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征回答:
「具體原因我也不甚知道,半月前忽然下了聖旨,說是嫂嫂救了落在民間的宣王,具體你還要去問衣容嫂嫂才可,如今哥哥是縣馬了,我們酒館都跟著沾光,嫂嫂如今是縣主也不能在去當掌柜,她同我說以後我就是青榮酒館的掌柜,還給我和渾家長了月錢,每月還要給我們一分利的辛苦錢嘞。」
姚青微微皺眉,他有些擔心衣容的身體,她一個弱女子如何就救了宣王,怕不是擋刀擋劍吧!
兩人到了縣主府,居征看著姚青下車,他就趕車離開了。
姚青看著高大巍峨的院門,匾額上掛著三個字『縣主府』,他不禁有些恍然。上前叩門後,半晌有人開門。
守門的人打量了姚青後問道:「這裡是安鄉縣主的府邸,你找何人?」
姚青說:「我找姚景行。」
「你找小郎君作甚?」
「我是他爹爹!」
守門人仔細確認後才行禮說道: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縣馬大人莫怪。縣主早早就吩咐過奴才,若是有人叩門,長的高大威猛,風流倜儻那就是縣馬回來了,今日小的一見縣主所說非虛,縣馬果然一表人才,丰神俊朗。」
姚青被誇獎的嘴角抽搐,他壓下尷尬的笑容說:「引我進去正房洗漱一番,我剛剛回臨安城,有些疲乏。」
「大人隨老奴來,今日一早縣主帶著小郎君去參加了宴會,老奴估摸著兩位主子也快回來了,老奴先帶老爺去正房梳洗。」
姚青努力適應著對方的姿態。
下午。
終於坐上了豪華馬車的周冷回到了府邸,她不習慣總有使女跟著,所以此刻只留了兩個看大門的,其他人都讓楚天啟帶了回去,要使女也是自己去牙行買,才不要他帶來的那些人。
一家三口再相見,竟然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覺,實在是珠光寶氣的衣容讓姚青很是不適應。
周冷讀懂了對方的忐忑,她一秒變脆弱的快步走過去撲進對方的懷裡,溫柔的說:
「青郎,你可回來了,你不在這兩個月我吃不好,睡不著,整日裡提心弔膽,還有做這勞什子縣主可是嚇死我了,如今青郎歸來我就安心了。」
姚景行嘴角瘋狂的抽搐,他想著今日在宴席上胡吃海塞的娘親,那日飄然而去的娘親,滅人滿門的娘親,再看此時柔弱可憐的娘親,他總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蒙了,俯身對著雙親行禮後就光速離開,再待片刻他都覺得是煎熬。
半月後。
宣王奉旨查的安樂王被滅滿門的慘案有了結果,竟然是沐王派人做的,甚至那刺殺宣王的人也是沐王府的人。
皇帝聽聞此事震怒無比,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臨安城最近的氣氛很是肅殺,因為駐守臨安的南成軍已經在集結,城中設立了招軍點,號召壯丁踴躍報名參軍。
縣主府內。
姚提轄面色鐵青的看著景行怒吼道:
「你要作甚!如今大好的前程你非要去參軍,我真是搞不懂好好的小郎君不做,非要去做些冒險之事。你意欲何為?」
姚景行低頭小聲說:
「大丈夫生於天地,自然想要報效朝廷建功立業。我去參軍又如何,難道就要在父母的庇護下過一生而無所成嗎?」
姚青被說的有些無言,他把目光求助的看向了衣容。
周冷對著姚青燦然一笑後說道:
「景哥兒,不愧是你爹爹的好兒郎,同你爹爹年輕時一樣鬥志昂揚,意氣風發。娘親支持你做一個像爹爹一樣有理想有抱負的好兒郎,你去參軍吧,你自幼讀書習武,娘曾經想著你能做一個滿腹經綸的文官,只是若你想做一個馳騁沙場的將軍,娘也支持。」
姚青面色更黑,但是卻沒再反駁娘子的話。
姚景行偷偷的對娘親眨了眨眼睛然後俯身行禮說:
「爹爹擔心孩兒的安危,這些孩兒都知道,可是孩兒自幼習武,在爹爹和娘親的錘鍊下自保足夠,可惜娘親說我沒有慧根,否則...總之你們放心,孩兒一定會平安歸來。」
「滾回你自己的房間收拾行囊,我與你娘親有話要說。」
姚景行躬身行禮後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給了娘親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門被關上,室內也安靜下來。
姚青有些頹然的坐在椅子上,他不知如何開口,也不能責怪妻子,畢竟對方也沒錯,他只是太過擔心景哥兒了。
周冷安慰道:「青郎無需多慮,景行的武藝我是知道的,此行定無性命之憂。」
沉默半晌後姚青才說:「我有時真的不知你是心寬似海還是無知無畏。衣容,那是戰場,刀劍無眼的地方。哎!」
周冷站起身來說:「我自是無知之人,今日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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