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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承啟擱下手裡的書,上前親身將她扶起。「楊大人請起。」

楊思煥起身時,無意間注意到太女方才看的書正是她所編纂的《天時策》,這是《永宣大典》的天文部分,她花了近一年的功夫才編好,也因此官升一級。

「楊大人不必拘束,坐下說話。」

待楊思煥落座之後,朱承啟感嘆:「母皇下令修典,至今已有兩年多,六藝部分卻遲遲沒有進展。前些日子本宮得命負責大典編修一事。」至此一頓,而後才道:「此事一拖再拖,不便耽擱了。孤看了子初輔編的天文部分,甚是滿意,欲將六藝交與你編。如何?」

朱承啟喚楊思煥的字,一下子就將彼此的距離縮小。但楊思煥卻不敢大意,君是君,臣是臣。

這事她有耳聞,六藝部分並不是沒人編,翰林院前前後後交上去數十份六藝初稿,都被駁回。其中三十多位官員為此被杖責。

所謂六藝,乃禮、樂、射、御、書、數。

當中「數」便是算數,楊思煥自認為問題不大,但其餘的知之甚少,之前科考有涉及,卻是她的短板所在。

「楊大人不願意?」

她回過神來,拱手低眉:「臣不敢,臣只是不擅長,怕誤了事。」

朱承啟微微一笑:「孤既然叫你來,自然是信你的。況且你還是孤親選的貢士。」

話已至此,楊思煥沒有推脫的理由,只好硬著頭皮承了令。

***

楊思煥走後,五皇子朱立恩就來了東宮,不等宦官通報,就闖了進來。

「皇姐,你屢次三番拉攏楊思煥,是何道理?」

朱承啟收筆,屏退左右,沉下臉來說道:「你越發的不規矩了,不經通傳擅闖東宮,之後守門的太監領罰,你自去看著,想想他們為誰受的罪。況你一個皇子,朝中之事豈是你能置喙的?方才你這番說辭要是落到別人那裡,孤與母皇之間必起罅隙,這些還要我教你?」

朱立恩嘴唇翕動,半天說不出話。

這時,不遠處有人唱禮:「帝君駕到。」

話音剛落,一位錦衣中年男子步入東宮,吩咐隨從退下,獨自進了東宮書房。

「恩兒,太女終日忙於政務已經夠累了,你莫要擾了她的清淨。」

朱立恩正在氣頭上,聽帝君語氣不好,就忍不住抱怨:「姐姐是女孩子,累一點也是應該的,父君卻總偏心於她。」

朱承啟聞言目光微爍,抿著嘴唇不說話。

帝君挑眉:「你自小要什麼有什麼,我可有不依你的?是本宮將你慣壞了。本宮聽說,你總想著法子去親近那個小楊大人,本宮打聽過了,人家是有正室的人,難不成叫她娶你回去做小侍?仔細叫你母皇知道,把你嫁到南疆和親去。」說著,又厲聲道:「你一個中宮嫡出的皇子,卻不如其他宮裡的兒子懂事,跑到這裡惹你姐姐不痛快。」

話沒說完,朱立恩就失魂落魄地扭頭跑了,邊跑邊掉眼淚。

當殿中只剩下帝君和朱承啟之後,朱承啟輕嘆一口氣:「是時候為他說門親事了。」

帝君走到朱承啟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柔聲說道:「也好,過幾日本宮就向你母皇進言。」

「在此之前,有勞父君替我將他拘起來。這也是為他好。」朱承啟道。

帝君頷首,突然想起什麼,上前拉起朱承啟的衣袖,只見他潔白的右臂上,橫七豎八地交錯著深紫的淤痕。頓感心痛。「痛嗎?」

朱承啟笑笑:「我若說不痛,父親可信?」

帝君被這話怔住,他的兒子,本應該和其他皇子一樣無憂無慮的生活,卻因他一己私念搭上半生,從一出生就男扮女裝做了嫡長皇女。擔下這重擔。

近日言官彈劾東宮謀逆,朱承啟明知是皇上自己設的套卻只能往裡鑽,自領三十鞭。

想到這裡,帝君心痛不已。「兒啊,你跟皇上認錯不就好了,畢竟你們是母女,那些愚官只是外人。」

朱承啟卻輕描淡寫地抽回手,「父君難不成也糊塗了?那種事情怎能說認就認?

她們有心構陷於我,母皇自是知曉,況且母皇也只是鞭撻我幾下,想搓我銳氣,之後依舊把修典之事交給兒臣來做。

說明我的儲君之位一時半會不會動搖。父君可以放心的回去了。將來我會將這大犁江山奉給承禎,說到做到。」

帝君垂眸,欲言又止,留下南疆進貢的金創藥就走了。

朱承啟扶額,想起前些日子逼問太醫,得知一件驚人的事:皇上病入膏肓,日子不多了。

外人看來永宣帝忌太女,想折東宮羽翼以穩皇權,朱承啟卻明白母皇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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