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家裡窮的很,為了攢錢,你太奶奶每天早晨五點半就去學校門口賣包子,然後就是一整天都在家裡勞作,現在想都不知道她老人家怎麼堅持下來的,三年啊,她要包幾十萬的包子才能攢下錢。」
我安慰的拍了拍爸爸的後背。
感受著爸爸慢慢平靜下來的樣子我才說:「太奶奶確實是個厲害的人。」
爸爸深深的吸氣,長長的呼氣來調節氣息,半晌後我才聽他說:
「所以你要和爸爸一樣,以後要離那些人遠遠的,我讓你弟弟跟了媽媽的姓。你跟了太奶奶的姓,我們這一支以後和范姓再無瓜葛。」
我看著爸爸眼中的決然,其實我是理解的。
大伯他們很多人都說爸爸做的太過決絕,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他們怎麼會理解絕望中的救贖是怎麼樣的存在。
爸爸去世後,我按照他的要求把他和媽媽合葬在了老家,讓他們和太奶奶做了鄰居。
死亡是每個人都要面對的事情。
當我再次面對死亡的時候,我竟然空前的平靜,看著床邊的愛人和孩子,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耳邊是機械的聲音:
「你好,我是位面保障局接受壹號,請問您是否有未了的心愿和不解的心結,只要和我們簽訂契約,付出靈魂就可以選擇重新來過。請問是否簽訂。」
我微笑著選擇了否。
這一次,就讓我真正的死亡吧,在輪迴中洗去這兩世的悲歡離合。
第222章 番外—菟絲花—姚青
我叫姚青,出身草莽,不通文墨,最後卻當了縣馬。
一切都是因為我遇到了此生的良人。
無家之人如浮萍漂浮於世間,這是我當提轄之前的的感受。
我從流民變成提轄,這中間經歷了幾次生死才被高知府賞識,我始終知道,高知府用我只因我有價值而已,沒有什麼情誼。
真情在我看來是可笑的東西。
朝堂之上的爭鬥波及不到我這個小小的官吏,可是高知府的流放和新知府的上任卻讓我又從提轄變成了草寇。
草寇不如流民,至少流民不算反叛忤逆。
如今我年近杖朝,許多山寨中的事情已經記不清楚,腦中僅存的畫面就是紅燭微光間女子的香肩和耳鬢廝磨間溫柔的呢喃。
我如今記不得山寨中的許多事情可能是因為我厭倦那裡的火併和粗魯,所以只記住了衣容的羞澀和美好。
初遇時我是山寨中的小頭領,她是寨主夫人身邊的丫鬟,寨主為了籠絡我,把衣容賜給我。
我們同樣身不由己,我看出了衣容眼中的膽怯和柔弱,所以我沒有強取豪奪更沒有視之如草芥。
也許是因為我的尊重和坦誠才感動了天之神女的垂青。
後來我和衣容一起搬出山寨,我甚至厭棄那個粗魯的地方,怎麼會留戀不過是流寇之間的勢力之爭。
我們一起開了客棧,隨行的還有那幾個韓寨主養大的殺手。
我心裡忐忑極了,怕他們圖謀衣容美色,又怕自己鬥不過他們,不過衣容卻從未擔心過。
後來我終於明白,這世上怕是只有我一人認為衣容人嬌體弱,弱不禁風。衣容離世後那些人終於敢議論一二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多麼愚蠢。
客棧沒開兩年,山寨眾人就被招安。
我又到縣裡當了提轄,而衣容則開了個酒館,日子過的很是平淡溫馨。
明明是商賈之家,最後她坐上了縣主,我借勢坐上了縣馬。
外人多是說我深情,當然也有人說我走了狗屎運。深情不敢當,走了狗屎運那是真的。
其實這天下家中只有一個妻子的比比皆是,不過他們大多都是些窮苦人家,如我們這般的人家卻是極少只有一妻的。
我對女色並不沉迷,何況衣容已經是人間絕色,又陪伴我於微末之時,若沒有她,哪裡有如今的榮華,少時經歷使我從不本末倒置。
我本就沒有二心,從來都是如此。
我權勢勝過衣容時尚且能視之如珍寶,後她因救了安王而分封縣主,我更不會找那些小婦寒了佳人的心。
若我不是從小乞討長大,若我不是曾當過配軍逃犯;若我是名門世家之後,自幼飽讀詩書深懂禮教,那我做不到忠於一人之深情,我可能也如許多男子一般美色環繞,心中多情。
若衣容不是從未嫌棄於我,從未想過攀龍附鳳,那我們的結局也許會不同,至少她不會放棄滿身修為救我這個將死之人。
我們兩人之間像是冥冥之中的宿命,糾纏在一起,拯救了我,毀滅了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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