟,「哦,差點忘了,我老母這個月的工資還沒有領,怪我啊,這個月太忙都把這個事給忘了,沒事沒事,不就是錢嘛,我給你拿。」
「阿昭?」梁媽不明白。
梁昭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沒事啊媽,我這就帶她上樓拿錢。」
接著就不由分說的拽住梁母,絕了梁母想跑的念頭,硬是將人拖進門內,還不忘跟眾人說:「不好意思啊,讓大家看笑話了,我先處理點家務事,你們忙你們的。阿嬸,給今天過來吃飯的客人都打八折,再每桌送一碟水果。散了吧散了吧。」
眾人見沒有熱鬧看了,也就散了。
三娘伸長脖子往裡看,有些擔心的問梁媽,「沒事吧?」
總覺得阿昭剛才笑的有點瘮人,而且梁母哪有工資,都是瞎說的。
梁媽對女兒還是了解的,對著梁母的背影撇了撇嘴,道:「阿昭這是不想讓外人看了笑話,哼,耍狠了這麼多年,現在也該讓阿昭收拾她了,活該,發瘟雞,怎麼不死在外面,還回來幹什麼,呸!」
其他人也都在議論,不過梁昭跟梁母的矛盾是有目共睹的,鬧成什麼養都不足為奇。
尤其是村裡的人,她們以前就經常看到梁母咒罵梁媽,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梁昭小時候也沒少挨打挨罵,挺可憐的。
陳蕪一下車就聽到幾個村民在說剛才的事,還談到了梁昭小時候。
「小陳回來了啊。」梁媽看見了她。
「阿姨,這是怎麼了?」她出門時還好好的。
梁媽就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陳蕪一聽梁昭拽著梁母上了樓就忍不住擔心,抬腳就上去。
在梁母消失的這兩天,梁昭就打電話問過了,鎮上的麻將館和隔壁村的私人小賭坊都說沒見梁母來過,她們領教過梁昭的瘋癲,肯定是說實話了的。
梁昭就知道梁母不是去賭,也不是去找雞,找熟人問了問才知道梁母去了市區。
梁母平時一毛不拔,有錢也輸在賭桌上了,沒錢買車票去市區,就只能在鎮上找有車的熟人順路捎她去。
房門一關,隔絕了外界的視線和聲音。
梁昭隨手拿起桌上的菸灰缸掂了掂重量,臉上輕描淡寫的,好像下一秒就會把這玩意拍梁母頭上。
「你、你想幹嘛!」梁母欺軟怕硬,跟個鵪鶉似的抱頭縮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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