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只是和他見過幾次面,只是她死的時候,彌留之際看到了他,而且他好像還哭了。
那時候她什麼都聽不見,只能看著他的口型,猜測對方說的是對不起。
可他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呀?
容鳶不解,這些想不通的事情,索性便通通都不再去想。
眼下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宋珣會不會因為她咬人的事情而生她的氣。
如果因為這件事記上了,她還得想想怎麼給他順氣,而且她承認自己確實不該隨隨便便把他要密謀的事情掛在嘴邊,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可是滅頂之災。
再者換了旁人,要是她當著旁人的面拿這種事來威脅,說不定她早就被人
給滅口了。
所以宋珣當場沒發作,還留著她一命,可以算得上是心善。
要不還是找個時間給他道歉?
畢竟她以後還要靠他,若是他們之間鬧掰了,指不定等他登基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收拾她。
想到容嫣在地牢里的慘狀,她在六月天生生打了個寒顫。
還是尋個機會主動道歉,求得他的原諒吧......
與性命比起來,尊嚴算什麼,她是死過一次的人,自然知道死的時候有多難受。
如今她的命寶貴得很呢。
*
宋珣站在屋中,燈光之下,他伸出那隻被容鳶咬過的拇指,發現上面還有一圈小小的牙印,牙印上有一點淤血,但是卻沒有破皮。
她到底是沒狠心把他的手咬得皮開肉綻,還真是一如既往地窩囊。
寂靜的屋子裡出現一抹突兀的嗤笑。
可看著那圈淺淺的牙印,拇指上被咬過的地方,似乎又出現了酥麻的感覺,他眸色一深,垂下手去不再看它。
「使團那邊有什麼消息?」
油燈上的火苗小弧度地晃了晃,宋珣緩緩出聲。
影九這時候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單膝跪在他的跟前,「回殿下,屬下今晚跟著南召國大皇子,見他在宮宴上見過五公主之後,回去沒多久,就召集了身邊的使臣關在房中密談,談話的內容有無涉及到五公主,屬下實在沒能聽見,大皇子做事很謹慎,怕被發現屬下不敢靠得太近,所以並未聽清楚那些內容。」
宋珣掃了一眼手中拿著的一封密信,一時之間沉默不語。
信裡面的內容和容鳶的生母有關的,只是能查到的東西並不多,所以他也不確定,容鳶的生母如今是否還在人世。
當年君奪臣妻的事情皇帝做得很隱秘,且那臣子又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小官,妻子被皇帝奪去,又聽聞相愛的妻子在宮中難產而亡,傷心之下便辭官而去,從此不知所蹤。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宋珣也是發現容鳶性子與容家的這些人完全不同,才開始讓人去查她母妃的事情。
只是事情過了這麼多年,很多細枝末節都難以辨認,查起來很是麻煩。
甚至他還讓人去了陵墓,開了容鳶生母的棺槨驗證真假。
最後只查到容鳶的生母曾經是南召國的人,三十幾年前南召國與鄰國之間的衝突上演到了兵戎相見的地步,容鳶的生母就是在戰亂中與家人走散了,兜兜轉轉來到了燕國京都。
容鳶的生母,有可能是南召國的皇室中人。
他今晚去找容鳶,也想試探褚邑有沒有與她搭上話,看她那呆呆的樣子,估計是還沒有。
「繼續盯著他。」宋珣把手中的信放在火苗之上,很快火苗就把信件燒成了灰。
影九這時候遲疑了一下,前段時間殿下一直讓他盯著五公主,他還以為是五公主身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害得他興奮了好久,他天天跟著五公主,就想著有一天五公主能露出破綻,他還能搶個功,沒想到這麼快又不讓他盯了。
他抬頭去看眼前神色晦暗不明的主子,片刻後鼓起勇氣問:「殿下的意思,是五公主那邊不需要盯梢了?」
宋珣聞言輕輕瞥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你知道我的性子。」
只這淡淡的一句話,影九卻忙低下了頭,把頭狠狠磕在地上,「屬下僭越了。」
從前就有發生過影衛想要左右宋珣想法的事情,後果自然是死得很快,他身體緊繃,就害怕自己也會和那名影衛一般,身首異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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