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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都散去,楊思煥才下了車,抬腳逕自走到書房,狠狠將手中攥著的耳釘擲到地上,積鬱了許久的情緒都在這一瞬間爆發,她靠著門板滑坐到地上,終於啞然大哭起來。

春春安頓完多多,剛出房門就聽到書房這邊傳來的悶響,以為是貓碰倒了書架上的書,並沒有在意,但他還是鬼使神差地走過去推門,卻發現推不開,便知道有人在裡面。

想來也只有楊思煥了,這麼晚了,她人在裡面,卻不開燈,春春想起方才在車裡時,他分明看到楊思煥硬生生從右耳垂上拽下耳釘,那枚雖不起眼,卻象徵著已婚的耳釘。

耳釘多為男子的配飾,戴在左耳上,即為有了婚約,戴在右耳上,表示已婚,女子則很少有戴的,多半是上門兒媳,為了顯示誠意,會戴耳釘表示自己已有正夫,不想在外面再勾搭其他男人了。

而朝中大臣大多是三夫四侍,基本沒人會戴耳釘,只有楊思煥自成親之後,再也沒摘下過它,而今她狠狠拽下耳釘,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春春知道定是自己之前說的話里不好,惹了自家大人不痛快,便敲門道:「大人,是您在裡面嗎?」

裡屋沒有一點聲響,春春繼續道:「大人,您的病剛好,可不能再挨凍了。」

良久,裡面才傳來淡淡的一句:「我沒事。」

春春聞言再不敢多言,只得一步一回頭的

往院外走,他離開,就被一個人從後面喊住:「站住!」

春春回過頭,把手裡的燈籠抬高,才看清來人是縣丞周威。

「周大人,這麼晚了,您是來接表少爺的嗎?」

周威沒有管他,自顧自地亂轉一通,又折了回來,問:「你家大人呢?」

春春想著楊思煥現在心情不好,應該不希望有人打擾,便回她:「這大半夜的,我家大人自然是在睡覺了。」

周威將燈籠一擲:「我去她臥房找過了,根本沒在。」

春春也發現了,這個周威似乎總是仗著自己是楊思煥大嫂的身份,不把楊思煥這個上司放在眼裡,只是楊思煥脾氣好,從不與她計較,但這大半夜的,直接闖到府里、甚至直入臥室找人,實在太過分了。

「大人,不瞞您說,自打門子請假回家過年去,小的就總是提心弔膽,生怕府里丟了什麼東西。這才到處轉轉,可巧才碰見您,敢問您半夜來府中,所為何事啊?」

周威聞言馬上會出他話里的意思,他這是說她是賊?但她顧不得生氣,只是又問他:「你們大人去哪了?出大事了,山匪劫道,放火燒了南山,都驚動路過的官兵了。」

「那叫我家大人有何用啊?」

周威被這話噎了一回,終是冷笑一聲:「是,是沒用了,那勞你通知你家大人一聲,早點收拾行李,回徽州老家去吧。」說著,她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春春的肩膀:「劉都督路過咱們的地界遭了山匪,現在她人在城外安營,大半夜的,別說她一個縣令,連府台得了消息,都快馬加鞭要親自過來請罪了。」

楊思煥在書房,聽到周威的話,便去推開北邊的軒窗,隱約還能看到未被撲滅的山火。

「吹得是西北風,得加派些人手,安排山民撤出來。」

周威聽到推門的聲音,回過頭,看到楊思煥從書房出來,說話的嗓音有些沙啞。

但她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跟了上去:「這個不用擔心,官兵已經在滅火了,相信很快就能撲滅。只是都督那裡不好交代,畢竟是在我們的地界出的事。」

楊思煥踏上還未來得及卸套的馬車,周威一面說話,一面也準備跟著一起上車,卻被楊思煥打斷:「都督也好,府台也罷,現在都顧不上那麼多,只是這火,沒那麼容易被撲滅,很有可能整座山都保不住了,附近的田地相接…」

楊思煥說著話,突然就沉默了,周威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果然方才還很小的火勢,眨眼的功夫已經清晰可見了。看樣子,難道真的嚴重到這個程度了?當真如此,豈不是會有上百畝田的莊稼要被火燒光?

周威覺得頭皮發麻,她來時只想著如何請罪,現在看來,是罪不可赦了。

「上車。」楊思煥道,「我有一個法子,或許可以試一試。」

周威立刻跳上車,坐到楊思煥對面,看了她幾眼,終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哭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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