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鳶搖首:「自然不是,皇姐不是說有晦氣的人在,我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處,總覺得不舒服。」
其實她猶豫過要不要和容嫣說,容鈺對她的那點心思,甚至還想要付諸行動,上一次是她僥倖碰到了宋珣,可若是下一次她沒那麼幸運呢?
可這種事情她怎麼說得出口,同父異母的哥哥對妹妹生出了那樣骯髒齷齪的心思,這讓她難以啟齒,且保不齊她告訴了皇姐,以皇姐的性子,說不定會找上容鈺。
又或者皇姐不會直接對上容鈺,而是讓她自己日後小心。
可是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她提到容鈺的時候,語氣明顯帶著不快,容嫣覷了一眼眼神時不時往容鳶身上掃的容鈺,不知為何,她總覺哪裡不對。
可不容她繼續深想,就有好些世家貴女前來與她說話,打斷了她的思考。
她是
最受寵的公主,那些世家知道自己的兒子沒本事尚公主,於是就讓自己的女兒與她結交,更是要捧著她。
所以每每容嫣出宮,身邊都會圍繞著一群貴女。
容鳶很快就被人給擠了出去,容嫣一邊應付著那些貴女,想起方才她說和容鈺呆在一處不舒服,便對著她道:「你就在這園子的別處逛逛,記住,不要出了這園子。」
這話是在提醒她,園子裡是安全的。
容鳶得了容嫣的話,又看另一邊的容鈺被一群少爺公子團團圍住,似乎是要拉著他去府上別處喝酒。
她這才放心地往另一邊去了。
這處園子雖然比不上宮中的南苑,可也別有一番風味。
許是因為今日府上舉辦壽宴,園子中來來往往的都是僕人,又有白露寸步不離地跟在她的身邊,所以她倒是沒什麼害怕的。
她走在羊腸小道上,為了躲太陽,還特意挑選了有樹蔭的地方走。
身邊來往的都是捧著茶水以及瓜果點心的僕人。
「哎呦!」身後傳來身體相撞的聲音。
容鳶回身,就看見一位侍女低頭與白露不住地道歉,而白露身上的衣裳被茶水洇濕了一塊,她身上穿的是淺色的宮女服,所以那一片水漬看起來很是明顯。
「怎麼做事毛手毛腳的!若是在宮裡那還得了!」白露眉毛擰緊,她抖了抖濕掉的衣裳,一臉慍怒。
那侍女見過宮中人的穿著,便知道她是容嫣身邊的宮女,聽到白露的責罵,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她抽出帕子要給她擦拭:「是郡主那邊急著要添茶水,奴婢一時著急,沒有注意,這才犯下錯,姑母饒了我這一次吧!」
白露推開她拿著帕子的手,抬頭看見容鳶正站在身後,想了想,便道:「罷了,你這茶是送不成了,我穿著這衣裳也不成體統,你帶我去重新換一身乾淨的來。」
侍女立刻會意,知道她不會再計較此事,忙點頭,可是看見容鳶後,又有些遲疑:「府上下人們住得地方離園子有些距離,姑母若是離開,貴人怎麼辦?」
突然被提起,容鳶這才道:「無事,白露姐姐,你先跟著她去把這身衣裳換下,我就在園子裡,不會有什麼的。」
白露仍舊不放心,叮囑道:「那五公主不要走遠,奴婢很快就回來。」
容鳶嗯了一聲,目送白露跟著那名侍女離開。
反正這園子處處都是人,而且容鈺也被人拉走了,她大約不會碰上什麼奇怪的人。
這般想著,她繼續沿著小道往前走。
只是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周遭的僕人漸漸沒了,不遠處是一道月洞門,透過這道門能看見另一處的風景。
那邊種了好些竹子,看著很是清幽,她想著竹子沒什麼好看,正要轉身往回走,卻突然聽見月洞門那邊隱隱約約傳來談話的聲音,雖然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麼,可其中一人的聲音她很是熟悉。
是宋珣。
他不是跟在皇姐的身邊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若是皇姐找不到人,一定會生氣,然後又會生出許多折磨他的法子。
屆時頭疼的人又會是她。
理智上告訴她不要去看,可是好奇心卻驅使著她的雙腳往門邊走去。
走到門邊,仍舊是聽不清楚談話的內容,她想來都來了,看一眼應該可以吧,於是她整個人扒在門邊,悄悄探出了半個頭,視線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只見緊密的竹子間,宋珣背對她站著,而另一個人卻被茂密的竹子給擋了個嚴嚴實實。
到底在說什麼?
容鳶好奇得抓心撓肝,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她泄氣地把歪出去的身子扳正,背靠在牆邊,半晌才懊惱自己為什麼要做種偷偷摸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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