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瀾搖搖頭,說沒事。
林思齊則陪著笑,臉色微腆,「你是和平分手的……吧?我沒踩到雷……吧?」
鄭瀾斂了斂睫,氣息停滯了一瞬。
而後忽地掀起眼皮,雪亮逼人的瞳孔地盯著他,唇邊勾出一抹清倔的弧。
「這是下一個問題。」
秦桃樂了。她聽出鄭瀾這是平白槓上了一股氣。
局面急轉成林思齊和鄭瀾的單挑。
林思齊先輸一局,喝下半杯後,回答了自己有過3個前任。
接著他就敢仗著酒膽繼續問鄭瀾:「分手是什麼原因?」
鄭瀾眼都沒眨一下:「他跟上司牽線介紹的富家女不清不楚,被我發現了。」
她答完才喝,擱下酒杯時,毛孔清透,兩腮漲起紅。
全桌人倒吸一口冷氣。連性子最溫吞的吉他手都罵了句「什麼辣雞」。
邵昱年在旁邊靜坐,骨節修長的手指剝著花生,抿唇望著一桌人玩得熱鬧。
聽到這句,他眼底忽而捲起颶風,涼溫的目光凝在她的側顏。
林思齊又贏了,見對面的女孩子聊起分手從容鎮定,不禁也放寬了心,繼續頗有興致地挖料。
「你們談了多久啊?」
鄭瀾嗓音平靜:「五年。」
又是一靜。
鄭瀾被他們這樣一驚一乍的反應搞得有些煩躁。
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怎麼個個都覺得像是天塌了。
鼓手先出聲:「不信不信。五年的感情怎麼可能一下就分乾淨了?」
鍵盤手白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骨氣啊?我們學妹慧眼識人,好馬不吃回頭草。」
鼓手有個分分合合七八年的女友。這話實屬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他沒服氣:「人心都是肉長的,感情這回事和打鼓不一樣,不可能丁是丁卯是卯的。今天濃情蜜意海誓山盟的,明天翻臉不認人了,這說出去誰信啊——」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見女孩子從暗處扯過來一個清端平整的領口,眼都沒閉,唇瓣就貼了上去。
唇齒相撞,她沒覺得疼,倒是猝不及防地品出了邵昱年的味道。
不是酸的。不是鹹的。
是明前茶的清香。
鄭瀾胸腔里掠過解氣的快意,緩緩合眼。
今晚另眼看她的人,她一股腦都回敬完了。
她等著邵昱年將她推開。
或許他還會擦一擦唇,抿口酒精消毒,克制著憤怒地說一句「自重些」或者「我實在看錯你了」。
一秒,兩秒,三秒,五秒。
他始終沒動。
第6章 改旗「寬心點。我又沒說讓你還。」……
鄭瀾驀地睜開眼,拽著男人領口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她剛要放開,忽然被人擒住了腕,轉而貝齒被撬開,男人的舌尖探了進來,如此自然地裹住她的,簡單的唇瓣相貼猝不及防更進一步,他們融了一瞬。
鄭瀾心底一悸,意識到從這刻開始,主動權已然易主。
她從侵略者變成了送上門的俘虜。
可緊接著,她便被開了恩似的放開了。
像是宣告控制權後,又將唾手可得的獵物放走。
邵昱年的一隻手不知何時托在她的腦後,另只手則捏著她的細腕。旁人看來,倒像是他有條不紊地將她推開一樣。
她有些驚惶地望著他,只見邵昱年垂睨了她幾秒,放開了所有桎梏著她的動作。
燈光黃
暗,看不出他的臉色,只能瞧見他的神情。
溫涼無狀,仿佛剛剛有隻湊上來貼他的流浪貓,他只是揪住後脖頸,將她慢條斯理地拎走。
鄭瀾回過神,望了一圈桌上的人。鼓手的半句話卡在半空,嘴巴張得老大。
她拿拇指抹了下唇,沖他挑眉:「信了麼?」
鼓手肅然起立,壓低了杯口敬她。林思齊也沉默地豎了個拇指。
不溫不火的吉他手則突然評價:「這樣也挺好的。」
「什麼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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