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還好，一提，喬嘉忍不住吐槽。

「耍我很有意思？」

「嗯？」徐清霽揚了下眉。

喬嘉：「我第一次給你送餅乾，是你扔的吧。」

徐清霽仔細回憶了下。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喬嘉怒道：

「你知道我當時難過多久嗎。」

「抱歉，當時是我不好。」

這事兒其實喬嘉也記仇很久，她如今終於有機會問出口，「當時為什麼扔我送給你的禮物？」

徐清霽垂眸：「給我送禮物的女生很多。」

喬嘉：「……」

她難免陰陽怪氣，「所以你就這樣糟踐別人的心意？」

徐清霽：「你那餅乾裡面當時放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喬嘉：「什麼？」

徐清霽：「我對堅果過敏，從來不吃，所以即使是你送來的，也不能吃。」

聽到這，喬嘉似是恍然大悟了。

她好像是有幾次聽徐清霽這麼說過，但從來沒把這兩件事情扯在一起過。

這麼一說，倒是可以解釋了。

徐清霽怕她記仇，安慰道：

「要不然你再做一次。」

喬嘉：「你想吃？」

徐清霽：「嗯。」

喬嘉：「不怕過敏？」

徐清霽：「不怕。」

喬嘉冷哼：「沒這個機會了。」

徐清霽也沒跟她計較，笑了笑，然後開始撥弄琴鍵。

他試了幾下，然後就找到了音感。

他給喬嘉彈奏了一首村下孝藏的《初戀》，幾乎是旋律一響，喬嘉就聽出來了這首歌。

那時候，音樂室總是放著這首歌。

聽說，音樂老師是村下孝藏的樂迷。

喬嘉有時候聽著這首歌的時候，會望著窗外發呆。

後來，她去徐清霽家裡面補習的時候，偶然發現他家中竟然有著《初戀》的黑膠唱片。

以《初戀》這首歌為背景，她就在徐清霽的家中補習了很久。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如今都這麼多年過去了。

竟然還能聽到這首歌。

一曲彈畢，徐清霽偏頭看了看正在發呆的喬嘉，碰了下她鼻尖，「在想什麼。」

喬嘉：「還是當年的感覺。」

徐清霽心下一動，「那你對我……」

喬嘉抿唇，解釋道：

「我說的是音樂。」

徐清霽沉默一會兒，然後把手風琴再次放回原位。

他垂眸，站在原地看向喬嘉，「給你準備了房間，你今晚在這裡睡就可以。」

喬嘉本來是看在他是病號加自己債主的份上，不想跟他計較，可他把門鎖上，不讓自己出去，這未免也太過分了。

她正色道：

「我不能在你這住，我得回家。」

徐清霽：「太麻煩了，在這住就好。」

喬嘉有些彆扭：「那也是我的事情，徐清霽，我現在不是你女朋友，你沒有替我做主的權利。」

徐清霽前幾天被她冷落，本來心裏面就不舒服，今天本是想著在她面前裝模作樣一番，此刻又聽到她對自己冷言冷語，眉頭忍不住跳動了幾下。

他看向喬嘉，「你這幾天不理我，是不是因為我媽那天對你的態度？」

喬嘉：「不是，我工作忙。」

徐清霽：「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昨天你出去聚會不是很開心嗎。」

一聽這話，喬嘉忍不住怔住。

「你怎麼知道？」

徐清霽淡淡挑眉，「我不應該知道？」

很快，喬嘉又怒視他，「你是不是收買了我身邊的人？」

徐清霽被她逗笑。

「至於嗎。」

不過他確實知道她出去聚會了，而且昨晚玩的還挺嗨的，她們公司慶功宴，她跟公司裡面的英國小帥哥一直在喝酒聊天，合照還發到了社交網站上。

這些，徐清霽都看到了。

他之前只是隨口一說，建議喬嘉拋棄時越澤，在這邊找個年輕帥氣的男人消遣寂寞。

但他說的這個對象，僅限於他自己。

而不是真的讓她去找那些愣頭青的國外男人。

他看到照片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

但偏偏，照片裡面的男人跟他那天說的很符合。

年輕，帥氣，還很有活力。

喬嘉喝的臉頰微紅，還跟他湊在一起手指比心。

想到那張照片，徐清霽便漫不經心地問她：

「跟你合照的那男人比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