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自覺對不起梁家,只能用無休止的勞動來彌補這份愧疚,梁家等了七八年也沒了耐心,勸說著兒子離婚再娶,結果——
安然不知作何感想,如果原主能早早放開也不至於如此,如果梁家不那麼薄涼也沒這個悲劇,還有梁達銘,如果是個男人就別猶豫逃避,做一個敢作敢為的男人。這邊不離婚,那邊卻要與打工妹生孩子,算什麼?
安然被護士攙扶著去了一次衛生間,直到晌午過後陳姝妹才氣喘吁吁帶著一大罐雞湯趕回來。他們家離著縣醫院太遠,坐車很不方便,還是二伯家的堂哥送了過來。
「我沒讓勝清進來,家裡都忙著的。」
「已經夠麻煩他們了,縣城有計程車,以後我們就坐出租,留著錢幹啥?」安保國道,他們來時安家的男人幾乎都來了,打了梁家人先出口惡氣,幾個侄子還跟著待了兩天才被他們趕了回去,家家都有事,他們不能老是麻煩侄子們。
陳姝妹煲的雞湯很好喝,安然喝了一大碗。可能身體太虛,又頭暈的厲害,喝完雞湯安然便沉沉睡去。
醒來已經是夜裡,夫妻倆擠在另一張床睡得很不踏實,偶爾起來看看安然。
睡了*一覺加上丹藥作用,安然感覺好了很多。又給自己灌了一杯櫻桃汁,喝了一碗補血的花膠當歸鴿子湯。第二天醫生查床都很意外安然的精神狀態,這哪像剛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人?
「你的體質非常好,恢復的也很好!」醫生給了結論。
安保國夫妻倆最是開心,連聲道謝,牟足勁給安然補身體。安然怕她媽媽天天跑回去麻煩,便讓她從縣醫院旁的一家飯店訂餐,那家飯店只要針對醫院病人做生意,湯水火候很足,一點不比自己燉的差。陳姝妹嘗後便接受了閨女的建議,想吃啥去定!
安然在夫妻倆精心照顧下沒幾天就好的差不多了,人也能在沒外人的時候下來溜達了,看女兒好的這樣快夫妻也終於鬆口氣。安保國要回去照顧魚塘和水田,三口子好好談了一下,主要是安然將自己打算說了一下。
「我要跟梁達銘離婚,但我先去告他重婚罪!還有賠償我一筆錢!」
對女兒變得如此果斷夫妻倆倒是鬆口氣,想開了就好,他們就怕安安去糾纏梁家,就是留下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好,爸媽支持你!這個虧咱們不白吃!」安保國當即道。
「爸您先回去照顧魚塘,我跟媽想多住幾天,不好徹底我不回去。」
「這樣就對了,你應該好好養養,看你瘦成什麼樣了?」作為媽媽最是心疼女兒,既然出來了就不著急回去,一切等養好身體再說。她最氣憤的是梁家到現在都沒人過來,醫院讓交錢,還是他們自己去交的,真當他們好欺負?
安保國回去的第二天梁達銘又來了,帶了一些水果,臉上的淤青消得差不多,長相的確不錯,但面相不是忠厚之人。梁達銘這幾天也不好過,梁家人被安家人打了一頓,被打的人沒好氣,看他和打工妹都多了嫌惡,老太太在院子天天罵人,嫂子們幹活多了更是看著打工妹不順眼。
畢竟差點出人命,安家還是他的救命恩人,打工妹又懷著他的孩子,這讓他怎麼辦?梁達銘內心被煎熬著,好在安然已經脫離了危險。
「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出院?」梁達銘關切地問。
安然斜了男人一眼,沒理他。陳姝妹道「安安頭上那麼一個大窟窿不好好養養落下病根怎麼辦?大夫說了,讓多住陣子!」這是他們與大夫溝通好的,大夫對安然也很同情,既然回婆家可能被虐待倒不如在醫院多養養。
梁達銘來了就跟醫生問好了,他知道,但希望安然能儘快出院把事情解決了。夏娟已經住進了家裡,離婚已經不可避免。
「媽,我想跟安安談談。」
安然朝陳姝妹使個眼色「媽,你先出去一下。」
等陳姝妹一走,梁達銘嘆口氣「安安,事已至此等你出院咱們離婚吧!離婚對咱們都是解脫。」
「可以,回去等著吧!」
梁達銘沒想到安然這麼痛快就答應了,「放心,醫藥費我都負責,你陪嫁的縫紉機自行車都給你。」
「行,說完了你就走吧!」
「你就沒說的了?」梁達銘怎麼覺得不對勁呢?
「你想讓我說什麼?不同意?」安然嘲諷地看向男人,長得人模狗樣就是不干人事。
梁達銘被安然的眼神看得發慌,忙躲閃開,「既然說開了你就好好養著。」說完落荒而逃。
「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真是虧心事做多了!出門小心被車撞死!」陳姝妹在樓道朝著梁達銘後面罵了一句。
「媽,你去公安局報案,還有縣婦聯,就說我被婆家虐待差點打死,梁達銘有妻子卻跟外面女人生孩子,現在女人已經住進家裡,告他重婚罪!梁家故意殺人罪!」
「好!」陳姝妹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打聽著就去告狀,就像安然叮囑的,哭!訴委屈!
隨後公安和婦聯都進入調查,醫院有醫生的證明,傷殘檢測報告很快出來,全身輕微受傷,頭部為十級傷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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