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熊孩子四處哭喊、跑動的躲避親媽的毒打，嘴上卻還高聲的罵道：

「你個老不死的，今天有能耐你就打死我，你要是不打死我，等你老了，你看我不打你，我讓你知道被打的滋味。」

農村那不高的紅磚牆隔不斷孩子尖銳的罵聲，鄰居和路過的村民紛紛投去這孩子真是畜生，真是欠揍的目光。

田大勇一直都是村里教育自家孩子的反面教材，鄰居家的雞看到他了都繞道走，村里好人家的狗看見他都嫌棄的叫兩聲。

周冷握緊手中的擀麵杖，她看著熊孩子說道：

「你放心，我一定比你活的時間長，今天我讓你知道什麼叫活著比死了還難受。讓你以後還敢不敢在對家裡人動手，今天你要是不認錯，不向奶奶道歉，我就一直揍你，我看咱倆誰能堅持的住。」

半個小時後，田大勇連打滾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只是躺在地上痛苦的哼哼。

周冷拄著擀麵杖喘著粗氣，她汗流浹背，胳膊因為用力過猛而微微的顫抖著。她走過去把大門鎖上，防止孩子跑出去，嘴上詢問：

「田大勇，你說錯沒錯，你去不去和奶奶道歉。」

熊孩子躺在地上哼哼的說：

「錯個屁，有能耐你打死我，你看警察是不是把你抓去槍斃。你給我等著，你個老巫婆，我就說我是撿來的吧，你看你這麼打我，你給我等著。」

周冷上前一步，專門挑他軟肉的地方掐去，一陣陣的哀嚎過後，她又問：「錯沒錯，以後還敢不敢了。」

熊孩子咬著牙瞪著眼，嘴裡發出不屑的聲音：「哼！」

周冷進屋找出了皮帶，棍子打完了里肉，手掐完了軟肉，接下來就是打皮肉了，只要死不了不殘疾就行。今天要是不把他打服了，以後再想用武力教育的就沒有作用了。

皮鞭子沾涼水。

李萍站在門內抹著眼淚，她著急的直跺腳，幾次想要出去都被兒媳婦的眼神制止。

孩子的慘叫聲在院子裡迴蕩。

本來覺得孩子該打的鄰居都探頭過來看著，嘴裡高聲喊道：「史敏啊，可不能這麼打孩子，這不把孩子打死了嗎。」

周冷不答話，只是用力的打著。

鄰居自覺不能再管，也只縮回頭繼續看著。

周冷湊近田大勇，伸手拉著他的脖領子，兩人的眼神對視在一起。她眼中帶著殺氣的看著田大勇，嘴裡倒是平靜的沒有怒氣的問道：

「我問你錯沒錯，不認錯今天就一直打，你說錯沒錯？」

田大勇的眼中第一次有了害怕和懼意，他盯著媽媽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那裡他看不到一絲絲的溫情和憐憫，只有殺意和平靜。

「我...我知道...錯了，我錯了，我給奶奶道歉。」

周冷鬆開他，收起了皮帶後說道：「站起來。」

田大勇掙扎著要站起來又倒了下去，李萍這時候從門口跑出來扶起孫子。

男孩低著頭看不清眼睛，他小聲的說：「奶奶，對不起，我不應該咬你。」

李萍心疼的看著孫子，嘴裡說道：「沒事的，奶奶知道大孫子不是故意的。」她又對著兒媳婦說：

「敏啊，這孩子知道錯了就行了，看看給孩子...」

周冷打斷她的話說道：「媽，你把大勇扶進西屋，我還有話和你說。」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兒媳婦的狠厲讓李萍格外的順從，她停止了自己的抱怨心疼的扶著孫子進了西屋，安慰的摸著一直低著頭的孫子然後關好門又走到了屋外。

周冷上前拉了拉婆婆的衣服，見她那已經掉了一塊肉的肩膀上的牙印說道：

「媽，以後我打孩子你別管，你看看給你咬的，這不是牲口嗎，我現在年輕還能管一管，等我老了動不了他不得打我啊，打我我也忍了，打軍福你不心疼？你想讓孫子以後不孝順，讓全屯子笑話啊。」

這句話穩穩的拿捏住了李萍，她接過兒媳婦手裡的擀麵杖後說道：「那...那也打的太狠了，孩子身上都沒有一塊好肉了。」

周冷回答：「沒事，死不了，沒傷到骨頭，我心裡有分寸，你看小花是不是醒了？我去做飯。」

李萍不放心又到西屋門口偷偷看去，正看見田大勇在炕上哼哼著看自己的傷痕，不像是傷了骨頭的樣子，她又縮回頭關好門，然後把擀麵杖放回廚房就去哄孫女了。

***

上輩子史敏死了以後，無論如何通知田大勇，他們夫妻都理會，史敏的喪事是田軍福和田小花兩人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