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休妻還是和離,她都能接受。
但絕對不能以不守婦道這種理由。
男扮女裝進大牢?
非明智之舉。
前段時間聽秦書衍的口吻,好像認識畫像里的人。
可他又不肯說出實情。
到底是從和尚嘴裡問出口合適還是從秦書衍嘴裡問出真相容易?
趙韻婉猶豫不決,心不在焉地走出縣衙,沒看清楚路,竟然被人撞個趔趄。
她不悅地看過去,就見一名身穿紫袍的男人急匆匆衝進大堂。
門口停著好幾匹高頭大馬。
每匹馬旁都有一名身高馬大的兵士。
他們齊刷刷從馬背上跳下來,整齊劃一般扔下韁繩跟著紫袍人衝進大堂。
心知來者不善,趙韻婉悄悄躲在旁邊,觀察著他們的舉動。
第34章 三弟好笨,又沒親到三弟……
趙韻婉和泥鰍躲在鳴冤鼓旁邊,很快聽明白剛才衝進大堂的紫袍人是誰。
「竟然是武安侯,」泥鰍緊張道,「少夫人,現在怎麼辦?」
趙韻婉只想到剷除永昌寺。
後邊的事情,憑她一個商戶之女,怎麼管得了。
「去找三公子。」
兩個人打算去大牢,正巧看見秦書衍過來。
少年公子,風度翩翩。
手持摺扇,閒庭信步一般走過來。
趙韻婉忍不住心頭一跳。
光這副皮囊,也足夠女子為之神魂顛倒。
「三爺,武安侯來了。」
從張昊被抓,到今天已經有三天。
武安侯來得已經算慢的。
「進去看看。」
秦書衍走了兩步,似有遲疑,停住腳步吩咐泥鰍:
「你進裡邊聽聽風聲,別靠前,我和夫人先回去了。」
他說完握住趙韻婉的小手,「咱們該做的已經做完,剩下的就交給知縣大人吧。」
趙韻婉擔心道:「劉大人萬一把張昊放了怎麼辦?」
秦書衍笑道:「我們又不是他的頂頭上司,還管得了他怎麼選擇。」
話是這麼說,可趙韻婉還是擔心,「永昌寺抓了那麼多人,只有這個張昊是主犯。
他再跑了,那些老和尚反口,連定罪的證據都找不到。
總不能找出那些受害者出來指正吧?」
秦書衍沒說話,趙韻婉又說:「那些女子已經夠可憐了。
被人欺負,生下孽子,如果能平平安安活一輩子也算老天開眼。
可萬一打擾人家正常生活,必須要接受世俗審判不說,夫家那關也過不去。
這不是把她們往死路上逼?」
前世三姐和瑤瑤被一起浸豬籠。
就算那樣兇險的情況,三姐都不曾說出真相。
可想而知,這種真相對受害女子來說有多可怖。
比千刀萬剮還讓她們痛不欲生。
「相公,你倒是說句話啊。」
秦書衍沉吟道:「這事
吧,還得看劉大人怎麼選擇,不過不管怎麼選擇,都不會有人去打擾那些受害者,這點你可以放心。」
趙韻婉不太敢信:「你確定?」
秦書衍認認真真地點頭:「確定。」
兩個人相處不久,就算秦書衍是縣主府的三公子,又是秦家族長,說一不二。
可他到底不是當官的。
管不了官場的事。
趙韻婉對他半信半疑。
「如果劉大人放了張昊,想讓這事到此為止,那些女子肯定不會爆出來。
可如果劉大人和武安侯對上……
武安侯讓他找出受害人,可就不一定了。」
秦書衍好笑道:「那把泥鰍交出去。」
趙韻婉心裡氣惱,瞄著他的勁腰狠狠掐了一下。
「讓你胡說八道。」
秦書衍反手去掐她的,「好啊,你敢當街暴打親夫,看我怎麼收拾你。」
趙韻婉害怕他來真的,急急忙忙往回跑。
秦書衍怎麼可能放過她。
小夫妻兩個便當街玩鬧起來。
一個前邊跑,一個後邊追。
玩得好不快樂。
直到被兩道特別嚴肅的聲音制止。
「族長大人——」
「族長夫人——」
是秦家大長老和二長老。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一向穩重、克制、循規蹈矩、遵循禮法的秦書衍,會做出當街嬉笑的行為。
最讓他們生氣的是,他們喊住兩個人時,秦書衍額帶垂下的兩側帶子還隨風飛舞,似是在挑釁他們兩個老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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