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中午……」
不知道這句話怎麼惹著他了,衝擊力猛地加強。
她聽見他的聲音:
「這裡離機場近,我們可以一直到明天上午。」
謝其山不會阻止她的,反正他也阻止不了她。
梁今禾被咬得發出嘶嘶的聲音。
可是到明天,距離現在還有一整個晚上加上午的時間,她會死的。
他竟然是用時間計算,而不是用次數的。
房間掛著的鐘隨著梁今禾的視線搖搖晃晃起來,竟然還有這麼久。
快要死了,舒服得要死了,累得要死了。
……
梁今禾上半身軟在床上,腿搭在他的肩膀上,她如此清晰地看見自己被抬到某種高度,以她的視角甚至能看清他是怎樣用力的。
她側過頭,努力地埋在枕頭裡:
「什麼時候結束……?」
她已經問過很多遍了。
現在他們已經不在鏡子面前,因為那裡的地毯全濕了。
漆黑的夜幕逐漸變成淡青色,已經過了整整一晚。
謝其山俯身,溫厚的大手貼住她的脖頸一寸寸地向上撫摸,將她的頭從枕頭裡掰起來,要她同他面對面的。
他塌腰,梁今禾的整個人都忍不住後撤。
太深了,像是泥鰍不斷地往泥土最深處鑽進去,它根本不管泥土的邊界在哪裡。
她嗚咽著重新把自己埋進枕頭,因為她此時的臉像一隻蜜桃成熟透了的顏色。
但梁今禾想,是一隻被撞壞了,忍不住浸出汁水的桃子。
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梁今禾察覺到他在裡面不動了。
她用手撫摸他的後背,哄他出去,但謝其山偏偏將她壓得嚴絲合縫,沒有要撤出去的跡象。
他甚至喃喃道:
「很舒服,不想出去,一直這樣行不行……」
梁今禾惱怒地在他的背後劃了幾道紅痕。
當然不行,難道他不擔心泡皺了麼。
她竟然縱容他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壞習慣。
但剛剛經歷過太久的,梁今禾的腳趾蜷縮,實在沒有力氣去推開他。
謝其山埋首在她的頸窩:
「梁今禾,這對我不公平。」
「謝二」,梁今禾閉著眼,終於任由他任性地停在裡面,反正也是最後一回了:「公平是一種特權。」
在京北,謝家勢大,謝其山想要什麼模樣的公平,都會有人捧著送到他的面前。
但在這裡,她利用了他,卻可以拍拍屁股瀟灑走人,因為謝其山在這裡的特權不足以支撐他在這段感情里得到想要的公平。
「等我在這裡的任務結束,我也會回國,到時候……」
梁今禾打斷了他的話:「到時候,我們是陌生人。」
謝其山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苦笑:
「真狠……」
梁今禾感到埋首在自己身體裡的炙熱逐漸退散,徹底離開的時候,像一尾無力的魚從溫暖濕潤的巢穴中拔出頭時,魚頭半軟半疲地在她腹部拍打了幾下。
她起身準備去洗澡,只是一抬腰,便感覺有東西汩汩地流了出來。
梁今禾露出懊惱的神情,她貪圖享受,非要他到最後一刻再撕開包裝。
可是兩人都失控了,意亂情迷的時候她被撞得快要散架,那枚方方的包裝掉落在地上,根本沒人想起要用。
謝其山看見她臉上的懊悔,自嘲地扯了下唇。
他仍處在頭皮發麻的強烈包裹感里沒有完全緩過來,身上全是她的味道,甚至最私密的地方都沾滿了她身體中的液體,可梁今禾已經開始後悔了。
謝其山背過身,落寞地坐在床邊,赤裸的後背全是紅痕。
他沒有再糾纏挽留的意思,骨子裡的驕傲和教養是不會允許他做死纏爛打的事情。
況且即使是在兩人方才最激烈的時候,謝其山發現梁今禾的表情也沒有那麼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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