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
「我沒有。」黑川優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她才沒有哭,只是鼻子有些發酸而已!
「黑川,」富岡義勇再一次輕喚了她的名字,伸手將她耳邊掉下來的頭髮挽了上去。
「我很擔心你,抬頭讓我看看好嗎?黑川……我很想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富岡義勇平靜的聲音一直都是這樣讓黑川優感覺安心,她終於是肯把頭抬了起來。
黑川優的綠色眼睛亮亮的,甚至眼角還帶上了一點粉色。
富岡義勇在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
騙子。
說起來以前姐姐是怎麼安慰他的來著?那都是好小的時候的事情了。
男人站在原地思考了兩秒,然後朝著眼前的人兒伸出了手。
在黑川優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被拉進了溫暖的懷抱裡面。
感受到帶著繭子的手輕輕地從後面拍著自己的腦袋,心裡的委屈和煩悶止不住地溢了出來。
但是距離地太近了,人類的味道還是不可控制地充斥著黑川優的鼻腔。
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不行。
黑川的臉色不可控制地扭曲了一下,再一次閉眼強制性地壓下了反胃。
她會下地獄的,她知道。
不管是因為對那麼多的人見死不救,還是在那天笑著咽下了黑死牟遞給她的東西。
噁心透頂。
從味道上來說,人類的肉可以用味同嚼蠟來形容。
但是黑川優只要一想到這是黑死牟剛剛從某一個路過的女子身上挖下來了,她就忍不住地想要乾嘔起來。
那個素未謀面的女人原本可能不會死的。
黑川優本來只是想逃避周圍的那個可憐的人類男子,她這才特意提到了「女性」。
她隨口的一句話,卻又成為了別人的催命符。
當時她是在靠什麼偽裝著的?
成功在黑死牟那裡吃下內臟後過關的黑川優想起來都有些精神恍惚。
仿佛踩在輕飄飄的雲上,而那只是她做的一場噩夢。
但是喉管里的鐵鏽味,胃裡被食物填滿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她之前發生的一切。
但是不行,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必須要笑著,眼睛亮晶晶地對黑死牟說謝謝。
不然會暴露的。
黑死牟就在她不到半米的距離站著,黑川就連一點的不對都不能表現出來。
稍有不慎,前面的一切努力就功虧一簣了。
……
「是誰讓你受委屈了?」
富岡義勇的話沒有得到回答,他的眼睛閃了閃,掩蓋住了翻湧在身體裡的怒氣。
黑川優避開了這個話題。
女人只是哼哼唧唧了兩聲,說著「好累啊」「富岡你抱得太緊了」之類插諢打岔的話。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黑川。」富岡義勇覺得自己的心都在絞痛,海藍色的眼睛裡滿是擔憂。
思考了半晌,他才鄭重地緩緩開口,「如果累了的話,就回來吧。」
近到可以感受到男人噴灑在自己耳邊熱氣,黑川優有些不習慣地動了動耳朵。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面,最後伸手環抱住了男人的背。
黑川優曾經一直是覺得自己是因為要殺死無慘才活下來的。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要為了父母報仇,讓無慘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哪有勸人打退堂鼓的啊,富岡。這個時候應該說,'你沒問題的,黑川,再堅持一下吧'。」
富岡義勇終於是將人放開了,盯著黑川優的眼睛有些嚴肅,「……真的還要繼續嗎?」
「嗯。」黑川優終於還是笑了。
伸手撫平了富岡義勇一直緊皺的眉毛,「我沒問題的,富岡。」
她會為給所有她在意的人創造一個HE的結局而繼續行動。
哪怕會下地獄也在所不辭。
……
幾天後。
[我已經進入那田蜘蛛山了。]
拿著刀隨意地劃開掛在後山的一個個巨大的繭子,時透有一郎有些嫌棄地皺了皺鼻子。
唔……他環視了一圈。
開了四五個看起來還算是比較新的繭,但裡面也只有一攤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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