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也沒有坐,走到窗邊從煙盒抽出一支煙放在鼻子下輕輕一嗅。
懷孕之後她就沒有再碰過煙,有時候也犯菸癮,但她還是控制住沒有抽,只是拿出來聞聞。
現在也不能抽,珍珠還得喝奶,為了孩子的健康著想她也得忍住。
「不是一直吵著要見我,說吧,什麼事。」她雲淡風輕的,沒有憤怒也沒有仇恨。
梁母卻滿含怨毒的瞪她,張嘴咒罵不止,吐沫星子都噴出來了。
「撲街!冚家鏟,丟你老母!我咒你不得好死啊!」
梁昭嗤笑一聲,回頭看著梁媽諷刺道:「我老母不就是你咯,你罵人就罵人,怎麼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你別得意!」梁母死死盯住她,「以後你會遭報應的!你,還有你媽那個死發瘟,還有你那兩個小野種都會遭報應!我咒你們都不得好死!」
梁昭拿菸蒂輕敲窗框,「給你五秒鐘,想清楚了再說。」
梁母就像被掐住脖子的死鴨子,也就嘴還硬著,她不想跟梁昭示弱,這個死撲街憑什麼!
但她又不得不示弱。
「只要你放我出去,以後我都配合你提取信息素,你媽也不用受信息素的折磨,而且出去之後我也不會跟你們生活,梁家的東西都是你的,怎麼樣?這個條件可以了吧,你穩賺不賠。」
梁昭卻搖頭,她還以為梁母要說什麼呢,原來是這個,真是浪費她時間。
不過既然都來了,她也要給梁母點刺激才說得過去。
「我拒絕,哦,忘了告訴你了,我已經準備帶我媽到國外做腺體摘除手術,她以後都不再需要你的信息素了,這對你來說也是個好消息吧?你一直看不上我媽,做夢都想跟老情人再續情緣,我和我媽就好心成全你們這對苦命鴛鴦,當然了,前提是你後半輩子能再見到你的老情人。」
梁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不!不可能!不可能!」
她發出尖銳的怒吼。
梁昭臉上的諷刺越來越明顯,活在信息繭房的梁母接受不了腺體還能被摘除這個事實,以前醫學不發達,或許不能,但現在就什麼都有可能。
國內技術不成熟不能做,國外可以,只要有錢,而她已經積攢夠了給梁媽做手術的錢,並且通過陳蕪的關係跟國外的權威醫生取得了聯繫。
她和對方已經進行過一次視頻通話,對方說這種手術在國外很常見,技術也很成熟,讓她完全不用擔心。
她將沒抽的煙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如同對戰勝利的女王,踩著梁母已經稀碎的自尊心登上那座象徵著權利的高塔,仰頭接受那頂很有份量的王冠。
「你和你老情人那點齷蹉我都知道,你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你老情人為了能跟富豪順利出國就把那個孩子送人了,現在又想回來找,你一直想打的那個電話是你老情人的吧?怎麼,想讓她來救你出去?別做夢了,沒有我這個家屬同意,誰也不能把你從這裡帶走,就算你變成了一具屍體,也還是要我簽字才行的。」
「梁昭!」梁母徹底崩潰了,她現在恨不得將梁昭生吞活剝。
梁昭不懼怕她的任何眼神,甚至還過來好心告訴她——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生氣,我跟你其實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我不過是頂著你女兒的軀體活在這個世界上而已,我不是你口中的那個梁昭,我是……另一個世界的梁昭,另一個你想像不到的世界。」
梁母憤怒,掙扎,對著她破口大罵。
梁昭直起身慢慢退到門邊,沖梁母揮揮手,「拜拜~」
梁母氣得急火攻心,當場昏死過去。
醫護人員衝進來將她抬走救治,梁昭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到醫院的繳費窗口續費。
她就是要梁母活著在裡面受罪,這輩子都別想出來。
她跟醫生說以後除了她之外,任何人找到這要求見梁母都不能見,電話也不能打。
「你放心吧,我們醫院都有這方面的規定,沒經過你們家屬的同意我們是不會讓病人隨便見外人的,更不會讓她們跟外界聯繫。」
「麻煩你們了。」
對一個人最大的報復不是讓她死,而是要讓她活著受罪,還要看著你把日子越過越好,她只能無能狂怒,被困在一個永遠都逃不出去的地方失去自由,終日跟一群神經病在一起生活,讓她後半輩子都在感受什麼在人間地獄。
走出醫院,梁昭站在門口回望,指尖擦過眉心留下一聲冷笑。
好不容易來一趟縣城,她打算拐進去城區看看,給家裡採購一些生活用品。
縣城不大,紅綠燈壞了都人沒管,路上到處都是亂竄的電瓶車,指示牌也是亂七八糟的。
她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停車,一輛逆行的電瓶車就把她的車給剮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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