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宋三老爺知道女兒的事情會更艱難,酒也喝不下去了,正好又被妻子派人尋來,當下和朋友告辭回府。不管如何,今日他非得讓妻子同意和伯爵府的親事。
好歹女兒嫁過去,就是正兒八經的嫡系媳婦,那也是曾經出過皇后的人家,如今式微是暫時的,伯爵世子不已經入朝為官了嗎,難道還不會拉自己親弟弟一把?他實在不明白妻子還想找什麼樣的女婿,難道還真要找一個能和宋柔夫婿媲美的嗎?!
回到趙家的趙戎,若是知道宋家還有人將他當標杆比較,鬱郁的心情或許能得到一絲安慰。
他從侯府出來一路便馬不停蹄的回到家中,父母在他走後因為宋柔的事又發生了一場掙扎,夫妻倆在彼此的指責中摔壞了不少家具擺件。
他來到廳堂時,下人還在小心翼翼清掃各個角落的瓷器碎片。
趙戎揉了揉眉心,差人去把父母都請來。
見到兒子,趙大老爺第一句話便是詢問兒子是否去了趙家。
趙戎說是:“宋家說了,此時絕不會就此罷休,指揮使惱得很,已經向陛下說了經過,陛下繳了我的帥令,要趙家必須給宋家一個說法。”
他的話半真半假,話落雙眼就一直看著母親,是在試探,想看她是怎麼一個態度。
趙大夫人一聽,頓時捶胸頓足哭起來:“天爺啊,宋家這是要逼死我們啊!”
他面無表情地望著哭鬧的母親,淡聲道:“扣押命婦,險些還傷及他人性命,這若真計較起來,送到大理寺,按律法那是大罪。”
“陛下繳了你的帥令,還說什麼不曾?”趙大老爺到底是當官的,明白此事肯定還得有說法,不然像兒子剛才所言,應該是直接派大理寺來抓他們夫妻了。
哪知他等了半天,兒子都沒有說話。
趙大老爺驚得踉蹌了幾步,跌坐在椅中:“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們現在去求宋銘越,求他高抬貴手一回呢!”
從丈夫死灰的臉色中,趙大夫人亦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眼淚反倒不掉了,驚慌地看向兒子:“戎兒你說話啊!難道你真的要把我交給大理寺嗎!”
進去了,起碼幾十個板子跑不了!
這就算了,問題丟的是一輩子的臉,只要她去了大理寺,這輩子都別再想在京城的官夫人面前抬起頭了!
趙戎望著惶惶的父母,無比冷靜地說:“有別的辦法,我替擔所有的過錯,發配邊陲。”
剛坐到的趙大老爺整個人都彈了起來。
趙大夫人卻在自己可能受罰的恍惚中惶恐不安,下意識地問:“是替罰之後就能平息的意思?邊陲要去幾年,和陛下求求情,看在你以前的功勞上,能換個地方嗎……”
“你個蠢婦!給我閉嘴!”趙大老爺實在聽不下去了,抬手就要朝妻子狠狠扇過去。
巴掌落下的那刻,趙戎及時攔住,分開了兩人。
趙大夫人正欲哭鬧,一抬頭卻見兒子冷若冰霜的一張臉,頓時嚇得汗毛倒豎,慌亂地解釋道:“戎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剛才的話,只是、只是隨便問問的,為娘哪能真讓你到邊陲去……”
“兒子其實很久之前就想問母親一件事。”趙戎盯著母親的雙眼,並沒有因為她的眼淚而準備就此罷手。
畢竟他已經在母親的眼淚中屈服了無數回,這一次,他只想知道這眼淚之下到底有沒有值得他一再維護的情分。
“我和柔娘成親的第二個月,我不曾碰酒,卻喝醉了似的倒在書房,差些把表妹當成是柔娘。此事,母親到底有沒有參與。”
若不是常年在軍營的警覺,他可能真的就此犯下對不住妻子的大錯。
趙大夫人怎麼都沒想到,兒子居然會在此時翻舊帳,同時明白能翻舊帳,此事定然是暴露了。
她目光躲閃著,最終支支吾吾替自己洗脫道:“我那不是也受了你表妹的蠱惑,覺得你身邊肯定還是要個知根知底的伺候,更何況你表妹都肯委屈當個妾室了,倒是你不懂風情!為娘這不也是為了你好,怕宋家高門大戶的,出來的女兒強勢壓你一頭!”
“是怕她壓我一頭,還是覺得柔娘的出身壓了您一頭。是表妹蠱惑您,還是您想利用表妹來挑撥我和妻子的關係,好把兒子依舊拿捏在您手心裡,聽您的話,好多去提攜您的兄弟,多貼補您的娘家?!”
趙戎失望地閉上眼,再次質問。
趙大夫人被問得啞口無言,一個字都無法辯解。
她以為……她這種小心思不會叫人發現,到了此刻,她從兒子的憤怒已經丈夫嫌惡的目光中明白,其實一直自欺欺人的是自己。她所作所為全都落在兒子和丈夫眼中,只是他們不曾真正戳穿她,給她留著體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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