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音睨了他一眼,直接就挪開視線,繼續看自己的風景。
他休想以□□人!
小姑娘有堅定的心,不受世俗所紛擾,仿佛像六根清淨的僧人,視他為無物,宋銘越別提多傷心了。
這才幾天,他對她就已經沒有吸引力了嗎?
難道還真是應了那句近臭遠香?
可叫他遠離一些,他都是不舍的。
長夜漫漫,水流平穩,倒也不讓人覺得難熬,船身的輕晃宛如搖籃,反倒叫人一夜好夢。
江含音一覺到天明,神清氣爽的洗漱後,到小花廳去找她的二表哥用早飯。
不曾想有人比她更早,宋銘越和李臨嘉已經相談甚歡,李臨嘉聽到佩服之處時甚至以茶代酒,咕咚咕咚幹了那一杯。
“嘶——真燙!”
灌完一碗茶的年輕公子如是說。
江含音無奈提著裙子入內,朝兩人福一禮,打發門口的小廝去尋碗涼過的茶水來。
她正要問李臨嘉什麼時候撒網捕魚,宋銘越就有讀心術般先開了口:“一會兒過了分岔口,有個地方水流平緩,適合下網。那群皮猴子都有勁兒沒處使,正好讓他們泄泄力。”
李家跟著船的府兵和錦麟衛有著微妙的相處方式,彼此都是武官,只是職責不同,但血氣方剛的男兒湊一塊總是有比較的心思。
這不,撒網捕魚也是一種暗中的較量。
李臨嘉當然懂府兵的心思,爽快道:“那就由他們撒歡去吧。”
李家人經過洪災,看過屍橫遍野的慘狀,也看過在洪災後為了一口飯而賣兒賣女的人間悲劇,又是從軍的,對糧食更是無比珍惜。
他們打的魚基本是吃不完的,但是只要靠岸就會直接在附近送給百姓,也算是做一樁好事。
為此,連帶著凶神惡煞的錦麟衛都跟著一路派魚,一開始還嚇跑不少百姓。
當然,經過半個月,這送魚的速度也成了兩方之間不成文的比拼。
總之男人幼稚起來,難以想像。
江含音不知這許多,不然肯定不會再對他們抱有奇怪的興趣,她聽得兩眼放光,宋銘越趁機道:“音娘今日有空,有空也隨我到甲板上瞧瞧?”
李臨嘉:“不可!”
江含音剛彎起的雙唇立馬就抿直了:“為何不可?我就看看,又不上前去添亂!”
——那都是光膀子的男人,有什麼好看!
宋銘越在此時示意李臨嘉靠近一些,兩個男人就那么小聲接頭交耳幾句,江含音便看見李臨嘉點頭。
這是應承了!
下一刻,李臨嘉果然道:“到了甲板,表妹一定要跟在侯爺身邊,知道嗎?”
“謝謝二表哥。”小姑娘臉上陰轉晴,笑容燦爛,隨後也朝宋銘越遞了個眼神,“謝謝侯爺。”
自打兩人心意相通後,她就再沒喊過他一聲義兄,而是換成了更為疏離的侯爺。
其中原因,還是繞不過一個世俗規矩。
宋銘越不喜這個生分的稱呼,索性在此時給她扭過來:“音娘近來越發與我生分了,也別侯爺侯爺地喊著,仿佛是兩家人,倒不如直接喊二哥哥吧。”
江含音聽得心驚膽戰的,就怕說話露出端倪,叫表哥發現彼此的關係。
一句兩家人,還有那聲二哥哥,簡直叫她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可他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了要求,她也不好拂他的臉面,那就真顯得太過無情了。
她無奈得很,知道宋銘越是在暗示他的不滿,才在她表哥面前用這種小心機。
她忸怩了一下,到底是喊了他一聲:“二哥哥。”
這一聲又輕又軟,直聽得宋銘越酥了半邊身子,卻又不得不將脊背挺得筆直,維持他的君子之風。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自作自受。
三人一塊用過早飯,甲板上已經熱鬧起來,江含音頻頻扭頭看門口,迫不及待地想過去。
宋銘越一直是個體貼的人,站起身,朝她伸了手,理由更是冠冕堂皇:“音娘拉著緊我,一會下網船會晃蕩,甲板濕滑,可不敢叫你一個人走在上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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