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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準備再一次輕聲喚他的名字時,眼前的房門驀地從裡面打開了。

宋珣披著外衣站在門邊,一雙墨色的眸子沒有波瀾地看著她,氣息清冽:「公主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他神色淡淡地站著,沒有要讓容鳶進的的想法。

容鳶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心情似乎不好,她懷疑是因為自己打擾到了他的休息,可一想到要把懷中的琴送給他,她也顧不上那麼多,抱著琴往前一站,淺笑道:「你上次不是說道歉要有誠意嗎,我聽說你擅長彈琴,所以我用這把焦尾琴給你賠禮道歉。」

宋珣這時候才注意到她懷中抱著一把琴,他擅琴律,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琴的好壞。

驀地他想起,今天射箭比賽的彩頭,便是皇帝送給柳凌霜的焦尾琴。

他面色微怔,所以容鳶這二十多天來下苦工學習射箭,只是為了能夠贏得這把琴,然後再送給他賠禮嗎?

容鳶在對方久久的沉默中,聽著耳旁屋檐下草叢中的蟲鳴聲,悄悄抬眸去看他的神色。

可宋珣的神情若是那麼容易看出,也就不是他了。

所以她只能看著他神色如常的臉,在心裡猜測他這是喜歡這把琴還是不喜歡這把琴,若是他不喜歡的話,那她再換旁的東西好了,反正距離他登基還有半年左右的時間呢。

草叢中傳來的蟲鳴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從裡面傳來窸窸窣窣輕微的聲響,容鳶一心想著宋珣的事情,並未察覺到有什麼異常。

宋珣慢慢回神,垂眸看

向抱琴的少女,這才緩緩問道:「這把琴,你捨得給我?不自己留著?」

容鳶倒是沒有任何的猶豫,她道:「我不會彈琴,而且本來最開始就是想要贏了它送你的,我留著它做什麼,既不能當飯吃,還白白占了房間的位置。」

後面的話倒像是嫌棄一般,可他卻能看出,她是喜歡這把琴的,奈何她自己不會彈,也對,她自幼不受寵,皇帝和皇后從來沒管過她,差不多是當她不存在一般,若不是她自己生命力頑強,或許換做旁人,已經早夭也未可知。

他道:「既然如此,你的賠禮我收下了。」

容鳶見他願意收下這把琴,面上露出一道清淺的笑意,檐下的燭火映照在她清澈的眸中,倒映出一片星河,帶著莫名的吸引,讓人一眼就能望進去,感受其中的美好。

他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往前走了一步,正要伸手去接她遞上前來的焦尾琴,眼角餘光卻瞥見距離她腳邊一尺的距離,一條綠色的蛇正吐著信子,慢慢朝著她爬來。

這時候容鳶也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她一偏頭,正好與那竹葉青的豎瞳對上,她瞬間一驚,背後冷不防冒著冷汗。

她最怕的,就是蛇。

而這蛇,是她認識不多的種類中,最害怕的一種,同時也是有劇毒的蛇,要是被咬到一口,基本必死無疑。

可偏偏這個時候,她身體不聽使喚地停在了原地,絲毫不敢動,而那蛇卻突然上半身立了起來,已經做好了攻擊人的準備。

容鳶的額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來不及去思考為何這蛇會有攻擊性,她的腳就像是慣了鉛,根本就抬不動,眼看著那蛇對著她吐著信子,就要對她發起攻擊。

千鈞一髮之際,她的肩膀被人扣住,接著就是整個人被帶著往前踉蹌了幾步,接著是迎面撲來的清冷松香,她瞪大眼睛,慣性讓她整個人都撲進了眼前人的懷中。

她抱著琴,就這樣撞上了宋珣的胸膛。

這種時候她腦中卻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個想法,焦尾琴會不會被宋珣給撞壞了。

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這把琴,而是那條莫名出現的蛇,她忍著驚懼,轉頭去看,發現那蛇已經被一支簪子釘在了地上,掙扎了一會兒很快沒了聲息。

蛇的七寸上正插著一支眼熟的銀簪,那是一支白梅簪,是本該戴在她頭上的簪子。

鮮血染上了簪子上的花苞,就像是暫放的紅梅,看著有種詭異的美感。

「它,它死了?」容鳶驚疑不定,明明方才還對她做出攻擊狀的竹葉青,轉眼間就死了,她盯著那條已經死掉的蛇怔怔地問。

宋珣隱去眼中的陰鷙,看了眼她只剩一支銀簪的髮髻,許是少了一支簪子固定,顯得有些松松垮垮的。

情急之下他手中沒有任何的武器,只能拔了她髮髻上的簪子做暗器。

「簪子,我會還給你。」他低頭見容鳶還靠在他的懷中,從前害怕他的時候,每次都會因為他的接近而嚇得不行。

可是眼下他們二人離得很近,她卻沒有任何的抗拒,或許是被那條蛇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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