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鋮有種預感。
她是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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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昱年從報告廳出來,隨意往窗外投去一眼。
恰好落在鄭瀾身上。
她大步流星地往這邊走,長裙有些礙事,她索性撩起裙擺,折在腰上打了個結。
骨肉勻停的小腿潔白修長,邁得又快又堅定,像是有什麼急事。
邵昱年眉心緊了緊,找了個靠譜的師弟交代了幾句,自己轉身下樓。
剛到樓下,就將她接了個滿懷。
「慌什麼。」他雙手準確地抵著她的肋窩,引她站穩,「找人?還是出什麼事了?」
鄭瀾定定地瞧他,英挺俊逸的五官散著清淡味道,像幅成色極好的水墨,不該被玷污。
她是氣昏了頭跑過來找他的。
眼下卻有點後悔了。
邵昱年耐心地等了她一會兒,見她一直沒出聲,不禁揚起了眉。
她唇線拉得很直,眼底像剛剛噴發過火山,還散著稀碎零落的餘燼。
他摸了摸她的頭,像在給貓順毛。
小姑娘不知是在哪兒生了好大一場閒氣。
「對我有什麼不能說的。」
他屈起的指節碰了碰她的唇,似乎是在提醒他們前一晚纏綿的吻。
他沒那麼不可沾染。
鄭瀾眸中點著搖搖欲墜的燈,就著最後幾絲沒消散的衝動,對他說。
「我找你。」
「我們去做。」
邵昱年的笑意定在唇邊,疏淡的眸心變了個顏色。
濃稠的,來者不拒的,吸收一切的黑色。
他抓起她的手,慢慢舉到唇邊吻了下,十指交纏,然後牽著她往外走,半步沒停。
邵昱年帶她去了海灣塔的康頓。
一眼能望到的帆船形狀,離明大不遠,同樣坐落在海濱。出入的商務人士大都步履從容,只有他們,步子快得不合時宜。
迫切。
迫切到不留餘地。
甚至有點緊張。
準確來講,緊張的只有她。
她身上冒出熱氣,烘著下巴尖,肌膚在一絲一絲地變黏。
領著她的人仍是一方清端背影。從後面看毫無異常,不像她,氣息都在顫顫發抖。
邵昱年神色淡靜,似乎真的只是同意幫她個忙。
玻璃靜音電梯落得很快,兩扇門在他們面前徐徐拉開。
鄭瀾被電梯裡明亮的光晃了下眼睛,怔了一剎那,回過神來,邵昱年已經邁開長腿進去。
他不知什麼時候放開了她,像是再給她一次反悔的機會。
邵昱年獨自先行一步,站在裡面,給足了餘地似地克制,烏眸卻緊緊盯
著她,用清啞的嗓音問:
「來嗎?」
他朝她伸來半隻手。
檀木香氛的味道很濃,濃到人頭昏腦漲。
她陽穴上的神經一跳一跳,驀地有了絲退縮的念頭。
剛剛有個人對她說,亂來的話就真回不去了。
回不去,她又會去哪裡?
她不知道。
但如果這就是爬上岸的唯一辦法。
如果這就是救命的繩索。
鄭瀾往前跨了一步,手腕剛蹭到邵昱年伸來的指尖,就被咔噠一下扣住。
像是給她上了鎖。
邵昱年屈起指節,敲了下關門按鍵。
門縫間掀起的風最後撩了下她的髮絲。鄭瀾闔了下眼。
逃不掉了。也沒有回頭路。
他將她猛地往懷中一拽,眼裡傾泄出如瀑的沉光,陰靄靄地將她整個人裹了起來。
毫無章法的吻紛至沓來,碰到哪兒算哪兒,頃刻布滿她的鼻樑,臉頰,眼睫,最後堵住她的唇,無底線地吸吮索取。
電梯在攀升,帶著她離海平面越來越遠。
但她卻覺得更加難以呼吸。
等到頂樓時,她幾乎快要溺死了。
她渾噩的餘光瞥見電梯門開了,雙手有氣無力地推他:「到了,先出去……」
想藉機緩一緩,喘口氣。
邵昱年挾著她,箍在她背上的手臂往下滑到腰間,騰出的一隻手扯開了領口的兩顆扣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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