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媗那時聽完輕蔑一笑:果然是個不安分的,嫁了人還敢勾引別的男人。
所以她越發對這個女人生的孩子,也就是容鳶不滿,若不是容鳶現在得了容嫣的喜歡,她還想要繼續變著法欺負對方。
若容媗只是貶低容鳶的話,容鳶大約是會繼續裝鵪鶉,不會說什麼反駁的話。
可即便是從出生起就沒見過娘親,但是對她來說,娘親是給了她生命的人,所以她不允許有人詆毀自己的生母。
她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上容媗,「皇姐這話是什麼意思,父皇寵愛誰是父皇的事情,難道你這是在責怪父皇從前寵愛我母妃嗎?而我身為公主,皇姐同樣也是公主,皇姐這樣說我,不也是在罵自己?」
這些話落在容媗的耳中,她瞬間氣紅了一張臉:「以前看你柔柔弱弱的樣子,原來都是裝的,你這話明明就是歪曲!你身份低微不受父皇的寵愛,和那些宮人有什麼區別?也配和我相提並論!」
眼下這種場合不適合吵架,容鳶也不想跟她吵架,只得拿袖子掩了一半自己的臉,露出一雙眸子無辜道:「可我再不得寵,也還是公主,皇姐有本事就讓我做不成公主呀。」
容媗自然沒有這個本事,她看著那雙清澈的眸子,恨不得上去撕了容鳶。
她咬牙道:「你不過是入了三皇姐的眼,我今天不與你一般見識,日後等著瞧!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放完狠話,她發現崔玉宸的目光還在她們二人身上,她立刻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努力做出端莊的模樣來。
而容鳶,早就習慣了容媗對自己狠話,自然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反正她每次都這樣。
只會嘴巴上說說。
而且欺負人的手段也是不痛不癢,她完全沒當回事。
祭壇的流程有些複雜,到了上香的環節,如容鳶一開始所料的一般,以她的身份地位,確實沒有資格給祖宗上香,她倒是樂得清閒,趁著皇帝帶著人上香的時候,一個人跑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乘涼。
春末夏初的天氣已經開始變熱,她坐在廊下的欄杆邊上,遠遠看著皇帝一行人在太陽底下祭拜祖先,她甚至還能看見一些大臣偷偷用袖子擦額頭上的汗。
容鳶拿著帕子當扇子給自己扇風,她轉了個方向避開陽光,不再去看那邊。
正當她想著祭天什麼時候能結束時,一道影子在她的側後方出現,她不解地轉頭,看見的卻是一張有些眼熟的臉。
崔玉宸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容鳶,他原是和幾個好友一同觀看皇帝
帶著朝中大臣祭天,但是沒有在上香的行列中找到容鳶的身影。
這才四下尋找,沒想到在無人的角落看到了她,她的身邊沒有人,他想正是可以單獨和她相處的好機會,他難掩心中的激動,原是想著這樣的場合不能冒然唐突了她,可雙腿還是不聽使喚地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
面對那雙帶了疑惑的眼睛,他頓時有些緊張,半晌才對著她拱手道:「見過五公主。」
容鳶看著眼前朝著自己行禮的人,在腦海中想了一下,片刻才想起來這人是誰,她輕聲道:「免禮,你是上次在姑母園中的崔公子?」
崔玉宸沒想到容鳶這麼快就想起了自己,頓時心中覺得歡喜,他看著這張把你薔薇花還要嬌艷的臉,努力壓下心中的驚喜,才低聲回答:「正是,難為公主還記得在下。」
說完他見容鳶沒有要接話的意思,思索了一番,覺得能見到她的機會很少,不如就趁著眼下把自己心中的愛慕說出來,他輕咳了一聲,臉上換上了深情:「不瞞公主,我第一次見到公主的時候,就心悅公主,那日回去後,我每天都在思念公主,若是公主不嫌棄的話,我會讓父親去求陛下給我和公主賜婚。」
容鳶愣住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們加上這一回才見過兩次?
難道一見鍾情這種事情真的落在了自己身上?
然而她心裡並未生出任何的歡欣,她愣了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該如何斬斷這朵桃花。
突如其來的表白打得她措手不及,她抬眸看著眼前臉色通紅的男子,有一瞬間如鯁在喉,思考了一會兒,到底是選擇了比較委婉的說辭:「崔公子的心意我知道了,可是我與你之間並不相熟,要不賜婚的事情還是算了?」
前世並未出現這樣的情況,許是因為皇姐帶她去了安陽姑姑的府上,才會出現這個插曲。
崔玉宸哪裡管得了這麼多,他覺得容鳶是因為害羞,才說出這樣的話,畢竟以他的相貌家世,很少有人會拒絕他,於是立刻表態道:「無妨,等公主嫁給我之後,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熟悉,聽說公主在宮中過得並不好,我們崔家雖然比不得皇室,但是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公主受委屈。」
其實在安陽郡主的府上見過容鳶之後,當晚回去他就找了父親,說要娶她的事情。
只是在父親眼中,他更看中四公主容媗,但是誰都知道四公主容媗早就在宮中養了面首,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
而容鳶卻不同,在他看來容鳶單純又乾淨,最重要的是她背後沒有誰撐腰,如果嫁給他,他就是她最大的倚仗,也只能依附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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