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列車的那一夜就這樣結束了。
主公什麼都沒有問,那坐在病床上的人只是鄭重地對他表達了一番感謝。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主公給他放了一個假,讓他回去好好休息。
此時的時透有一郎已經站在了蝶屋的門前。
他從主公那邊得知了消息,不死川玄彌正在裡面療傷。
但是少年的步子確是遲遲沒有邁進去。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蝶屋現在大概不止是玄彌,或許還會有炭治郎和那位蛇柱伊黑小芭內。
反倒是原本傷的最重的煉獄杏壽郎,在當場就被治好了,甚至變成了全場最精神的人。
就在少年在門口糾結的時候,路口出現了一個火紅色的身影。
「時透?」
看著眼前人的背影,煉獄杏壽郎遲疑了一下。
直到那狐狸面具轉過了頭來,他這才確定了少年的身份。
「面具少年!你怎麼把頭髮放下來了,我差點把你認錯了呢。」
他快步上前,三兩步就跨到了時透有一郎的身邊。
「時透?……我跟那位霞柱很像嗎?」
「像?」煉獄杏壽郎思考了不到一秒就搖了搖頭。
「不,你把頭髮放下來簡直一模一樣吧。」
雖然看不到時透有一郎的臉,但煉獄杏壽郎總覺得身邊的少年突然心情好了幾分。
謝謝之類的話已經在那一天說盡了,煉獄杏壽郎自己也沒想到最後竟然真的活了下來。
甚至連使用炎之呼吸奧義給身體帶來的不可避免的損傷都一起被治好了。
他還能繼續拿刀,這一切都要拜身邊的這個神秘的少年所賜。
「我來找炭治郎他們的,你呢?」他想著時透有一郎發出了一起走的邀請。
「也差不多是來找人的吧。」因為聽到聽主公說不死川玄彌那傢伙傷得不清的原因,時透有一郎這才順路到了蝶屋。
時透有一郎和煉獄杏壽郎對視了一眼,兩人一起向著蝶屋裡走去。
不過是才接近到鬼殺隊隊員療傷的地方,就聽到一陣嘈雜的爭吵聲隨之傳來。
「等,等一下,大哥!你聽我說。」
是玄彌的聲音。
時透有一郎瞬間皺起眉,將速度提了起來。
屋內走廊處的爭吵聲愈演愈烈。
「別碰我。」
一陣叮叮咣咣的聲音,呆在拐角處的炭治郎神經一緊。
「鬼殺隊不需要像你這樣的廢……」
少年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直接沖了出來,將到地的不死川玄彌護在了身後,「別說了!」
即使穿著病服面對著柱,但炭治郎身上的氣勢卻是一點沒減,紅色的眼睛裡滿是不贊成的意味。
「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弟弟說出這樣的話!」
「……」不死川實彌或許是沒想到他會直接衝出來,在短暫地愣神之後,他露出了一個更為恐怖的微笑。
「呵,你這傢伙,在暗處偷聽的蟲子也敢出來?!」
「我,我只是路過而已。」炭治郎結巴了一下,臉也有些漲紅。
他真的不是故意偷聽的。
一開始炭治郎只是想去洗手間而已,但是一轉到拐角就看到了兩個人影在走廊對立而站。
臉面對著這邊的人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白髮,在加上貫穿臉上的傷疤?!
是那個刺傷禰豆子的柱!
至於另一個背對著這邊的,炭治郎好像也有印象。
好像那傢伙是村田一郎的夥伴來著,當時他們一起參加的最終試煉。
藏匿起身形之後,炭治郎就想換一條路走來著。
但是沒想到下一秒他們開始激烈的爭吵了起來,對話的內容讓炭治郎的身形一頓,愣在了原地。
「嘖。」
不死川實彌看著炭治郎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配上臉上的傷疤,顯得整個人非常的兇惡。
「喂,小子。」男人的手捏成了拳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你在找死啊。」
炭治郎在他的死亡視線之下,紅色的眼睛瞪了回去。
「你們是兄弟吧!不管怎麼樣兄弟之間都沒有必要鬧成這個樣子吧。」
場面一觸即發。
已經摸到附近的時透有一郎站在暗處,沒有貿然的現身。
但是很可惜跟他一起來的人不是這樣想的。
下一秒,少年就感覺到身邊的人一動,男人直接閃身到了不死川實彌的身後。
煉獄杏壽郎的速度更快了。
他的寬厚的手掌在下一秒就已經落在了不死川實彌的肩膀上。
「你們在說什麼有趣的事情啊,不死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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