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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劉武青想問媳婦許多問題,但是幾次想要開口都被周冷的面無表情打斷,那是一看就知道我不想搭理你的表情。

***

王幹部在陳獵戶家門外敲了一會門,屋內無人應答,可是隔著窗簾都能看見的火光昭示著屋內有人。他以為陳獵戶是臨時又和別的娘們胡搞才沒管萬新,所以此時也沒有貿然進屋。

王幹部在門外喊道:「老陳,你在家沒,我操,今天這事咋整叉劈了。」

屋內還是沒有任何聲音,王幹部為數不多的客氣和禮貌已經用盡,他推門而入進屋,然後就看見了暈過去的血跡斑斑的陳獵戶。

「我滴媽呀,我操,這這這...這他媽的...」

王幹部看著床上昏厥的人,還有紙糊的牆上用血跡寫著血債血償的字樣,整個房間都透著恐怖的色彩和懾人的悽慘。

王幹部頭腦快速運轉中,他想著萬新那個娘們說的話是真是假,若是假的那就說明她知道陳獵戶受傷的事情,可是那娘們自從進了改造點以後基本也不到村里走動,就認識幾個村里找她換草藥的婦女,就憑她一個人怎麼能把人傷成這樣,若那娘們沒說謊,那是誰把陳獵戶傷成這樣的?

王幹部想要上前一步看清對方到底是死是活,但是又膽怯的原地不動,他想要轉身離開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又怕陳獵戶沒死明日醒來當眾指責。

最後王幹部轉身出門直奔大隊書記家,這事情他不能置之不理更不知如何說明,所以快步到大隊書記家的時候,他面帶焦急的在門外喊道:

「陳書記,你家堂弟陳二出事了,剛才我去他家找他喝酒,看見他血肉模糊的躺在炕上,嚇死個人了,你快去看看吧。」

王幹部最後還是選擇暫時不說實情,直說對方重傷的事情,畢竟這事傳出去也不好聽,自己不成拉皮條的了。

開門聲響起,屋內有人焦急的推門而出,這人是下河窪的大隊書記陳良峰,他算是陳獵戶的堂哥,也是陳獵戶如此囂張的仰仗。

陳良峰出門的時候還在扣著衣服扣子,可見焦急,他聲音更是急切的詢問:

「老王,你細說說是怎麼回事?」

王幹部回話: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看見屋裡陳二身上有血跡,還有牆上被寫了字,我就趕快來找你了。」

「操,找我有個雞毛用啊,找童大夫啊,先看看人是死是活啊,你他媽的腦子讓驢踢了,現在你趕快去童大夫家找人,讓他帶上藥箱去看看陳二。操,你真他媽的不頂事。」

王幹部不敢反駁,他低聲答道:「我這就去。」

兩個出了院子就一東一西的分開,然後又在陳獵戶家齊聚。

童大夫只是村醫,他到了以後簡單的檢查了一下陳獵戶的傷勢,用消毒棉擦拭了一下血跡,簡單的給血肉模糊的舌頭止血,舌頭斷了,那是真有可能失血過多死掉的。又把折了的胳膊簡單處理後用木板固定住。

童大夫能做的就這麼多了。

陳獵戶真是禍害遺千年,竟然沒有因為失血而喪命。

村里多少年來都是東家罵西家,西家打了東家,雖然矛盾不斷,但是還沒有如此血腥的事情發生,至少明面上沒有這麼血腥的事情。

陳書記看著昏迷中的堂弟陷入了沉思之中。

村裡的治保主任也被王幹部請到了陳獵戶的家中,村裡的大事小情,吵吵鬧鬧幾乎全都是治保主任處理的。

童大夫囑咐陳書記還是要把人送到縣裡的衛生所後就離開了,王幹部緊隨其後果斷離開。

屋內安靜的氣氛中,陳書記詢問道:

「趙主任,你說這事咋辦吧?你有經驗,我聽聽你的意思。」

治保主任看著牆面上寫的血債血償這四個字,血跡因為重力而向下滑落,讓這四個字更顯得恐怖異常。他面無表情的說:

「陳二最近是不又招惹別人家的婦女了,之前的兩個事,一個你們家出了錢,對方不追究了,一個對方是知青,家人沒在這就不了了之了,好不容易消停了一年多,陳二是不是又肉皮子作緊了,這事我也整不了,你們家要是追究就找公安吧。」

陳書記微微皺著眉頭說:

「按理說陳二的身手在村里都是數一數二的,他家裡還有獵槍,誰能有這膽量到他家裡把人傷了。別讓我逮到是哪個兔崽子。」

治保主任回話:

「你們家的事情自己處理吧,你要是報公安記住了之前的事情也要瞞好了,別偷雞不成蝕把米。」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神情中竟然帶著幾分痛快。

屋內除了昏迷的陳獵戶只剩下陳書記一人,他面色複雜又難看,清官難斷家務事,在陳二的事情上他一直是幫親不幫理。如今的事情他一個小小的隊長怕是很難再『處理得當』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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