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井邊,差役已經將屍體撈了出來,沈硯看看屍體,屍體衣服未濕,看來這口井已經乾涸了。
過了一會兒,沈硯叫差役帶林素她們過來。林素牽著花哥兒走到屍體旁,花哥兒已經害怕的躲到了林素身後,沈硯問林素,「姑娘怎麼稱呼?」
林素想了一下說,「林,素素。」她看了一眼身後的花哥兒沒有什麼異樣的眼神,看來自己說對了,原身應該就叫林素素,這也許也是自己會到這個世界的原因之一。
「好,林素素,還有這個孩子,」沈硯對著她身後抬了抬下巴。
花哥兒探出頭來顫抖的小聲報了名字,「花哥兒。」
「你們倆跟我回大理寺吧。」
林素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夜,就睡在了大理寺的大牢里。沈硯看起來並沒有打算連夜審他們,也許是在等驗屍結果。
作為現代的遺容整理師,偶爾也有與警方打交道,所以相關流程林素大差不差可以想的到,只是眼下這個情況,自己要怎麼才能脫身呢。
身邊的花哥兒已經睡著了,小孩子今天晚上又驚又怕的折騰了半夜,現在在大牢里反而睡的踏實了。月光割裂鐵窗,斑駁的光斑落在地上,林素終於可以靜下來梳理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
她前思後想都覺得自己能夠回去的關鍵就在那個給她蓮花印記的女人,她口中的渡魂者應該是關鍵身份。
按自己曾經看過的那麼多穿越小說,必然會有一個任務需要交給她完成。
莫名在自己身上出現的工具匣子,第一天就碰到的殺人案,種種跡象都表明,也許她需要做的,就是要渡冤死的亡者。
想了一會兒,林素也著實是累了,靠著陰冷潮濕的牆壁她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就有差役敲著牢門來叫醒她們,說要帶她們去問話。
林素大概收拾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髮,用衣袖擦了擦臉便跟著差役出門了。
到了堂上,昨夜那個年輕人已經換上了深紫色的公服,更襯得他面如白玉,除了太過冷麵,人長的還是好看的。
林素心中腹誹了一句,面上仍是沉靜。沈硯見她們已經帶到了,便放下手上正在看的簡書問道,「林小姐昨日睡得可好?」
林素有些不喜他這樣有些刻薄的態度,冷冷的答道,「勞大人費心了,大理寺這大牢實在又硬又冷,不過風格和大人統一。」
沈硯抬眸,「嗯?」
「忘了這不是現代,」林素心裡想,「反正你也聽不懂。」
沈硯見她不再說話,便命書吏開始記錄,直截了當的問道,「本官問你,昨夜你和花哥兒,在朱雀街尾號院中究竟做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你仔細向我說一遍,你說完,花哥兒再說一遍。」
林素心中嘆氣,她所有的記憶都開始於從昏迷中醒過來,連之前是怎麼到那個院中都不知道。無奈之下,她只得按照昨夜從花哥兒口中得知的情況說了一遍,並且強調她被人襲擊所以昏倒,如若有人殺人,那必然就是那個襲擊她的人。
而後花哥兒說的與她幾乎一致,她到的時間比林素略晚,她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黑影從房門裡躍出,林素被撞飛而後暈倒在井邊。她以為林素死了,摸著又似乎還有一絲氣息,無法只得在旁邊守著,後面就和林素醒來以後說法一樣了。
沈硯聽完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但是林素知道,從現場的證據來看,如果沒有旁的有力證據,她們就死定了。她想了想便問沈硯,「沈大人,請問死者是誰?」
「本地富商賈老闆的千金,賈如煙。」沈硯回答後又加了一句,「你是為了說你不是兇手所以才故意這麼問的嗎?」
「因為人確實不是我殺的,我也想知道這件事到底與我有何關係。」林素不卑不亢的回答,「而且,我是專門為死人整理儀容的,如果沈大人不介意,我想去看一眼死者,也許等我洗脫冤屈我還能接個活。」
堂上沈硯輕聲呲笑了一聲,「原來是梳頭娘子,這個時候了還想著賺一筆,也是膽量了得。」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那你跟我來吧。」
等到斂房看清了屍體,林素才知道沈硯說的膽量了得是什麼意思,原來這具女屍的麵皮已經全部被人剝去,殘缺面容下慘白筋膜清晰可見,血肉模糊的眼眶中滲出黑血,嘴唇也削掉了,只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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