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這幾日都冷著臉對他,根本不給他多餘的表情,如今一個帶刀子般的凌厲眼神都讓趙戎覺得美,站在邊上咧嘴笑了笑,那傻乎乎的模樣又得宋柔一個白眼,他反倒更飄飄然了。
“那我再自罰一杯,給四妹妹賠禮。”趙戎心裡高興,可不敢表現得太過,小心翼翼地賠笑著。
宋柔在給江含音遞茶順氣,宋銘源見要冷場,忙捏著酒杯過來打圓場:“我替四妹妹陪將軍喝了這一杯。”
江含音簡直受寵若驚,只是咳嗽得還開不了聲,只能連連擺手示意不需為她擋酒。
就在宋銘源酒杯快湊到酒杯時,還在座位上的宋銘越捏著酒杯,朝趙戎舉起示意,先他一步將酒抿盡。
趙戎和宋銘源都一愣,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宋銘越這杯是替江含音喝的。
而宋銘越放下酒杯後,神色淡淡站起身道:“你們繼續,我想起有要事。”
從落座開始,他就發現江含音一直繃著臉,笑得勉強。
既然讓她如此不自在,他走就是。
他這一離開,眾人都相視一眼,還是宋柔先反應過來,朝還站在的兩個大男人道:“你們喝你們的,非得往我們這桌湊什麼,沒得掃我們的興!”
兩人也反應過來剛才的敬酒惹宋銘越不高興了,抱歉地朝咳得滿臉通紅的江含音笑笑,回到了自己那桌。
江含音捧著茶杯,目光隨著宋銘越走過的遊廊看去,他的影子投在半開的窗戶上,來到中間時英氣的側臉才映入她眼帘。
說來也巧,宋銘越此時正好往屋內看,兩人的視線隔牆相撞,彼此都為之一怔。
江含音心頭緊張地一跳,下意識是無聲的說了句謝謝。
方才宋銘越替她擋了酒,還將熱情得讓人無法招架的兩人給按坐回去了,算是幫她解圍。
她是該向他說一聲謝謝。
宋銘越懂唇語,會意後劍眉微挑,腳步並未因此多停留,片刻便不見了身影。
在他走出許遠後,他鳳眸方閃過一絲笑意,心道小姑娘還算有良心,看懂了他的心意,對她先前避自己如蛇蠍的表現也不多計較了。
只是他不知自己走過窗前的背影被江含音誤會為……冷漠。
江含音在他走後摸了摸鼻子,默默地想:以後她還是多打聽,只要有宋銘越在的地方,她絕對不出現,省得惹他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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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宋柔院子離開,宋銘越確實有要事。
皇帝因為汪燦的事對大臣越發警惕,總是疑心大起。錦麟衛的整頓讓他耗費不少精力,積壓的案件還得審訊,如今還是再分出精力應付皇帝疑心帶來的雞毛蒜皮小事,實在是讓他難得感到焦頭爛額。
在他一腳踏入書房,準備看要緊的宗卷時,番子便來報關於薛娘子的事。
事關江含音,他的煩躁似乎減少了許多,耐心的一字一字聽完。
番子將進來繡房的事事無巨細說完,他發現薛娘子果真是在利用江含音。
他在宮中當差那麼多年,就沒聽說過尚儀局有一套規定的針法,只知道繡皇帝的龍袍或者宮裡娘娘的鳳服才有固定的一套章程,那套章程里才有明確對針法、用色用料的要求。就連官服的補子,有圖案顏色的要求外,只要樣子不出錯便可。
所以薛娘子所謂的針法從和說起,參賽又不是繡龍袍,哪裡來的規定可言。
宋銘越垂眸思索片刻,便明白薛娘子的用意。
參賽最後評審的有尚儀局的人參加,只是匿名的繡品,誰也不清楚是誰所繡,繡樣做不了傳遞信息的事,那麼只有在針法上看出端倪。薛娘子在宮裡近二十年,熟悉她針法的人肯定有,就是不知她這次所為是要給誰傳消息,又是為何傳消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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