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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珏嗯了一聲,沒多看那男人一眼,把楊思煥領到裡屋,才反問:「你覺得呢?」

楊思煥回過神來,重新將心思拉回刑部道那事上,既然是小太監提的,多半是宮裡人,先前以為是齊王,後來又發現刑部由齊王督查,死者永寧侯嫡幼子又是齊王的正君,有這層關係在,齊王是不會保她的。

況且齊王與她非親非故,也沒理由為她這個小人物出手。

而正是因為刑部是齊王的勢力範圍,且那案的死者身份特殊,能在她手下保人的,想必定是個大人物。想到這裡,她低聲道:「是宮裡的人?」

張珏笑了:「是六皇子殿下。」

楊思煥低聲自語:「又是皇子…」

想起早上散朝之後叫住她的小太監。那哪裡是太監,分明就是皇子:本朝高門公子到了十三四歲,左耳垂會穿耳洞,為了成親那日配耳釘,皇室也有這樣的傳統。就好比現代結婚戴戒指。

那「小太監」明眸皓齒,左耳垂紅腫著,看得出剛打耳洞,真的太監是不會成親的,自然也不會打耳洞。裝成小太監出宮的,不用多想,多半就是皇

子了。

「六皇子是唯一的嫡皇子,備受聖上寵愛。」張珏出聲打斷她的思緒,揶揄道:「楊,你當真艷福不淺,看來早晚要做駙馬的,到時候別忘了抬我一手。」

楊思煥回瞪那廝一眼,肅然道:「別亂開玩笑!那位萬金之軀,怎可出言辱沒?」嘴上這樣說,心裡想的卻是另一樁事,著實心煩氣躁。

張珏沒想到她會發這麼大的火,語速雖和緩,聲音卻發起顫來。遂話鋒一轉,說道:「不開玩笑了,其實是太女殿下。」

「太女殿下?」楊思煥眼下閃過疑色。

「我與太女殿下早前就認識,卻沒交情,她那日去刑部有其他事,我試著上前訴了狀,她便順帶將你撈了。」張珏輕描淡寫地說道。

當真如她說得那般輕巧?楊思煥追問:「這樣說來,那日你去客棧跟我說的事,全是從太女那裡知道的?」

張珏望著屋樑:「算是吧,天色已晚,你該回去了。

還有.......我當時試圖提醒過你,你不該接典籍編纂一差。

不過,你既然接了,就該好好做。「語氣老成,像在教導晚輩。

楊思煥撩開簾幔,回望那廝身上的官服尚未換下,正盤腿坐在長几前,目光深邃。

年紀輕輕心思卻沉,說出這番話來,大有老官著新服的即視感。

楊思煥清楚,張珏這廝的厲害之處,不單單在念書上。

不消二十年、十年,抑或是五年後,說不定那廝就能露出頭角。

她提步往外走,身後傳來慵懶的聲音:「慢走,不送。」

***

時光荏苒,花開花落,轉眼間已過了兩年。

傍晚,楊思煥踩著紅霞從長安門下走出,緋紅的袍服迎風飛舞,守門的侍衛對她視若無睹。

像她這樣的小官,進宮前都要侯半天,皇上中午就詔她,她卻在宮外等了小半個時辰,不然也不會這麼晚才出宮。

不過,這些她都不在乎了,站在春風裡,她的心也蕩漾起來。

她昂首闊步走到不遠處,上了馬車。「回家。」

車夫春春應道:「好嘞。」說罷,揚鞭打馬。

去年春天,楊思煥剛因編撰《天時策》升封六品吏部主事,跟著太女下贛州賑災,順路撿了一個孤兒回來,便是春春,這小子天天趕馬接她放衙。

「大人,您看起來心情不錯。是有什麼好事嗎?」春春問。

楊思煥勾著嘴角。

「有嗎?」她有些憂心:方才在宮裡有沒有露出悅色?

她行走官場的兩年,最先學到的便是喜怒不形於色。好久沒這樣,當著別人的面輕鬆的笑過了。

其實也不算是好事,反倒是苦差。

皇上敕封齊王為定北大將軍,將北平封給她。這事不知道被奏了多少回,拖拖拉拉猶豫了兩年,終於敲定了。

內閣大臣們商量之後,上書要求禮部尚書陶鎮東儘快出使北平,親送封令。

而楊思煥前不久被擢升為從五品禮部員外,半年後又要科考了,禮部難得也忙起來,她作為新任員外,業務不熟,暫時頂不上用,整個禮部就她最閒。

這次皇上將她詔進宮,就是叫她隨陶鎮東一道出使北平封藩。

楊思煥捺不住澎湃的心,緩緩捏緊拳頭,顫聲道:「春春,去烏衣巷的首飾鋪。」

「好!」

馬頭當即一歪,拐了個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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