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笑著走到佟言身邊,說道:「有你這麼坑自己男朋友的?」
佟言笑著攬著她的肩膀,看著上方你追我趕的兩人,說道:「我這不是看他們壓力太大,讓他們放鬆放鬆嗎,說實話,我有好幾年沒看見周航這麼開心過了。」
「心疼了?」夏禾側頭看著她問道。
「對呀」,佟言眼裡充滿懷念,「我們高中就在一起,他從少年到青年的所有樣子我都見過,以前他特別愛鬧愛玩,性子也有點急躁,跟現在完全不一樣,那次破產對他的影響很大,你不知道我從海城過來,在車站看見他時的樣子。」
佟言看向夏禾,眼裡有水光浮現,說道:「其實就是一個多月沒見他而已,他就變了,人變得沉穩了,也變得不敢看我了。」
說到這兒,佟言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轉身擦了下眼睛,說道:「看我,這麼開心的日子非要說這些,你別介意。」
「我其實很羨慕你們」,夏禾神色溫柔,「你們是我見過,感情最好的一對愛人。」
佟言愣了下,轉身接觸到她溫柔的神色時,突然覺得有些心疼。
她其實並不清楚夏禾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可卻能感覺到她對生活的倦怠。
她俯身抱了抱夏禾,輕聲道:「你也可以遇見一個很好的愛人。」
夏禾輕笑著回抱她:「借你吉言。」
距離兩人幾十個台階外,正向下走來的兩人在看見抱在一起的兩個姑娘時停住腳步。
周航拿手機打開相機把畫面放大,然後透著相機看著兩人,說道:「夏禾就贏在她是個女的,這要是個男的,今天我一定把他扔山里。」
陳向松看著兩人垂眸笑了笑,說道:「如果可以,請佟言多陪陪她。」
「這用你說?」周航收起手機,「我家言言可喜歡她了,天天念叨她。」
四人爬到山上的寺廟時已經九點多,天氣原因,今天的香客並不多,陳向松和周航佟言進殿祭拜時,夏禾就站在殿外,隨後沒多久,陳向松先其他兩人一步出來。
「怎麼不進去?」陳向松問道。
夏禾輕笑:「我不信這個,進去了反倒冒犯了佛祖。」
陳向松側頭看她一眼,說道:「伸手。」
夏禾神情疑惑,陳向松抬了抬眉:「一隻手,掌心向上。」
夏禾沉默地看了看他,伸出了右手,隨後一個黃色的小三角就被放到了她的手心。
她睫毛顫了顫,抬頭看向站在對面的人。
陳向松微低著頭,神色溫柔,把東西放到她手裡,說道:「消災符。」
他抬頭,目光清潤溫柔,淺笑道:「希望你未來一年可以無災無痛,平平安安。」
夏禾手掌慢慢握起,消災符的尖角扎得她手掌有點痛,她笑了笑,問道:「就只保一年?」
陳向松輕笑:「暫時只求一年,以後的,以後再求。」
夏禾目光微閃,看向旁邊,手臂動下了收回,先是在身前停頓了一下,隨後又有些慌張地挪了挪,最後才把消災符放到自己的衣服口袋裡。
她看了眼山下,霧氣散去後,山下又多了許多遊客。
「沒想到你竟然還信這個。」
「從前不信」,陳向松並排站在她身邊,側頭視線落在她身上,「但是我打算從今天開始信。」
夏禾心臟猛地用力
跳了一下。
她一向覺得自己是個灑脫的人,對除家人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做到波瀾不驚,但來到青城後,她總是很輕易地就被陳向松挑起情緒。
此時,明明感受到他的目光,她卻有些不敢回視。
從前,陳向松態度不明,她可以隨意撩撥他,和他曖昧,可這一次,察覺到他的轉變,她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他。
夏禾睫毛顫了顫,她好像玩脫了。
——
從棲霞山回來,陳向松和周航就進入到忙碌狀態,先是註冊公司,辦理營業執照,隨後刻章,開設銀行基本戶,辦理稅務報到和社保開戶,以及註冊商標,與此同時通過孫震找到一家代辦公司,辦理了出版物經營許可證,一切手續齊全,公司正式開始運作。
此時距離陳向松和周航離職,已經過去20多天。
公司正式運作前一天,陳向松終於有了空閒時間。
給房間做了個大掃除,陳向松把洗好的衣服拿到外面晾曬,他出門時,夏禾正巧要去劉姨那邊,兩人對視一眼,陳向松問道:「出去?」
夏禾神色平淡:「去劉姨那兒。」
說完,她便直接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陳向松眉心蹙了蹙,這是第幾次了?最近他太忙,幾乎沒時間與她單獨相處,僅有的幾次遇見,她似乎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看著她進了劉姨的房間,陳向松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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