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就秦蕊做手術那天來看了下,而且情緒也不太好。
提到陸豐常婉又氣了,「媽,你別說他。他跟兩個嫂子一樣,都是白眼狼。」
自從家裡出事,陸豐早出晚歸行蹤不定,這兩天直接沒回來,常婉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秦蕊嘆氣,「家裡都這個樣子了,你別再跟他鬧脾氣了。你爸這麼久都沒有出來,凶多吉少,以後真有什麼事,他就是你的依靠。」
秦蕊身體還沒恢復,說話有氣無力的,像是在交待後事一般。
常婉直接哭了。
老天爺怎麼可以這麼對她,父親眼看著就要退休了,臨到最後卻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半輩子積攢的名聲全毀了,還會面臨牢獄之災。
只要父親倒下,他們家全完了。
常婉低聲問:「媽,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害我們家?」
常婉也很清楚,自家是被針對了。
秦蕊搖頭,「別想那麼多了。事情已經這個樣子了,好好接受調查,聽上面的安排。沒有什麼害不害的,這只是人家的工作。」
其實秦蕊內心是有一些猜想的。
可那又如何?
又動不了人家,說出來有什麼意義呢,讓兒女心生怨恨,說不定還會惹出事非,到時倒霉的還是自家。
想到這裡,秦蕊還想勸女兒在以後的工作中收斂性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了。
可她很快就意識到,不管丈夫的事如何,女兒的工作已經完蛋了。
秦蕊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讓女兒回去。
「媽,我在這邊照顧你。」
秦蕊搖頭,「不需要,真有啥事護士也能幫忙。你回去吧,剛好讓我靜一靜。」
常婉見秦蕊躺下去了,抹了一下淚道:「媽,那我走了。湯你記得喝,晚點
我再來看你。」
常婉走了,來到樓下騎上自己的自行車,這次沒有回軍政院那邊,而是回了單位的家屬樓。
前兩次她回來家裡都沒人,今天意外,陸豐居然在,還在廚房裡煮麵條。
常婉往沙發上一躺,對陸豐說:「我也沒吃飯。」
其實這幾天她都沒有好好吃飯。
她沒做過家務,更不會做飯。
平時都是別人做好了叫她吃現成的,或是去食堂跟飯館。
只是最近不好意思去食堂了,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眼光。
陸豐多下了一些麵條。
現在已經快四點了,兩人都有些餓,抱著碗先將肚子填飽,之後常婉問陸豐,「這兩天你跑哪兒去了?」
陸豐盯著躺沙發上的常婉不吭聲。
二十七的常婉還是嫵媚漂亮的,雖然現在事業毀了,家裡垮了,但還有利用價值。
陸豐從包里摸出了一沓錢,「我將車賣了。」
車賣了?
常婉驚得坐了起來,正想質問他為什麼要賣車,就聽陸豐說:「這些錢,你拿著,去找找關係,看能不能將爸弄出來。工作那些事不談了,人出來就好。」
常婉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問陸豐,「所以,這幾天你賣車去了?」
陸豐點頭。
常婉嗚嗚嗚地哭了起來,之後撲進陸豐懷中。
陸豐撫著她的發,「別哭了,度過這次難關,我們還能東山再起。」
……
常梓良的事情是二月底出的結果。
他犯下的錯算不上特別嚴重,但還是要在裡面關上幾年。
常婉的兩個哥哥雖然不會進去,但都被單位開除了。
常婉找了不少人,求爹爹告奶奶,終究改變不了結局。
搬出軍政院的那天,母女倆抱著哭了好久。
那天,因為是周末,好多人出來看熱鬧。
田香也在家,不過並沒有往前面湊。
她可不想在這種時候去刺激反派,到時將小反派變大反派就麻煩了。
不過相關情況她還是打聽了一下。
常家的兩個兒子沒出現,陸豐倒是過來了,接母女倆出去。
挺意外的,陸豐居然沒有拋棄常婉。
還以為他早跑了呢。
難不成他轉性了?
田香搖頭,她不信。
常婉沒有被拋棄,大概率在陸豐眼裡還有利用價值吧。
田香嘆了一口氣。
別人的事情她也懶得管,只要那兩人不來打擾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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