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說他沒談過戀愛麼。
為什麼會無師自通。
「為什麼哭了?」他慢了一點,伏下來吻她的眼淚。
她搖了搖頭,頭扭到另一側,沒說話。
落地窗外,目之所及全是澄澈的湛藍。
風聲太吵了。
吵到她沒聽清門外離開的腳步。
只能看見那簇長廊的光,終於完完整整地投進來。
邵昱年僵了下身子,迷離眸光像是生了鏽,慢慢暗下來。
他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虎口抵在她下巴尖上。
「看著我。」
她在看他,一瞬不瞬,沒有半點偏離。
他猶嫌不足。
「你就是要想著他,是麼鄭瀾。」
他替她撥開擋住眼睛的髮絲,沙啞地笑了下,溫存而耐心。
「那我陪你想。」
他狠絕地往前撞,仿佛失控了的賽車,「你前男友,用著舒服麼。」
鄭瀾的腦子空了一下。
剛剛無論如何也沒完全沉浸,總會分些心神去想門外的蔣鋮會是何反應,惴惴的心思一點也沒逃過他的眼睛。
被他這麼一問,她反而立即一片空白。
邵昱年誤解了她眼裡的茫然,鼻尖噴出絲笑。
「想起什麼來了?怎麼不說話。」
她竭力攏起虛焦的眼神,慌亂辯駁:「不是——」
他打斷她,咬著牙,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忽而脫軌似的向前猛衝,「深麼。」
她控制不住地尖叫了一聲,後半縷還卡在喉嚨里,又聽見
他問:「燙嗎。」
邵昱年又在逼她。
逼她將所有記憶重寫,用當下的感受覆蓋掉過去。
如果她有一絲遲疑,他會毫不猶豫地替她動手。
就像他把著她的手指掛斷蔣鋮的電話一樣。
他正在手把手地教她如何忘記。
又一輪海嘯襲卷而來時,她終於受不住了,伸手將他勾了下來。
思緒清空得一乾二淨,甚至有些空虛,乾渴,急於找下一個甘甜的水源。
她堵住了他的唇。
第26章 掀桌別打了,她在睡覺
午後匆匆下了場雨,至傍晚時,霞光漫天。
畫家無論如何也調不出的顏色,像漿果橘子汁兒潑在了棉花糖里,絲絲絮絮地淌在海天相接的連線。
蔣鋮看著手機刷出的「晚點」狀態,心裡莫名升起點希冀。
他又望了望出發入口旁的扶梯。
幾年前,他趁聖誕假期來明市,臨走那天早上鄭瀾有節挺重要的專業課,最後卡著點跑來送他。
那時她氣喘吁吁地衝進航站樓,長長的絲巾飛在身後,扶梯上冒出個髮絲凌亂的腦袋,東張西望地找他的身影。
她氣惱地看著值機時間越來越近,捶他的肩,「我都快跑死了,生怕趕不上,都怪你,少上一節課有什麼大不了啊。」
蔣鋮堅持不讓她逃課,說怕影響績點排名,申請國外學校時會被卡。
他在意的東西總是冷冰冰的。像在走鋼絲,每一步都謹小慎微。
他說:「彆氣了,這不是為咱們能早點在一起麼。」
等他們真在一起了,又覺得日子像兩塊拼合不齊整的樂高積木,總有些錯位。
誰都沒說,但心知肚明。直到他被磨鬆了意志,半推半就地抽離。
機票很早就共享過去,鄭瀾始終沒回消息。
工作群的紅點數字倒是一直往上冒,他沒點開,很快變成一行刺眼的省略號。
蔣鋮不是個喜歡僥倖的人,但他今天確實在固執地等。
即使十幾個小時前,他從康頓酒店30層下來時,萬念俱灰。
他終究還是等到了人。不是鄭瀾。
邵昱年似乎剛送了人進安檢口,轉身朝他走來時,身姿清長,步履攜風。
蔣鋮第一反應是鬆了口氣。
她這會兒沒跟他在一起,是個好消息。
邵昱年嗓音沉靜得像一汪湖泊,端著絲寒暄的笑,不疾不徐地問蔣鋮:「調研完了?」
蔣鋮哽了下,胸口像揣了塊石頭。
他含混地從喉嚨里吐出個音:「嗯。」
邵昱年面色和煦,透著鬆弛的愉悅感,「結論還好嗎?」
蔣鋮頂著他清淡的目光,卻覺得像是被首席上司當眾質疑一樣,壓迫感自上而下地籠著他。
他屏著氣,僵硬地回:「確實出乎意料了點。」
又補了句:「不過還好。在風險可控範圍內。」
邵昱年聽得彎起了唇,饒有興致地注視著他,從容地點了點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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