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音覺得就是這個理,點點頭附和道:“確實,這事風險也大,他肯定不是只買一樣,長年累月下去一不小心就得虧個血本無歸。天下哪個姑娘家能跟這樣不踏實過日子的郎君,要不得要不得。”
宋銘越:……
他還是先走吧。
這頓飯林沐晚吃得盡興極了,簡直是比戲台子上的戲都好看,飯都吃多了一碗。
而宋銘越呢,哪裡真捨得這點能多和人小娘子相處的機會,硬是磨蹭到一更天,才不得不先行離開。
他走後,太夫人才疑惑地掃了一眼早已經無人的空空庭院,望著清凌凌的月華說道:“你們哥哥今兒居然不忙,在這兒陪我老婆子小半日,平素連留下用個飯都難,生怕我叨嘮他。可真是難得啊。”
太夫人感慨著,江含音真是從頭紅到了腳,又尷尬又臊得慌,幾乎落荒而逃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院子,孔媽媽和素雲又見他們姑娘直衝沖奔向花池上那顆石頭邊上,抬腳就是一通踹。
兩人忙道使不得使不得,把她給拉扯出了花池:“姑娘有啥不高興的,您只管沖我們來,可別把自己的腳踹傷著了,那樣疼的受罪的還是姑娘自己。”
江含音也就是一時衝動,哪裡能說自己是惱羞成怒,訕訕地嘟嘴道:“我就是……我就是吃飽了,沒處發泄力氣,踹它練練較勁兒,活動活動。”
這一聽就是假話,兩人根本不信,但姑娘不願意說,他們也不好再問,只能是把她扶進屋去,陪著好一陣說笑,見她重拾笑顏這才放心下來。
小姑娘今天踹石頭的動靜有點大,驚動了宋銘越安排在府里的暗哨。
他們本就被吩咐要特意留意府里不尋常的事,特別是幾個主子那邊,是以,暗哨在知道韶景軒的事後,沒有猶豫地告訴了宋銘越。
小姑娘氣得踹石頭,宋銘越抬頭摸了摸腦門。
多半那石頭是他的替身吧。
有了這一遭,他後邊幾日都老老實實不多在江含音跟前晃,生怕把人逼急了,又要住到繡坊去。
外頭那些公子哥兒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小姑娘,她雖然都婉拒了說要以繡坊為主,可未必就不會再有丁三郎那樣的狗皮膏藥,外頭不比家裡安全。
有了某人的自覺,江含音這幾日都過得十分舒心,每日清晨給長輩請安後出門,傍晚前再回府陪著長輩用飯說笑,日子又回到了他說喜歡她前那種輕鬆。
繡坊的客流在穩步上升,江含音估算著自己要親自繡的繡品完成日期,又估算了一下過年的時間,終於還是下了決心。
她想要去外祖家探親!
她是給外祖回了信,可即便是請宋銘越幫忙,一來一回也得兩個月時間,而她一路坐船到浙江,能趕在京城上凍的時候回來。路上她也可以繼續做繡活,若是這樣,倒不如她直接親自去一趟,帶著娘親的牌位去一趟!
江含音素來是想做就做的性子,她先暗中安排繡坊的事宜,準備回江家一趟,將娘親牌位從江家取出來。
今日,她先把自己的想法和事情和柳娘子幾人簡單商議後,便要啟程回鎮上,哪知還沒出門就被一個打扮得體的姑娘上門來,一股腦把繡品都摔到了櫃檯上,說要退貨。
她正在鋪子中,聞言當即上前查看。
那位姑娘已經氣得大罵李記以次充好:“買之前,你們都說這是什麼好料子,繡工如何如何精緻,可等我拿到家裡給我們夫人一瞧,這都是什麼!你們怎麼還能在包起來的時候換次貨!”
她聲音大得讓路過的百姓都駐足在門前圍觀,江含音正準備說話,便又見她拿起一塊繡帕,竟然衝到門口揚起繡帕和圍觀的人大喊:“你們可都別買李記的東西,你們瞧瞧,這針法,連我這個女紅狗都嫌的都看不下去,這是蘭草,這是蝴蝶,我瞧著是狗尾巴草要冒充大尾巴狼!”
柳娘子當即變了臉色,上前就要阻止,江含音攔住了她,自己站到那位姑娘跟前說:“姑娘說這是我們店裡包回去,同行可有他人,中途可又遇到過什麼人?”
“你什麼意思!”那位姑娘瞬間冷了臉,把帕子直接就朝江含音臉上摔去,“你還想含血噴人,說是我自己偷換了主子的東西嗎!你們李記就那麼無法無天?!”
柳娘子忙拽了小東家一下,才沒讓那帕子砸在江含音臉上。
江含音被質問,心裡雖然焦急,又被落面子自然也有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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