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難免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擔憂兒子辦差不順利。
南方那群人未必好對付,就怕越拖問題越棘手。
可惜路途遙遠,想要消息也只能安靜等待。
離江含音生辰還有三日的時候,她終於交了自己成立繡坊後的第一份繡品,陳夫人滿意得笑容一直沒落下,還給她下帖子邀請她中秋後到陳家賞菊。
江含音應承了邀請,提著裙擺跨過門檻相送,等人走了,她一抬頭就瞧見丁夫人正下馬車。下一刻,她臉色驟然一冷。
因為丁夫人後面的青蓬馬車下來了一個她無比熟悉的人。
她那消失了一段時間的父親!
“柳娘子,勞煩你接待丁夫人,就說我不舒服,若有其他人找我,我都不見。”她扭頭就回到後宅。
江父眼睜睜見她離開,而丁夫人問起她的時候,柳娘子按著說辭遮掩了過去,丁夫人不疑有他,只當自己來得不巧,取了先前定好的衣裳便離開了。
江父這才找到空上前,沒敢再提要見女兒的事,而是遞上一封信,讓柳娘子轉交。
柳娘子是極聰明的,耳聞過江父乾的荒唐事,收下信後什麼的都沒說,就讓人送客。
江父上次被胖揍一頓,牙都掉了幾顆,哪裡敢有其他動作,朝著柳娘子還客氣拱手一禮,這才離開。
信很快就送到了江含音手上,她連看的興致都沒有,隨手就扔到桌案上,繼續收拾剩下的彩線和針,等到林沐晚來接她的時候才把信揣上直接回了侯府。
“舅母今日試菜,你今日回去有口福了!”林沐晚見她情緒不高,撿她感興趣的話題說。
小姑娘臉上的笑容終於歡實起來,還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肚子:“我感覺最近好像胖了,腰圍都漲了,義母每日派人給我送補湯,再補下去得淌鼻血。”
林沐晚伸手過去摸了兩下,斜眼看她:“就剩下皮包骨了,你鋪子裡的事都交代好了麼,多歇幾日。”
“交代好了,我等過了中秋在到繡坊去,正好能陪陪太夫人和義母。”她點頭,想起一件事,猶豫片刻後才問道,“義兄說要回來了嗎?”
“沒有消息傳來,我出門的時候,舅母還在和外祖母說這事呢。”林沐晚搖搖頭,“怎麼,你想二表哥了?”
上一句話還是個正經人,後一句話就不成樣了。
江含音狠狠啐她一口:“你再瞎說,會叫別人誤會的,義兄不是說了麼,等回來就跟喜歡的姑娘定下親事,你可別害我!”
某人還傻乎乎的,林沐晚只能搖頭嘆氣,暗中感慨小姑娘對感情這事是真的遲鈍。隨即再問她:“你知道丁夫人最近為啥頻繁來侯府做客嗎?”
“難道義兄看中的是丁家的小娘子?!”江含音驚訝。
林沐晚是真服氣了,曲指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彈:“你是不是傻,你沒發現丁夫人每回見你都笑得很開心?!她這是想讓你給她家做三兒媳婦呢!你馬上及笄要說親了!”
“你又在胡說八道!”小姑娘一點兒也不信,“我是什麼出身,丁家怎麼會看得上,而且我和丁三郎有過節,他更瞧不上我!”
有人死腦筋,說不通,林沐晚也沒辦法。
反正到了那一天,她自然會懂得自己現在在京城有多搶手!
江含音這些日子都埋頭在繡坊,不問世事,自然不清楚自己及笄的消息其實早在官夫人們那兒傳開,無奈吳氏並沒有發來邀請,眾人只能自個討論個熱鬧。
到了這個時候,京城終於傳出了一個驚天消息,宋銘越和五皇子在南邊受到襲擊,傷重,如今還不知詳情。
消息傳到侯府的時候,太夫人驚得手一抖,險些摔碎了茶碗。
好在宋銘越的家書在第二日就送到侯府,裡頭並沒有提他什麼時候能回府,卻是報了平安,說一切都好。
吳氏對比消息傳來的時間和家書發出的時間,確認兒子並不是安撫家裡人,這才徹底放下心,專注地給江含音辦及笄。
江含音經歷過宋芊的及笄禮,但她那時只是在邊上看熱鬧,輪到自己時,從天蒙蒙亮就被喊起來沐浴梳妝,才知道有多辛苦!
眼看要到吉時,她卻是困得連眼都快睜不開,臉上又上了妝,想用冷水洗把臉都不成。
屋內的人都出去忙了,留她一個人等著時辰到來,安靜的氣氛更是讓人昏昏欲睡。
她只好抬手,準備掐大腿,可不能一會人進來她卻睡著了,那就太丟臉了。
就在她手要落下的時候,胳膊忽然動不了了,她感受到了背後有人,而且那人還按住了她肩膀,忽如其來的變故叫她汗毛倒豎,連頭皮都麻了一片。
作者有話說:
更新晚了,因為家裡長輩生病,自己體檢時間也到了,就順便做了個體檢,結果比上次查出血糖不好,這兩天吃藥,藥效反應太大,吐得頭暈昨天一天躺屍動不了(捂臉),一年時間亂吃喝,吃出毛病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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