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下意識就笑了,但那笑容始終不達眼底。
拍拍妹妹的腦袋,少年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哀傷的味道,但又馬上變得堅定起來。
他一定會將他妹妹變回人類的。
妹妹是他,
唯一還在世界上的親人了。
……
「富岡先生和鱗瀧先生都是很好的人」,灶門炭治郎在自己的日記里這樣寫道。
來到狹霧山之後,他幾乎是每天都會寫日記。
雖然隨著訓練的難度逐漸上來之後,經常寫到一半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
半夜偶爾會被難受的睡姿驚醒,他總是會迷迷糊糊地從凳子上站起來,先去對仍然在沉睡的妹妹說一句晚安。
然後直接倒在自己的床上。
以至於他有一段時間經常早上起來看著自己昨天晚上因為困意而成為鬼畫符的筆記發呆。
最後少年只能嘆了口氣,緩緩再桌子上面坐下,然後補上昨天的日記。
一年的時間。
每天都是訓練,訓練,然後再訓練。
水之呼吸的每一個形式都已經掌握了,但是鱗瀧先生卻出了一道難題。
那天鱗瀧先生走了長長的路,將他帶到了山上的某處。
好大的石頭。
「如果想讓我同意你去參加最終試煉的話,你得將這塊石頭劈成兩半。」
炭治郎當場就忍不住長大了嘴巴,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根本就是在強人所難啊!!!
但是又是半年過去了。
周圍的環境已經從雪天變成了夏天。
他在這件事情上面依然沒有取得絲毫的成功。
再次面對這塊大石頭而坐的時候,突然感到了一陣子無力。
一道聲音從頭頂上響起來了,「真吵鬧。你這樣像什麼男人啊?」
帶著狐狸面具的人從石頭上跳了下來,拿著木刀攻向了少年。
自那一天之後,灶門炭治郎傷痕累累地回到家中,在日記里寫下了兩個名字。
「錆兔」和「真菰」。
真菰是一位溫柔的女孩,她總是能指出炭治郎的問題,並糾正他的一些不必要的動作。
錆兔看起來要沉默許多,更多的時候只會進行激烈的陪練,然後順手將他「指導」一頓。
鱗瀧先生發現了他訓練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勢,但他什麼都沒說。
他說話算數,自那次之後什麼都沒有再教給炭治郎。
但炭治郎床頭的草藥膏,每次快見底的時候,旁邊就會多出一盒新的。
少年每次訓練回來之後,不管多晚,廚房都留著他的飯菜。
又是一次和錆兔的對打結束,他氣喘吁吁地回到了鱗瀧先生的木屋。
少年快速地將自己身上打理乾淨,這才伸出手,碰了碰妹妹的臉頰。
彌豆子還沒有醒。
之前鱗瀧先生找人來看過的,但是什麼辦法都沒有。
他要做的只能是等待。
在等待的時間鍛鍊的更多。
他現在還差遠了。
在桌子上將自己的日記寫完,他手掌有些止不住的顫抖。
大大小小縱橫的,像是溝壑一樣的疤,繭爬滿了雙手。
就連筆上面也微微蹭了一些紅色。
又蹭出血了。
炭治郎皺了皺眉毛,但對於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
處理好了手上的傷口,他的後背剛剛沾上床,就馬上進入了夢鄉。
……
日復一日的鍛鍊。
有一次太陽下山了。
炭治郎重複著動作,用儘自己最大可能調動著自己身體的每一塊肌肉。
「做的不錯,炭治郎。」
真菰真是太溫柔了。
仿佛有兩行清淚從少年的眼裡流下,身體的疲勞好像都要被這一句評價治癒了。
但是如芒刺背的目光仍然沒有消失,他知道有一位肉粉色頭髮的少年坐在那塊大石頭上面正在看著他。
突然之間,炭治郎注意到真菰轉頭,盯著森林的深處。
石頭上的少年也站了起來,面具之下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炭治郎聽到他嘖了一聲嘴,然後說道,「現在才來啊,動作還真是有夠慢的。」
「這不是很好嗎?錆兔。」
一旁的真菰笑了笑,眼底里閃爍著開心的神采。
是誰?
他怎麼沒有察覺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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