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完把洗臉巾扔進垃圾桶,又牽著不說話的人出去,到了床邊才問:「怎麼不說話?」
夏禾神情麻木,敬業扮演提線木偶,只有嘴上還是不想認輸:「我在想我是什麼時候殘的。」
陳向松忍俊不禁:「伺候你,你還不樂意?」
夏禾白他一眼,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上床躺下,說:「我不吃了,你吃完就去上班吧。」
陳向松挑了挑眉,說:「行,那你睡一覺,劉姨來了我就走。」
陳向松簡單吃了兩口,還沒等到劉姨過來倒是先等來了王文文,她早上剛回來就碰到回去取東西的劉姨,知道夏禾昨晚進了急診放下行李就匆忙趕到醫院。
一個月沒見,夏禾更瘦了,王文文忍不住看了陳向松一眼,頓時覺得陳向松這人不行。
她毫不客氣地坐到陳向松讓出來的椅子上,對夏禾說:「你人還挺好,知道我在青城沒什麼合得來的朋友,怕我寂寞,又給我變出來一個新朋友來,我那個朋友叫夏禾,你叫什麼啊?叫竹竿嗎?」
夏禾:「……」
陳向松:「……」
夏禾瞪了她一眼:「你平時就這麼給學生上課?」
王文文摸摸她的臉:「你想上我的課?」
見兩人聊上了,陳向松插話道:「你們先聊,我出去一趟。」
夏禾趕緊擺擺手,王文文也點點頭:「放心把她交給我吧。」
陳向松一走,王文文憐愛地說:「瞧你瘦的。」
夏禾笑意溫柔:「真的吃不下,你相親相得怎麼樣?」
「還行,」王文文一眼看穿她轉移話題的心思,無奈地看她一眼,說,「對方是青城大學的老師。」
夏禾一下想起方天。
對方是個大學老師,他毫無勝算。
「你和他約會了嗎?」
「約了。」
「都去了哪裡?」
「法院和中醫院。」
「……」
夏禾皺了皺眉:「以前沒發現你這麼幽默。」
法院和中醫院也能約會,看來王老師病得比她還嚴重。
「是去法院旁聽,」王文文想起旁聽的經歷,有點意猶未盡地說,「還挺有意思的。」
「法院能有什麼意思?」夏禾有些無語,「然後呢?」
「然後就回家了啊,」王文文有些興奮地給她安利,「我跟你說,去法院旁聽不僅不花錢,還能聽到各種精彩的瓜,順便還能學習法律知識。」
「那個男人是法學院的老師?」
「不是,體院的。」
「呵,現在的學體育的已經摳到連約會都不想花錢了嗎?」
「庸俗!」王文文一副你不懂的樣子,「動不動就喝咖啡看電影,要不就旅遊景點打個卡,多沒意思?哪像法院旁聽,多有新意。」
夏禾嘆了口氣,她覺得有意思就有意思吧。
「那中醫院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個,王文文有點不好意思:「他說本著相親要真誠的原則,他應該給我一份他的體檢報告,但是聽說中醫院有按摩正骨項目,特別放鬆,所以邀請我去體驗,順便讓大夫給他把把脈,確定他身體健康,我和我媽都放心。」
夏禾深吸一口氣:「然後呢?」
「沒然後了,我倆順便都讓大夫給看了看,還體驗了一把正骨,挺疼的,但是也挺舒服,」像是怕夏禾以為對方摳,她趕緊補充,「這次花不少錢。」現在看中醫死貴,王文文自己輕易不敢走進中醫院。
夏禾瞬間有點看不懂眼前一臉天真的人,這個親就非相不可嗎?
「你現在回青城了,你們兩個還聯繫嗎?」
「當然了,我們一起回來的,我剛才不是說了,他是青城大學的老師。」
「哦」,夏禾僵硬地回了個禮貌地笑,忘了那個奇葩也在青城了。
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原本就悶的胸口此時更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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