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向松說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房門沒關,夏禾一回頭就看見了他房裡的情況,與她的房間相比,他這裡只能用簡陋兩個字來形容。
陳向松拿了一個冰袋出來,見她看著他的房間出神,自己也回頭看了眼,雖然裝修有些許潦草,但是很乾淨。
把冰袋遞給夏禾,他隨手關了門。
男人,有時候也需要隱私。
意識到自己可能冒犯了別人,夏禾不好意思地收回視線。
「抱歉。」
陳向松微笑回視。
夏禾接過他遞過來的冰袋,看著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抿了抿唇,「謝謝。」
陳向松意外挑眉,「不客氣。」
見她轉身打算回去,他右手抬了下又放下,猶豫道:「你真沒事?」
夏禾轉頭看向他,聲音平靜道:「我沒事。」
陳向松:「……」可以,知道你沒事了。
夏禾回了房間,陳向松也沒打算繼續留在外面,又抻了抻剛才洗的衣服,剛要回去,就聽到樓下有人叫他。
「向松!」
陳向松向下看了一眼,是剛剛打過招呼的孫震。
「有事?」
孫震招招手,「你下來說。」
陳向松:「你上來說。」
孫震:「……行,我上去。」
孫震小跑著上樓,進了陳向松房間就快速關了門,陳向松無語地看著他,說道:「神神秘秘的。」
孫震把門關上又順著窗戶看了眼窗外,確定沒人,才湊過來,說道:「剛我可看見了啊,那姑娘誰啊?新搬來的?」
「就這事?」
「這事還是小事嗎?」
孫震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說道:「你知道,我也老大不小的了,以前咱們院裡年齡相當的姑娘就小王老師一個,但是小王老師你也知道……」
孫震抖了下,「不提她也罷,你覺得我跟今天這姑娘……」
「沒戲」,不等孫震說完,陳向松就直接說道。
「這麼肯定?」
孫震覺得不能夠,他應該也不算差吧,跟面前這人比起來,他起碼是個好人,是個正常人,現在這個社會,正常的好人,這都多難得了。
「非常肯定」,陳向松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是劉姨帶回來的。」
他話音一落,孫震就驚訝地看向他,問道:「咱院這個劉姨?」
陳向松點點頭,「嗯,估計要住一段時間。」
「啊」,孫震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隨後指了指陳向松和夏禾共用的那面牆,小聲問道:「就劉姨以前當保姆那家那姑娘?新聞上那個,父母雙雙燒炭自殺那家那姑娘?」
陳向松聽了皺了皺眉,「你怎麼這麼八卦?」
「八卦怎麼了?沒聽人說嘛,愛八卦的人不容易抑鬱。」
見陳向松這個反應,孫震覺得大約就是了。
關於江城姓夏的富商在破產後攜妻子一起雙雙燒炭自殺這件事,前段時間網絡上鬧得很大,起初不明真相的人都在罵資本家不做人,破產了不想著還錢,只想著逃避責任自殺,真是資本家本色,臨死也要再吸一波血。直到後來那對夫妻唯一的女兒聘請律師告了那些在網絡上給自己父母潑髒水的鍵盤俠,並且澄清,在父母去世前,夏家就已還清所有欠款,這件事才逐漸平息。
而劉姨,也是在看見新聞後趕到江城的,算算時間,劉姨在江城待了差不多一個多月的時間。
「真沒戲?」孫震還是不死心,「她家都破產了,她也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了。」
「有句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向松笑了笑,看著他毫不留情道:「你不配。」
「嘿,我怎麼就不配了?我剛才在樓下都看見了,那姑娘背影柔柔弱弱的,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我都……」
「出去」,他說得越發過分,陳向松直接推著人往外走。
「哎你別推我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我不想聽,出去。」
陳向松一把把人推到門外準備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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