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說完，就見涵涵搖搖頭，一臉天真地問道：「奶奶，談戀愛是什麼？」

劉姨：「……」

沒等她想好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就聽她又問道：「什麼是陰陽怪氣？」

劉姨：「……」

劉姨瞬間有些頭疼，看著孫女天真懵懂的眼睛，她試圖解釋，又不知道該從哪開口，最後只能說道：「你好好學習，慢慢就知道了。」

她話剛說完，就聽稚嫩的童聲又響起：「為什麼好好學習就知道了？那奶奶好好學習了嗎？」

劉姨：「……」麻了。

周航吃過早餐和佟言一起從院子裡出來，見劉姨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關心道：「您不舒服？」

劉姨擺擺手：「你上回跟我說的適合孩子的書是什麼書來著？」

周航：「就是一套現在挺火的兒童讀物，有很多科普小知識，今天正好能到，晚上我給涵涵拿回來一套。」

劉姨：「也行，你那還有沒有應付小孩子各種奇怪問題的書，我跟你買。」

周航和佟言聽了看了眼抱著她的涵涵，佟言笑道：「您應付不了啦？」

劉姨嘆氣：「這孩子，現在是活潑了不少，但問題也是真多，我一個老太太，哪知道那麼多事兒？」

周航來了興致：「她都問您什麼了？」

說著他蹲下看著涵涵問道：「你都問奶奶什麼問題了？」

涵涵看著他，脆生生道：「涵涵問奶奶有沒有好好學習！」

周航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劉姨嘆了口氣：「這都不算什麼，昨天晚上我給她講嫦娥奔月，她非要問我嫦娥是怎麼上去的，我說飛上去的，她說為什麼她不會飛，問我能不能給她造個飛船。」

劉姨一臉痛苦，她要能造飛船，現在還用在這賣包子？還能讓那個一直不露面的不孝子氣的胃疼？

周航和佟言則要笑飛了，好笑之餘，周航還不忘鼓勵孩子，說道：「涵涵可以長大自己造個飛船。」

佟言也說道：「還可以做飛行員，到時候就能開著飛機上天了。」

涵涵頓時震驚地看向兩人，眼神明亮又清澈，一副好多問題想問的樣子。

劉姨瞪了兩人一眼：「趕緊走！」

周航和佟言憋著笑跟祖孫倆告別，剛走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祖孫倆的對話。

「奶奶，怎麼才能造飛船？」

「好好學習。」

「那怎麼才能當飛行員。」

「好好學習，少看電視，少玩兒手機。」

「飛行員是什麼？」

「開飛機的。」

「飛機為什麼能飛上天？」

「……」

再聽不見聲音，周航忍不住看向佟言，說道：「小孩子還挺好玩兒。」

佟言也笑：「好玩兒的是別人家的小孩兒。」

周航剛想說什麼，就見身邊竄過去一個小不點，身後還傳來氣急敗壞的叫喊聲。

看著又在抓孫子的李姨，周航搖搖頭：「也不是所有孩子都好玩兒，生孩子這個事還是要慎重。」

佟言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的優點多？」

周航嘴角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後他自然地攬上佟言的肩膀，說道：「說正經的，咱們兩個結婚，要不要孩子隨你。」

「說的好聽」，佟言不為所動，「沒到那一天千萬別給出任何承諾，否則到時候打臉的就是你自己。」

周航聞言嘆氣：「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突然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佟言的話，她示意周航接電話，「先接電話，其他一會兒再說。」

周航看了她一眼，拿起手機，在看見手機上的備註時下意識皺眉，隨後接起電話。

「媽。」

聽到這個稱呼，佟言愣了下，接著就見周航眼睛看著自己，對電話那邊說道：「哪天的票？」

電話那邊說話時，他對著佟言無聲說道：「我媽要來。」

看懂口型的佟言剛要說話，就聽周航又說道：「我們換了房子，這邊住不開，到時候給您和我爸訂酒店。」

佟言聞言下意識看了眼周邊的老房子，心裡已經開始緊張了起來，她真怕人到了，看見他們住的房子，第一句話就是質問她為什麼由著周航胡來。

周航那邊又跟母親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後輕嘆一口氣，說道：「我媽票都買好了，今天就是通知我一聲。」

佟言沉默一瞬沒說什麼，只是問道：「哪天到？」

「下周五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