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剛說完,金絲眼鏡就開始捂著脖子急促地喘息了,但她應該是還有沒說完的話。
指甲緊掐進肉里, 脖子上浮現出血痕,隨著雙眼開始微微的凸出,金絲眼鏡的臉色也迅速變得蒼白。
但她還是在努力的出聲,一句話斷斷續續的,幾乎連不成完整的句子。
但宿泱還是從她那微弱的嗚咽中聽懂了她最後的那句話。
「我先出局沒關係,好人......一定要贏。」
這句話說完,金絲眼鏡的身體就彷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撐。
砰的一聲,隨著金絲眼鏡轟然倒地的撞擊聲,場面陷入了窒息般的安靜。
眼前的場景太過沉重,一時之間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皮夾克突然大步上前將金絲眼鏡的屍體抱了起來,「一個姑娘家的,躺在這也不好。你們誰知道她的房間是哪個,我把她抱回去睡。」
他這句話剛說完,林淨就如夢初醒般的快步走上了前。
「哦哦,我知道,她就住我旁邊。」
皮夾克聞言看了林淨一眼,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的點了點頭。
林淨看到他這個沉默的態度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自顧自的低著頭在前方帶起了路。
看到林淨低著頭愧疚的模樣,宿泱輕輕的嘆了口氣。
尖利男見到這一幕突然出聲罵道,「媽的,明明是一個朋友聚在一起放鬆的遊戲,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
是啊,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空氣中突然傳來了低聲的啜泣聲,扭頭看過去,原來是粉色長裙在哭。
見到眾人看了過來,粉色長裙揉著眼睛道,「對不起,我就是覺得,好像是我投票把她害死的一樣,我是不是......投錯了?」
她一雙眼睛紅彤彤的,就這麼望向了傅昭。
傅昭見到這一幕垂下了眼睛,「沒有。」
粉色長裙聽見這句話繼續問道,「所以你是真的預言家對嗎?我沒有殺掉一個好人是不是?你說話啊!」
「我沒有殺掉一個好人對不對?!」
傅昭聽見她沙啞的嘶吼終於抬起了頭,他直勾勾的望向粉色長裙說道,「她是狼。但是我問你,她在遊戲裡是狼,她就不是一個好人了嗎?」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一個什麼答案?我說我是預言家,她是狼,你沒有投錯,你確實投了一匹狼出去?」
「然後呢?你的良心就安穩了嗎?」
傅昭的眸子壓的很低,黑漆漆的瞳孔一眨不眨的望進了粉色長裙的眼睛裡。
粉色長裙受不了這個質問般的眼神,她急忙忙的抬頭看向了尖利男,似乎想要從自己的男朋友那裡尋找一絲安慰。
尖利男見到她這個眼神揉著頭髮低聲罵了一句。
然後他看著粉色長裙輕輕的嘆道,「別哭了映如,我們走吧。」
他說完這句話就走上前伸出了自己的手,粉色長裙也隨著他伸出的手一把撲進了對方的懷裡。
「我不想這樣做的,我真的不想這樣做的,我沒有想殺任何一個人......」
尖利男聽著粉色長裙的哭訴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只是我們也想活下去而已......」
宿泱看著這一幕扭頭看向了傅昭,只見傅昭依舊低著頭周圍布滿了黑色的低氣壓。
直到看見尖利男摟著粉色長裙走出了投票大廳,傅昭都依舊沒有抬起頭的時候,宿泱輕嘆了口氣,走上前輕輕的踢了傅昭一腳。
見對方抬起了頭,宿泱垂下眼刺了一句,「怎麼?你的良心也不安穩了嗎?」
傅昭聽見這話盯著宿泱看了一會兒,見宿泱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時,傅昭低頭輕笑了一下,「關心人的時候可以大大方方的。」
「誰說我關心你了?!」
傅昭沒理他這句突然拔高音調的話,拍了拍手,傅昭撐著座椅扶手站了起來,「走吧,這局的附加分得你拿。」
聽見他這句自顧自的發言,宿泱輕嘖了一下,「什麼叫得我拿,我們各憑本事,誰找到真相誰拿。」
「說的和你要把分送給我一樣,」宿泱說著說著不滿的盯著他看了一眼,「誰先找到真相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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