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黑川優不是故意要賣關子的,只是在思索該怎麼說出來比較好。
怎麼說呢,她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眼睛把時透有一郎從頭掃到了尾。時透兄弟兩人現在真的是像極了 ,她說的不是外貌。
而是氣質。
直接告訴有一郎說,你弟弟失憶了,根本記不起來以前的事情。而且無一郎性格的話,也算是大變了吧。
變得更像有一郎了……
餘光瞄到下面的村田已經將主公給的信看完了,黑川優還是放棄在這裡的給時透無一郎解釋這麼多了。
衝著時透有一郎甩了一個黑色的正方體塊一樣的東西,黑川優猛然朝著樹下跳去,然後輕盈地落在了雪地之上。
「餵——」
時透有一郎剛想把人叫住繼續詢問,話還沒說完,他便伸手扶住了自己腦袋的一側。
黑川優的聲音下一秒直接在腦海里響起。
[這是能讓鬼在太陽下面待著的東西,別給我搞掉了。]女人的聲音頓了頓,像是嘆了一口氣一樣,聲音這才繼續響起。
[總之就是!進入鬼殺隊之後,如果你看到無一郎的時候記得壓住自己的脾氣就好。你弟弟現在變得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想問的話最後被咽進了嗓子裡面,時透有一郎站在樹上握緊了自己的雙拳,眼睛緊緊地盯著明顯是掩藏了什麼的女人的背影,
在他的視線里,就看著原本那個帶有敵意的鬼殺隊隊員突然衝上來把人抱住了,一個勁地開始哀嚎。
「嗚嗚嗚嗚嗚嗚嗚,真的是黑川嗎?那個黑川?」
像是檢查身體一般,村田將黑川優轉了一個轉,然後又狠狠地將人抱住。
「你在外面受苦了嗚嗚嗚,黑川——。」
村田早就習慣了身邊人的死亡。
死亡在鬼殺隊是一件司空見慣的事情,同伴只是率先完成了他們的使命。
就像是渡橋一樣。
有些人早早的就渡過了橋,但他一直被留在原地。
被他的前輩拋下,被他的同期拋下,被他的後輩拋下。
被拋下的人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村田每一次和鬼的戰鬥中都拼近了自己的全力,賭上了生死。
上天好像給他開了一個玩笑,賦予了他「幸運」一能,讓他每一次都和死亡擦肩而過。
但是幸運不會是永遠的,至少村田是這樣認為的。他也會在某一次死在鬼的利爪之下,然後前去彼岸和同伴們回合。
然後一臉驕傲地告訴他們,他一個人在鬼殺隊繼續苦苦掙扎的幾年時光。
在得知黑川優死亡的時候,村田甚至都沒有流淚。
他的腦海里浮現了記憶里那個永遠笑著,堅定地說自己會殺死世間所有鬼的傢伙。
村田只是有些呆呆地抬起了頭,盯著頭頂的藍天看了許久。她也先走了一步啊,還以為她至少能比自己堅持的時間長點呢。
但現在看著「死而復生的人」,村田是真的有點繃不住了。
……
「咳咳,總之就是,回來就好。」
村田有些不好意思地側過臉咳嗽了兩聲,感覺剛剛自己有些失態。
黑川優倒是沒有在意這些,倒不如說她的關注點都在主公的信上面。到底寫了什麼啊,才讓村田前輩抱著她說了這麼多的「你真的是受苦了」「那些該死的鬼」之類的話。
不過那信已經被村田收起來了,黑川優的眼裡閃過了一絲隱秘的失望。
「這位是……」
村田的眼神落在了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到了他們身邊的少年身上。
「前輩,他叫村田一郎,是我的徒弟。」
黑川優臉不紅心不跳,極為堅定地念出了自己給人兒起的假名。
時透有一郎皺著眉瞄了一眼身旁的人,最終還是沒有出聲反駁,默默認下了這個身份。腦海里全是黑川優催促的聲音,他最後還是冷著臉朝著村田彎了彎腰問好。
「村田前輩。」
少年的聲音沒什麼感情,仿佛自帶了一股疏離的感覺。
「啊啊,你好。」村田也衝著人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開口,「我可以叫你一郎嗎?」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叫這孩子村田會有一種怪怪地感覺。
時透有一郎無所謂地「嗯」了一聲。
「這孩子的事情我給主公說過的,前輩。」黑川優笑眯眯地出聲,「可以的話就讓這孩子跟著你到時候一起回鬼殺隊吧。把這孩子帶去蝶屋就行,主公那邊會派人去接的。」
「回鬼殺隊?」村田驚訝地挑了挑眉,有些詫異地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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