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等自己嫁了之後,容嫣搬去了公主府,她應該還能時時去找皇姐。
有皇姐在,嫁人或許不會是什麼可怕的事情。
而且如果嫁了人,容鈺對她的那點心思就會歇了的話,她會選擇嫁人。
反正她這一輩子,嫁人是做不了主的,那還不如交給皇姐,興許皇姐會替她挑個好的,至少這樣能讓她好受一些。
最終她還是點頭:「那便由皇姐做主了。」
容嫣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不知道以後是誰能娶到你,倒是便宜他了。」
容鳶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回到碧霄宮的時候,岫雲三人立刻上前圍住了她,她們的臉上皆是擔憂的神情,尤其是岫雲,她拉著容鳶上下打量了一下,才道:「聽說公主在馭獸園替宋公子求情了,三公主素來不喜有人替他說話,她沒有因為這個而為難公主吧?」
容鳶見她們面上的擔憂不似作假,心中一暖,勉強笑道:「沒有,皇姐還說要給我找個夫婿呢。」
雖是笑著說的,可是岫雲總覺得她並沒有很高興,於是小聲問她:「公主可是不想這麼快嫁人?」
容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聽到容嫣說要給她挑個世家公子時並沒有高興,這對旁人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她心裡最深處,卻隱隱生出了一股抗拒,她不知道這情緒是如何來的,最後只能歸結於自己還未準備好嫁人。
這些自然不能告訴岫雲,她淺笑道:「皇姐能費心替我挑選未來的夫婿,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好了,我累了,要睡一會兒。」
誰知道這一睡,她又久違地夢到了前世的事情。
那時候皇宮被叛軍攻入,她被叛軍抓了去,那些將士見了她,無不眼冒精光,眼神貪婪地看著她,直到被那些男人團團圍住的時候,她絕望地生出了自戕的想法。
夢裡被人按住的感覺太過真實,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那些人不顧她尖聲的叫喊,上手要去扒她的衣裳。
耳邊全是充滿惡意的笑聲。
直到她口中傳來血腥味的時候,正要撕開她衣襟的人胸前突然開出了一朵血色的花,泛著冷光的劍尖穿透了他的胸膛,劍尖上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那男人就這樣睜大了一雙眼睛,口中流著血看著她,許是本就處於極度驚懼之中,她竟是沒有再被這畫面給嚇到。
周圍瞬間噤聲,一隻腳從後面把這個已經死掉的人隨意踹倒在一旁,而後,她聽見了熟悉的清冷的嗓音:「我有沒有說過,不要碰這些女人。」
面對美色,總有人會仗著從龍之功,覺得自己有功績在身,就算是犯了錯,也不過是小小地懲戒一下,畢竟與女人比起來,他們這些功臣自然是比較重要的。
所以這群人才敢對容鳶出手。
然而現在,他們錯了,眼前的男人,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那般好說話。
見他眼都不眨一下就把人殺了,幾人一臉驚懼,瞬間全都跪伏了下去,背後冒著冷汗。
容鳶這才抬眸去看他,這一眼,竟是讓她又驚又怕,那個兩個字她卡在了她的喉嚨,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男人一身玄衣,血色與黑色融為一體,唯有臉上沾了幾滴血,襯得他面色如玉,可在容鳶看來,他比那些人還要恐怖。
他蹲在她跟前,冰涼地指腹拭去她唇角的血,命令她:「鬆開牙齒。」
這時候容鳶才把咬住舌頭的牙齒鬆了,她原本是準備咬舌自盡的,與其活著遭罪,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口中的血腥味散開,她正要咽下去,下巴卻被人用手鉗住了,「吐出來。」
仍舊是冷冰冰的帶著命令的語氣,可她不敢忤逆他,只是要沒有痰盂,她不知道要往哪吐,就在她糾結的時候,眼前出現一個茶盞。
她小心翼翼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發現他的神色仍舊是冷淡的。
血腥味實在是太難聞了,她最後只得拿茶盞當痰盂,把口中積攢的血沫吐到了裡面。
她雙手緊緊握著茶盞,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如何處置她,畢竟她是亡國公主。
她想了好幾種自己的死法,卻唯獨沒有想到,他會將她幽禁在後宮之中。
可明面上是幽禁,卻又好吃好喝地待她,每天還會在下朝的時候,前來她所在的碧霄宮看她一眼,仿佛是想確認她是死了還是活著。
這樣的日子,讓她一度忘記了自己是亡國公主。
她以為這一回的夢會和前世一樣,卻沒想到畫面一轉,她被暗自揣摩聖意的宮人下了藥,送到了他的榻上。
原以為他會拒絕,誰知道一夜荒唐。
那雙墨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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