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來了衣物和吃食,走到寶月身邊想翻起她的衣服。
寶月立馬緊緊拽住她的手, 面色警惕地看著她。
葉璇宜指了指自己手中的藥瓶,道:「你身上的傷都是我醫治的,難道我現在還會害你不成?」
寶月這才微微鬆開了手。
葉璇宜撩開她的衣服,如玉的肌膚上面錯落著斑斑傷痕,都是西陵塗在她身上落下的帶著驚雷的黑蛇像帶來的傷。
葉璇宜指尖沾取了一些藥,幫她塗在身上,邊塗邊有意無意地與她搭話:
「本來西陵塗都不想為你療傷,只要留著你一條命就行,是哥哥讓我來幫你療傷的。」
提到葉宴澈,寶月的身體明顯一頓,葉璇宜順勢繼續道:
「我知道你現在非常恨哥哥,畢竟他騙了帝都千年。」
「可是當年,他也是真的疼你。」
葉璇宜第一次將平山葉家的往事道與外人:「我只有他一個哥哥,小時候也特別纏他。所以當他受父命,潛入帝都的時候,我也是萬分不舍。有一次去帝都赴宴,我悄悄跑開去尋哥哥,就見到了哥哥正在安慰沒辦法赴宴的你。那時他眼裡的光,我敢起誓,是真心的。」
「以至於我回去之後,一直以為哥哥在帝都有了別的妹妹,傷心了許久。」
寶月也想起那時,只要帝都有宴席,葉宴澈總是會在後殿陪她。
明明這是結交各方仙君的大好時候,但是他也都不參加,都在安慰失落的她。
可是.....
寶月指尖一緊。
她不是聖母聖人,她沒辦法忘記前世帝都的下場。
她的死,她父親、母親還有姐姐的死,都是他帶來的。
甚至最後裴璟為她放棄化神之力,也是以為是自己害死了她。
葉宴澈對她而言,是近千年的親情。可也正是這近千年的親情中夾雜著欺騙和籌謀,所以才讓她得知真相的時候,才斷然截然地放棄這段親情。
看到寶月逐漸暗沉的目光,葉璇宜心中也有了定論,她嘆道:「自從父親死在他面前以後,他痛苦萬分,在魔界的薰染下選擇入魔獲得力量。自此之後,也是性情大變,時而偏執,時而溫和,時而漠視死亡,時而就像如今這樣,讓我幫忙救治受傷的仙族。」
「我知道你依然有恨,我也無法代表他,無法代表整個東鯉國,和帝都致歉。但是,我想作為葉宴澈的妹妹,和你道個歉。」
「我只求你,如果未來仙族真將四國舊部剿滅,仙族能夠留他一命。」
從關押寶月的房間出來後,葉璇宜就在轉角處見到了葉宴澈。
今日的葉宴澈格外沉默,如果不看他那雙沾染了魔氣的眼眸,那低垂清冷的氣息似乎又讓他變回了當年那個統領督查司的葉司長。
「哥哥,我已經幫她上好藥了。」
葉宴澈嗯了一聲,就打算轉頭離開。
「哥哥!」葉璇宜喊住了葉宴澈,看著他的背影眼中含淚道,「當初父親讓你重振東鯉國,給你套上了層層枷鎖,以至於讓你入魔。可是哥哥,你做的夠多了,我不想看著你在魔氣中一點一點喪失深埋在心中的那份自己。」
「哥哥,求你了,不要越陷越深了。」
*
此後,寶月一直被關在屋子裡,除了葉璇宜會每日按時來給她上藥,便無人再來看她。
而門外也一直有重兵把守,將她看得死死的。
不過,她似乎也不著急,完全沒有被囚禁的恐慌感,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仿佛就是來魔族遊玩一圈的。
不知過了幾日,她這日正趴在窗沿看外面魔界單調的風景,就聽見開門的聲音。
嘲諷的聲音傳來:「你倒是有閒心看風景。」
寶月悠悠轉頭看向西陵塗,道:「難道我在這裡哭著喊著求你放我出去,你就會放了我嗎?」
那是不可能的。
寶月摸透了西陵塗的想法,無趣地轉回頭想要繼續看外面的風景,就見一連串的侍女捧著華麗的衣裳首飾進來。
西陵塗的指尖划過那些精緻的衣裳,終於看見寶月臉上出現了不悅的神情,哼笑道:「今日魔族慶功宴,魔王邀二公主一同前去。」
寶月眉間緊蹙,像是聽見了一個非常可笑的事情:「你們魔族慶功宴,關我什麼事情?」
「那你可是大功臣,不僅是現在的大功臣,也是未來的大功臣。」
在西陵塗的逼迫下,寶月被迫換上了那身衣服。
也許是魔族都知道她這仙族二公主奢靡嬌縱,今日送來的衣裳也是華貴至極。只不過這魔族的衣裳色彩沉重,實在不是寶月喜歡的類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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