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發現和寶月說了一遍,只是這桃花樹的走向他前所未見,目前還不知是何原理。
寶月回想了一番剛剛在桃花樹的走向,莫名覺得有些熟悉,立馬蹲下身來撿了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幾棵樹的走向:「可是這樣?」
「是如此。」裴璟也拿了一根樹枝,補上了另外一些樹的走向。
大部分桃花樹的走向都展現在眼前,寶月越感熟悉,終是想了起來:「這是君子棋!」
裴璟矜貴的眉眼又一次皺起,這是什麼棋,他竟從未聽過。
寶月是第一次看見裴璟臉上出現困惑的表情,平時看起來桀驁不可一世的少年,竟遇到了不知道的事情,寶月強忍著笑,低下頭給他解釋:「這是人間剛興起的一種棋,我也是偶然得到了一副棋子,玩過一段日子。君子棋以君子為中心,內圍是君子八德,勤、儉、剛、明、忠、恕、謙、渾,中圍是君子四藝,分別是琴、棋、書、畫,外圍是下士。八德棋和四藝棋會隨機出現在棋盤上,以固定的走向對進入的下士棋進行攻擊,下士棋在五步之內達到君子棋處,則就獲勝。」
寶月將八德棋和四藝棋的走向在地上畫了一遍,確實與剛剛的桃花樹的走向一模一樣。
裴璟也立馬理解了君子棋的規則,重新將記憶中的桃花林形成的棋盤進行復原。
「可這棋盤中沒有下士棋。」寶月疑惑地看著這副棋局。
「我們便是這下士棋。」裴璟瞬間理解這陣法的用意。
原來如此,寶月恍然,所以當她進入桃花樹林的時候,會被攻擊,原是自己已作為棋子落在棋局當中。
知道了陣法的原理,破開整個陣法不過是時間問題,寶月興致勃勃地蹲在那畫好的棋局邊,掰著手指開始數步數,該如何能夠五步之內到達君子棋處。
陣法內的天空與外界一致,如今已是夕陽西下,餘暉落在寶月臉上,將她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照得清晰,精緻可人的小臉上滿是認真與專注。
裴璟見狀,默默地將落在嘴邊的答案憋了回去,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她解出答案。
寶月對於君子棋很是熟悉,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將答案解了出來,剛好五步就能達到君子棋處。
那麼這最後的問題就是,五步之間的距離較遠,他們需要精準地按照順序落在五步之內。
時間已是傍晚,不知道童初安那邊是什麼情況。裴璟也沒心思在這邊繼續耗下去,道了一聲「抓穩了」,就隔衣抓住寶月的手臂,運轉體內靈力,帶著寶月縱身飛起,迅速穿越在桃花林中,準確地落在計算內的點位當中。
寶月何曾經歷過這種場景,她自小出門就是有仙船接送,從未有如此雙腳凌空,如風一樣穿梭,她尖叫著一頭扎進了裴璟懷裡,雙手環過他的勁腰,將他牢牢抱住。
裴璟何曾被如此對待過,他伸手想把寶月從懷裡拽出,可她死活不肯鬆手,他無奈地只能先迅速穿過四個點位,最後穩穩地落到最中央的桃花樹下。
落腳的那一刻,周遭的一切如同退潮洪水般,迅速消失。
破陣了。
兩人重新站在了剛剛的小巷裡。
裴璟臉色發青地看著還埋在他胸前的後腦勺,少女柔軟無骨的身體緊緊貼著他,還能依稀感受到少女扭動帶來的摩擦感。
他僵硬地抬著手,身體緊繃,儘可能拉遠與少女之間的距離,咬牙切齒道:
「陣破了,鬆開。」
第12章 酒中妖
陣破了?寶月剛剛一直不敢抬頭,都不知道陣已破。
緩過神來,這才反應過來她竟然死死地抱著裴璟,少年清冷如雪的氣息圍繞著她,似乎要滲入她每一寸肌膚,她趕緊鬆開手,離開那個懷抱。
退開幾步,寶月便看到裴璟衣服前胸處的褶皺,與他渾身的矜貴清冷氣質太不相符,又看了看他面色陰沉地也看向那處褶皺,她便秉承著「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擔」的道理,立馬上前幾步,小手覆上他的胸膛,想要去撫平那些褶皺。
少女的手在他胸前亂晃,裴璟再也忍不住,抓住兩隻在作亂的手,陰沉呵斥道:「給我住手!」
他從未見過如此......如此孟浪的仙子!
裴璟甩開寶月的手,自己隨手理了一下衣物,眼眸中滿是冰寒與疏離:「虞小姐千年的教養,就是如此行事荒唐嗎?」
這話說的寶月不樂意了,氣憤地叉腰反駁道:「明明是你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御風而起,都不問過我是否可以。」
見裴璟還想說什麼,寶月一口打斷了他:「我都沒說你占我便宜,你還在這裡覺得我行事荒唐,裴少主怕不是自信過頭了,認為所有仙子都得追著你吧!」
「你!」裴璟感覺自小建立起來的處事不驚,都要在這一刻崩塌。
「你什麼你!」寶月不給裴璟開口的機會,哼了一聲,就朝他身後走去。
裴璟皺著眉頭看著寶月一副氣沖沖的模樣:「你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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