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模樣,宿泱邁開了離開的步伐。
他要抓緊時間去尋找兇手了,天黑之後這局遊戲就會結束,可他現在堪堪只摸到了真相的一點邊。
可粉色長裙不知道怎麼回事,又一次攔下了宿泱離開的步伐。
看著對方扯住自己衣擺的手,宿泱不耐煩的舔了一下後槽牙,「你有病是不是?你也說了立場不同,那我殺你男朋友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真這麼想你男朋友,今晚就讓你去陪他行不行?!」
宿泱說完這句話就用力的扯回了自己的衣服,力氣太大,外套底部裝飾性的扣子就這麼被粉色長裙扯了下來。
紐扣太硬,在她手上硌出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看著面前不耐煩的宿泱,粉色長裙突然低下頭道了句歉,「對不起啊宿泱,我剛剛那些話不是有意的。」
說話的聲音太小,還帶著細微的哭腔。
她這時又恢復成了宿泱第一次見她的模樣。
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柔和。
如果是剛剛那副歇斯底里充滿惡意的樣子,宿泱還能以牙還牙的報復回去,她這個樣子,宿泱倒是有些沒辦法了。
揉了揉眉心,宿泱不耐煩的嘆了口氣,「你要幹什麼?」
粉色長裙聽見他的聲音,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見他停了下來,她吸了吸鼻子,「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們動手的時候,沒有折磨他吧?」
看著對方紅腫的眼睛,宿泱捏了捏自己的指尖,收回了那副不耐煩的語氣,「不是我動的手,下手的是個熟練工,她說她下手乾淨利落不會讓人疼。」
「你應該也看到了,是一刀斃命的,沒讓你男朋友多受罪。」
慘白著一張臉笑了笑,粉色長裙開始神經質的喃喃自語,「那就行那就行,不疼就行,他可怕疼了……」
說著說著,她突然又捂著臉崩潰的哭了起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聽你的……我還埋怨別人,明明就是我的錯……」
看著她這個下一秒就要暈過去的模樣,宿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將目光移向從剛剛開始就像透明人的醫生,宿泱剛要開口麻煩對方,粉色長裙突然又一把抓住了宿泱的衣擺,「宿泱,宿泱你是狼對不對?你今晚能不能殺了我?我是獵人,我真的是獵人。殺了我遊戲就能結束了……」
話說到這,粉色長裙就鬆開了抓著宿泱的手,她又開始捂著臉絕望的哭喊了起來,「為什麼要我抽到這張獵人牌?!」
「如果不是因為我,張凱他就不會去裝獵人。他怕我會死,讓我一句話都別多說,他說都讓他來說,早知道讓他說是這個下場,說什麼我也會承認自己是獵人……」
「我一開始就應該聽他的,我就應該去投八號,我就不應該相信傅昭......」
「所以傅昭該死啊……」說完這句話,她又抬起頭陰測測的沖宿泱笑了起來,「你說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死得好,他該死,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對方這個癲狂的模樣,宿泱輕輕垂下了眼睛,「你瘋了。」
不遠處的醫生又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他閉著眼睛衝著十字架微微躬身說了句什麼,宿泱沒有聽清。
搖了搖頭,沒再看這一出鬧劇,宿泱大步離開了這裡。
房間內的粉色長裙還停留在原地,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宿泱靜靜的看了一眼,然後帶上了房門。
說不好對對方的感情,可能是兔死狐悲吧,宿泱心裡也染上了一股悲愴。
但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哀傷,一刻沒停的,宿泱大步的走向了凱薩琳的房間。
時間不夠了,宿泱決定使用排除法。
一個一個的排查過去,嫌疑最大的就是兇手。
他知道這樣不夠嚴謹,但確實是現在最好的解決方法。
第一個就是凱薩琳,宿泱要去問問,這個尚未開始的生命到底是什麼意思。
公爵的莊園很大,凱薩琳的房間在一樓的最左側,靠近廚房和壁爐,不仔細看很容易就會忽略過去。
宿泱到的正巧,他剛走到拐角,就見凱薩琳一身女僕打扮的走向了廚房。
等確定對方關上門之後,宿泱就來到了凱薩琳的房間門前。
房門好像鎖死了,宿泱怎麼用力也沒打開。
眼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宿泱左右看了看,除了廚房裡偶爾傳來的切菜聲,宿泱沒聽到任何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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